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王朝,凶狼大將,柴建義。」
兩軍對峙,凶狼大將柴建義,馭馬上前,眸光直視著武戰,沉喝出聲間,一身磅礡的氣機,瘋狂涌向武戰,試圖探一探武戰的底細。
世人皆傳,武戰強橫無匹,非神變境不可敵。
再加上,此前武戰也曾力斬林武,柴建義說不忌憚,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此刻,他便是想要試一試武戰深淺,若當真不可敵,他就要早早謀劃好退路了。
昂!昂!昂!
武戰胯下火龍駒忽地爆發出一聲聲劇烈的嘶鳴之音。
噗通一聲!
恐怖的龍吟之音,駭得柴建義胯下戰馬猛地驚嚇過度,躁狂起來。
猝不及防間,柴建義竟是被當眾甩落下馬。
面上一陣羞燥,柴建義剛準備宰了自己的戰馬發泄一番的時候。
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戰馬已經癱在地上,再無聲息。
嘶!
倒吸一口涼氣。
柴建義望著武戰,面色煞白。
他只覺,武戰仿佛是一座深不見底的黑洞般,有著恐怖至極的壓迫感。
任他的氣勢如何催動,始終都不能接近武戰身側三丈,就被泯滅一空。
「柴建義。」
嘴角微微上揚,凝望著柴建義,武戰似笑非笑。
以如今他的實力,屠柴建義如屠狗。
若柴建義一直龜縮在大軍深處,他還未必能取其性命。
然,現在嘛,武戰隨手可取柴建義性命。
只是,武戰卻並沒有動手斬殺柴建義的打算。
昨日夜里,他又深思了許久。
從大局考慮,他覺得,目下,或還需要留柴建義一條狗命。
「武戰,你休要猖狂,你只是佔了坐騎之利罷了。」
柴建義為了挽回顏面,自是不可能承認自己不如武戰。
只能拿坐騎說事。
武戰也不惱怒,風淡雲輕的道︰「柴建義,說吧,你是主動撤軍呢,還是逼我殺你,屠滅你的大軍呢?」
柴建義一直龜縮,武戰或暫時沒有破局的可能性。
但是現在,武戰要破局,只需動動人王劍便可。
「武戰,想要這麼簡單就逼退,你是妄想。」
「不過,我覺得,我們大荒王朝,與你之間的關系,還不至于成為死敵。」
「不若這樣,我們來一個賭約如何?」
一想到之前拓木對自己的耳語,柴建義便是眸光一動,對著武戰出聲道。
「賭約,听起來挺有趣,說來听听。」
武戰笑了笑,滿不在意的道。
他倒是要看看,柴建義能夠玩出什麼樣的花招來。
「我們就賭三局,三局兩勝,你贏了,我即刻退兵撤出西北兩道,將西北兩道之地,拱手讓與你。」
「若你輸了,你便率軍撤出西北兩道,三十年不得收回西北兩道,如何?」
柴建義也沒有拖沓,直接開口道。
「有點意思,具體說說,你想怎麼賭?」
武戰眸光中愈顯玩味之色。
他挺好奇,這柴建義想怎麼賭。
「簡單,本將于攻打井尚關之時,發現井尚關內,也有一位術士。」
「本將麾下有一位術士,還想與那位術士再過過招。」
「然後,本將麾下,有兩員上將,皆是萬壽境九重,你也可以挑兩位上將,與我麾下兩員上將進行斗將。」
「三場戰斗,既分生死也分高下。」
柴建義攤了攤手道。
他完全是按照拓木所言在跟武戰說。
「好。」
武戰一口應下,絲毫沒有遲疑。
他不認為自己會輸。
光是麾下程咬金、薛仁貴二人,便已足以贏下兩場。
三局兩勝。
他已立于不敗之地。
就是他比較好奇,柴建義雖未大荒王朝封號大將,也僅僅只是萬壽境九重罷了。
他麾下,怎麼會有兩位萬壽境九重呢?
「爽快,達赤、達水,你們兩個上吧。」
就在柴建義話音剛剛落下之際。
正見得,柴建義身後,忽有兩位鐵塔般的大漢踏步而出。
兩人都是那種重如泰山的存在。
渾身上下,搖晃的肥肉,看得人直惡心。
手中各自拎著一根狼牙棒,身披一張虎皮,格外粗狂。
「呵!」
搖了搖頭。
武戰還以為能有些什麼驚喜呢。
卻不想。
兩個所謂萬壽境九重,只一眼,武戰就能肯定,又是跟先前黑衣盟一樣的貨色。
不知道用什麼特殊手段,揠苗助長的產物罷了。
雖未萬壽境九重,可實際戰力,怕是能媲美尋常萬壽四五重就不錯了。
「薛仁貴、程咬金,你二人誰上?」
武戰左右掃視了一眼薛仁貴、程咬金,依著他的意思,完全不必要兩人一起上。
就這倆廢物,薛仁貴、程咬金,不論是誰,都能隨手給屠了。
「要不程將軍先請?」
薛仁貴有些謙讓。
唾手可得的戰功,他更願意讓給程咬金。
蓋因,程咬金前世,也算是對他頗有恩德。
「也好。」
程咬金也沒有謙讓。
他也正好有些手癢。
手中八卦宣花斧稍稍揮動之間,駕馭著鐵腳棗騮馬,馬匹周身,黑色的魔焰繚繞,將程咬金襯托得格外威武不凡。
他拍了拍身著的混元魔甲,蔑視地望了一眼達赤、達水二人道︰「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你們可以一起上。」
「我讓你們一招,只要能破了我的戰甲防御,就算你們贏。」
混元魔甲在身,程咬金可謂是囂張無比。
有著帝器加身,他自忖,莫說是達赤、達水這兩個廢物。
就算是眼下的薛仁貴,竭盡全力之下,也未必能夠傷得了他。
「狂妄!」
聞言,達赤、達水,乃至于柴建義都是暴怒無比。
柴建義死死地盯著程咬金,同時對著武戰出聲道︰「他說的話,也代表你的意思嗎?」
「以一對二,若輸了,就相當于輸兩場!」
唯恐武戰之後耍賴,柴建義特意強調起來。
他感覺,若是一對一,或許真如拓木所言,三局兩勝,幾乎沒有贏得機會。
之所以讓達赤、達水上,也是為了讓他們送死。
唯有這兩人死了,柴建義才能徹底無拘無束,肆意妄為。
簡而言之,達赤、達水二人,既是荒王派給柴建義的強援,也是兩雙緊盯著柴建義的眼楮。
這讓柴建義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