第五百八十九章 威逼?

作者︰非語逐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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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听得「師娘」二字,心中便已愧疚難當,再听得慕容復的連聲質問,登覺腦中嗡嗡作響,不禁捫心自問,「我真的錯了嗎?師娘,我真的錯了嗎?」

「沖哥!沖哥!」任盈盈見令狐沖神情呆滯,急忙開口喝道,「別听他胡說八道,此人與東方不敗沆瀣一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魔頭,不可被他擾了心神!」

便在這時,任我行一聲冷哼,「堂堂慕容家的傳人,居然使用這等邪功欺辱一個後生!」

聲音裹挾著絲絲勁力傳入令狐沖耳中,令狐沖身子震了一震,立時清醒過來,臉上閃過一絲後怕之色,望向慕容復的眼神再也沒有絲毫崇敬,有的只是淡漠。

慕容復不禁暗暗搖頭,他之所以出言蠱惑令狐沖,不過是想把他騙下山去,留他一條小命罷了,沒想到卻被這任盈盈給攪了。

「不識好歹!」慕容復冷哼一聲,抬眼望向任我行,口中說道,「本公子沒時間跟你們廢話,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臣服于我!」

「痴心妄想!」任我行登時勃然大怒,身子一震,身上繩索瞬間崩斷,手起一掌拍向慕容復,同時口中喝道,「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話音未落,「砰砰砰」三聲,向問天、令狐沖等三人身上的繩索盡數斷裂,令狐沖並起劍指,指尖處隱約聚起一道劍氣,凌虛點向慕容復。

任盈盈手中動作更是不慢,袖中寒光一閃,不知怎的多出一對峨眉刺,既短且薄,又似透明,她出手如電,眨眼間已刺到慕容復胸前數尺處。

向問天出招則頗顯大氣豪邁,手中雖然無甚兵刃,但他以手臂作刀,縱身而起對著慕容復凌空劈出,登時,一道凌冽鋒利的刀氣直斬而下。

「看來日月神教的天牢也要好好整改了!」慕容復臉上古井無波,口中喃喃一聲,袖袍鼓蕩,右腿往後邁出半步,左手劃圓,右手向前緩緩推出。

登時間,廳中勁風乍起,滾滾氣浪迅速向慕容復掌心匯聚,頃刻間,右掌亮起一道璀璨金光,異樣刺目。

四人被金光所擾,不自覺的微一閉眼,便是這一瞬間,慕容復手中金色勁力凝聚到了頂點,「轟隆」一聲巨響,磅礡掌力轟然崩散,猶若山呼海嘯,整個大廳都劇烈搖晃起來。

眾人只覺身處狂風巨浪中,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先前使出的招式勁力,竟如同紙糊一般,眨眼間便已粉碎殆盡,隨即身子一輕,倒飛出去。

「砰砰砰」一陣亂響,四人摔出數丈之遠,馬上又是「噗嗤」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這其中,卻數任我行與令狐沖受傷最重,但見二人臉色迅速變得灰白,氣息萎靡不振。

大廳恢復了平靜,慕容復揮手散去殘余掌力,這才雙手倒背,居高臨下的望著四人,「如何?」

「呸!」任我行狠狠吐了一口血沫,「我任我行縱橫江湖之時,你還不知在哪個旮旯里,要殺便殺,休在老夫面前裝腔作勢,老夫不吃這一套!」

慕容復倒也不生氣,嘴上「嘿嘿」一聲壞笑,「如果你答應下來,本公子倒有幾分難做,不過你拒絕的如此干脆,那事情就簡單了!」

說著一步一步的走向四人,手中劍氣緩緩凝聚而出。

「不好,這人行事心狠手辣,一開始就打算殺了咱們!」任盈盈忽然一臉驚詫的望著任我行說道。

任我行臉色微微一變,張了張口,卻又將話咽了下去,目光緊緊盯著慕容復的腳步,心髒砰砰直跳,只覺他每一步都踏在自己心髒上一般。

「難道我任我行就這麼窩囊的死去?」望著慕容復越來越近的步伐,任我行一顆心直往下沉,不禁生出一絲不甘。

「等等!」任盈盈臉色連變數次,終是開口叫住了慕容復。

「怎麼,任大小姐還有什麼遺言?」慕容復轉頭看向任盈盈,臉上盡是疑惑之色。

「小女有一事不明,還請慕容公子賜教!」任盈盈掙扎著坐起身子,聲音清脆的問道。

「你說?」

「若我爹爹重新加入日月神教,能坐到什麼位置?」任盈盈略一沉吟,卻是問出一句讓眾人大為意外的話來。

「盈盈!」任我行立時喝了一聲,一臉不解的望著任盈盈,心中奇怪,這個平日里聰慧異常的女兒也會犯此糊涂。

「爹爹莫急,」任盈盈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慕容公子胸懷大志之輩,小小的日月神教又豈容得下他這尊大神,指不定哪天便帶著東方姑娘飛升去了!」

