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並無懲罰

作者︰再見神樂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身負雙刀的魁梧男子心下緋月復,「這兩個人什麼情況,京都的人都這麼有病嗎?我幫他倆對抗強權,他們兩個反倒過來幫他,這是什麼道理?!!」

只見他氣喘如牛,胸膛一起一伏,顯然被氣的夠嗆。

他轉念一想,「不對,這男子向那兩人要錢要的這麼自然鐵定不是第一次,這兩個人或許是懾于他的婬威才不敢發作,原來如此。」

他仰著頭顱瞪了回去,眼神狠如豺狼,那大漢被他瞧得好不自在,不一會兒就萎了下來。

小次郎推了他一下,「讓開!」

身負雙刀的男子順勢伸出大手變作虎爪向他手腕抓去。

小次郎眼神微變,手腕在空中一抖,從大手勁力之中逃月兌而出。

身負雙刀的男子萬沒想,手型急變,化作蛇頭復又向小次郎手腕急啄而去。

小次郎也跟著變化,手腕忽而變得柔弱無骨,長蟲般躲了開去。

那身負雙刀的男子見攻勢落空,又生變化。

兩人一攻、一守,連變數招,其中說不盡的詭異險辣,可在外人看來卻只有簡簡單單的一抓一甩。

身負雙刀的男子還想再攻,卻覺自己腋窩微痛,兩足落空,整個人竟被那大漢給抬了起來。

商販道︰「你這小子多管閑事,老子錢多愛給誰給誰,偏偏有你這麼個人出來橫叉一腳。」

身負雙刀的男子轉動腦筋,「看來他們真不是因為懼怕才給他錢財的,哎,又幫了倒忙了。」

小次郎沒了阻攔又邁步向前,他足力甚佳,幾個眨眼消失在人群之中。

那大漢大喝一聲,將身負雙刀的男子甩了出去。

那男子輕功甚佳,在空中轉了幾個身,極其瀟灑的落了下來,對二人鞠了一躬說道︰「我誤會了,對不住。」

言畢,施展輕功急追小次郎而去。

「這個乞丐一般的人物功夫可不賴,我倒想知道究竟因為什麼事才讓他變成這般模樣,看著身手定然是名家子弟。」

可小次郎行如鬼魅,他又豈會這般容易追到?

那身負雙刀的男子見找尋無路只得長嘆一聲,遺憾而歸。

資助小次郎也許是這商販和大漢畢生之中少有對得起良心的事。

過往的路人見到他們的善行無不駐足鼓勵,其中不乏一些往日見過他們欺騙行徑之人,也都對他們投來贊許的目光。

這種待遇兩人畢生也沒享受過,商販道︰「要不,咱們以後多做些好事吧。」

大漢模了模頭,擦了擦汗,笑的像個孩子。

「看到他們的小臉,我心里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就照你說的,咱們以後不干這勾當了。」

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自打這兩人從誆騙行徑中金盆洗手,商販邊將自己全部才智運用到行商之中。

他這人本就聰慧,許多事觸類旁通,于行商之道頗有天賦,再加上那大漢踏實肯干有一股子蠻力,幾年下來這生意做的是風生水起,儼然成為京都新貴。

當然這都是後話。

說回小次郎,他依舊蹣跚的走著、走著,似乎看不出他有什麼好的去處。

他掂了掂手中的盒子,里面散碎音量發出沉悶的響聲,听這聲音便知道這里面的銀子裝了滿滿一盒。

他看了看路邊的酒肆又看了看一家裁縫鋪子,終忍了下來錯了過去。

可走到了一家包子鋪,他停下了腳步,包子芳香馥郁,冒著蒸騰的白氣,聞上一下便勾的他饞蟲鬧肚,兩腿似乎變得更沉了。

他猛地吞了幾大口口水,掂了掂沉甸甸的盒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日光下,城郊邊,屋影重重、千粱萬脊,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一座府邸,府邸大門厚重而威嚴,雖論氣派比不過‘鬼夜斬首’的皇天城,論幽森比不過安倍家,但論肅穆和莊嚴,遠勝其它。

且門上涂滿朱紅,與其它府邸完全不同,更顯出府邸主人性如烈火的性格。

不難想,這府邸乃是武田信玄所居之處。

小次郎初來此那是昏迷之中被猿飛佐助扛著來的,此時按圖索驥找到此處,心中震撼不言而喻。

他伸出手來敲了敲門,不多時一人將門開了一個小縫,一個滿身肌肉的青年農兵粗略打量了小次郎幾眼,隨後將大門狠狠關上。

小次郎嘆息一聲,訕笑兩下,剛抬起手來再次敲門,那門自己開了。

依舊是那個農兵,不過這次他手中多了兩個飯團。

「賤民,要吃的給你,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拿完快滾。」

說完,將飯團仍的老遠,沾滿了灰塵。

小次郎苦笑兩聲,蹣跚著走了過去,彎起以前挺的筆直的脊梁將飯團撿了起來。

他看了看飯團,又苦笑兩聲,連帶上面的灰塵盡數吞到了肚里。

他已然餓極,就算吃這兩個滿是灰塵的飯團也是狼吞虎咽。

他手中有錢,不在少數,可一路上遇到各家店鋪酒樓卻無一流連,只因她手中的錢有更重要的用處。

也是在這一年之中,他明白了錢的妙用,錢可讓你享樂、可讓你奢靡,可讓你擁有做夢都想不到的東西,可錢獨獨換不來朋友們的真心。

他擦了擦嘴,看著手中的盒子又是一聲苦笑。

他與孫勝的情義絕非區區金錢能夠衡量的,即便是金山銀山也買不來這份情義。

至少他自己是什麼認為的,至少曾經是。

這一盒子金錢雖不在少,可對現在的他來說卻也跟糞土差不太多。

他想為孫勝做最後一些事,可孫勝這個孩子實在厲害的很,即便小次郎自己活得不好,孫勝都不可能委屈自己。

小次郎自己也不知道能送給孫勝一些什麼,好歹他是個醫者,若是有些錢財置辦藥材,興許他就不會這般辛苦親自露宿荒野上山采藥。

說來也怪,兩人都視如糞土的東西卻成了小次郎為孫勝做的最後一件事。

他輕輕將盒子放在了朱紅色的大門旁邊,扯下一片衣服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上‘孫勝’兩個字。

在將這片衣服放入盒子後,他如釋重負般穿了一口粗氣,看著天邊如血的夕陽,逐漸消失在地平線處。

小次郎失意至此,有一人跟他此刻的心情也差不多,這人便是安倍小三。

他為了追逐自己心中的黃圖霸業不惜親手殺了相伴自己幾十年的兄弟,更苦施奸計害了小次郎,甚至連自己亡妻的魂魄都對他恨之入骨。

而做了這一切,他依舊沒有達成心中的理想,甚至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倍我孫已被他草草埋葬,沒有葬禮、沒有告別、沒有懷念。

似乎安倍我孫的尸體多存在世上一刻,他的靈魂便不得安寧一刻,不過他還是錯了。

此刻他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之內,不論是靈魂還是身體,都顯得分外的孤獨。

「我孫君,你說」

他又下意識的喚起安倍我孫來,可身邊搖曳的燭火仿佛在告訴他,安倍我孫已經走了,永永遠遠的離開了他。

他不禁面色驟變,哭出聲來。

忽而,搖曳的燭火劇烈搖晃了幾下,一團煙霧過後,一個熟悉的身影閃耀在眼前。

這個人正是那個穿著道袍的僧人,他此來沒別的目的就是要懲罰安倍小三。

不過他看到安倍小三哭的這般淒慘,心中略微有些不忍。

「你怎的變成了這個樣子?」

安倍小三依舊啜泣不止,眼神之中的怨毒射入心魄。

穿著道袍的僧人怕了一怕,心中狐疑,「難道這人竟敢跟我動手?!!」

他倒是不怕安倍小三,但他並沒有跟安倍小三殊死搏斗的準備,故而慫了一慫。

俗話說不能打的怕能打的,能打的怕不要命的,就是這個道理。

穿著道袍的僧人說道︰「雖然我也精通‘陰陽佔卜之術’,可我確實沒算到你竟然做出這般犧牲,我孫君的死哎,我也慚愧的很。」

安倍小三定了定神,沉聲道︰「你來此有什麼事?要打要罰悉听尊便,這次是我無能。」

穿著道袍的僧人听後楞了一下,隨後負著雙手立在他的身後,掌心運出神通,翻手一掌直擊而下,直擊安倍小三頭頂。

這一掌力道雄渾,神通自成,安倍小三感受到來自頭頂的惶惶之微居然不為所動,他似乎在求死,只求這一掌快些落下。

穿著道袍的僧人本就在試探他,他現出這等求死的神情這一掌更不能落。

一聲悶雷般的響聲過後,這一掌與空中生生頓住!

「你真想死?」

「請動手!!!」

換作平時,安倍小三早已求饒,穿著道袍的僧人心知道他不會作偽,手掌變得柔和了起來,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也怪你有這般想法,我孫君的死對你來說確實是一個打擊,換做是我,日夜相伴幾十年的朋友死在旦夕,死在自己手上也會跟你一般的。」

安倍小三又哭了出來,淚水肆意。

穿著道袍的僧人道︰「其實這也不怪你,只怪時機未到,我前日用‘陰陽佔卜之術’測算一次,無論怎麼算批語只有四個字‘飛蛾撲火’,想來此次注定失敗,也怪不得你。」

安倍小三兩眼冒火,質問道︰「既然你知道‘飛蛾撲火’為何還要我來做?!!」

「安倍大人息怒,息怒啊,你也知道‘陰陽佔卜之術’只是對未來一種可能性的測算,也不可能事情就一定按照測算的方向發生。況且事在人為,有志者事竟成,不試一試難免不會成功不是?」

「你」

安倍小三只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差一點噴了出來。

穿著道袍的僧人又道︰「我此來只是告訴你兩件事,佐佐木小次郎已經回到了京都,並將結衣等人的下落告訴了‘獻豆町’。」

「你是說武田信玄的人會找到我安倍家來?」

穿著道袍的僧人搖了搖頭道︰「別怕別怕,此事我已經有了算計,你不必在為此勞神傷懷。」

安倍小三沉吟一聲回道︰「既然這樣那另一件事呢?」

「另一件事我怕你不敢做。」

「何事?」

「佐佐木小次郎親生父母的下落我已找到,其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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