說話的同時,眼楮不著痕跡的對任我行眨了眨。

父女二人雖然分別多年,但到底還是親生父女,心意相通,任我行轉眼便明白了任盈盈的意思,當即默然不語。

慕容復目光微閃,不難猜出這任盈盈肯定是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一時之間,他卻猜不出任盈盈的謀算是什麼,當即一臉淡然的開口道,「任大小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他加入日月神教了?而且這是我先前給你們的選擇,現在卻是沒有了!」

「這……」任盈盈登時面色一窒,好看的小嘴半張著,一副完全沒料到慕容復會不按常理出牌的樣子。

不過這副吃驚模樣也只是轉瞬即逝,任盈盈回過神來,立即改坐為跪,正色說道,「我們父女二人願意臣服慕容公子,懇請公子再給一次機會。」

「呵呵,」慕容復冷笑一聲,「你一人又不代表他們幾個人,再說了,你們這等心機深沉之輩,我豈敢留在身邊。」

「慕容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任我行見任盈盈受辱,自是大怒,只是他如今身受重創,有氣無力,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半點氣勢可言。

「小姐,我向問天這輩子只忠于教主一人,你若要令投他人,我不會反對,但也不會跟隨,一死而已,有何俱哉!」向問天開口道。

「盈盈……」令狐沖開口喚道,雖然他心中清楚,任盈盈必然是在謀劃什麼月兌身之策,但如此奴顏婢膝,他卻是做不到。

「好了!」慕容復陡然冷哼一聲,「你一言我一語,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了!」

隨即手腕一抖,廳中溫度驟降,指尖探出一道尺許長的淡青劍氣,吞吐不定,擇人而噬。

「等等!」任盈盈急忙嬌呼一聲,雙手一張,擋在任我行身前,口中說道,「你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肯放過我爹爹,還有沖哥和向叔叔!」

「什麼條件都可以?」慕容復不禁呆了一呆,望向任盈盈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異樣。

任盈盈似有所覺,臉頰微微一紅,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咬牙應道,「什麼條件都可以。」

「好!」慕容復揮手散去劍氣,「本公子有三個條件,只要你或者任我行能夠應下,放過你們也不無不可,不過在下山之前,需要發誓不準泄漏黑木崖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否則,後果不是你們可以承受的!」

「什麼條件!」這次卻是任我行開口問道。

「好說,這第一點,任先生自此臣服于慕容家,直至你壽終正寢!」慕容復想也不想便說出第一個條件來。

「敢問臣服與慕容家與重入日月神教有何區別?」任盈盈問道,不過任我行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慕容復,畢竟先前在谷中,慕容復親口說出要做日月神教教主的。

慕容復悠悠一笑,「我是我,日月神教是日月神教,你們與東方有難以化解的仇恨,我自然不會讓你們一起共事。」

二人雖然听得雲里霧里,但卻明白了一點,那便是今後不會讓他們與東方不敗再有什麼交集了。

任我行略顯渾濁的眼神波動了一下,便平靜的點點頭。

「這第二點,我要在你們身上種下生死符,以防你們出爾反爾,當然,今後盡心為我辦事,自有解開的一天!」慕容復毫不隱晦的說出心中顧慮,並提出種下生死符。

任我行臉色登時變了數變,他雖然不知道什麼「生死符」,但那日谷中的情形他是見到的,其實那四個臣服與慕容復的長老中,也有一個是被他暗中拉攏的,但一經慕容復種下生死符,便立即倒戈,由此可知其厲害之處。

任盈盈也是沉默不語,十指交織變幻,顯然心中極其不平靜,甚至臉色都有幾分煞白起來,如此一來,她所有謀算都成了空,正準備開口拒絕,不料任我行卻是忽然開口道,「我沒有異議!」

「爹爹!」任盈盈吃驚的看了任我行一眼。

任我行只是微微搖頭,臉上不露絲毫神色。

慕容復也是頗有幾分愕然,先前還一副打死都不會屈服,現在卻是什麼條件都能夠接受,越是這般,他心里就越不踏實,不過話已說出,卻是不好直接收回,沉吟半晌道,「這第三嘛,我要任小姐嫁于我做妾侍。」

此言一出,廳中眾人齊齊變了臉色,任盈盈臉頰瞬間通紅,任我行則是陰晴不定,向問天是吃驚,至于令狐沖,雙目幾欲噴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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