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文的話給錢無為澆了瓢冷水,修為再高,為了修道界的大局也必須忍耐。
一切為了修道界的大局,一切為了修道界的未來。
為了這些,很多東西都可以放棄,包括當初天劍門高層放棄整個漁陽郡一樣。
在天劍門高層眼里只有利益得失,無關其他,至于普通凡人,在天劍門高層眼里都可以舍棄。
莫修文今天算是給錢無為好好的上了一課。
詹台若曦拉著武菱溪兩人進房修煉。
錢無為躺在椅子上愜意喝酒,黃埔念情體貼的給他按摩。
身後傳來少女身上淡淡的體香讓錢無為心里一陣迷茫。
感覺到黃埔念情的雙手溫柔的按在自己的太陽穴處時,錢無為微微眯著眼楮,享受起來。
經過多年的相處,錢無為對黃埔念情不再拒絕,已經習慣身邊有黃埔念情陪伴,至于發生再進一步的關系,他暫時還沒有考慮好。
「無為哥哥,你會不會去漁陽郡?」黃埔念情輕聲問道。
「看情況吧!如果戰局對天劍門不利,我會去,否則,我不想來回折騰了,感覺自己的心好累。」
「無為哥哥,要不……要不我們生個孩子吧!」黃埔念情聲音幾乎不可聞。
生個孩子復雜嗎?
不復雜。
那簡單嗎?
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有了孩子就有了責任。
錢無為暫時沒有還做父親的準備,倒不是想拒絕黃埔念情,而是他心里真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師父在催。
皇埔家族在催。
現在居然連黃埔念情也在催。
傳宗接代很重要。
「念情,這件事以後再說吧!」錢無為沉默片刻後婉拒道。
「既然無為哥哥沒有準備好,那我等你。」
黃埔念情將頭輕輕放在錢無為的肩膀上,道︰「我是怕你太累,想讓你放松放松,如果一個男人心里壓力太大,听說和女人做……做那事後,壓力或許會減少一些。」
黃埔念情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就象在前世,每當錢無為煩惱時,那個女人總會用她的身體盡力迎合他,讓他得到盡情的釋放,可悲的是那個女人卻成為他心里永遠的痛。
刺骨的痛。
牢牢烙印在記憶最深處。
永遠都無法抹去。
那個女人糾纏了他一輩子,不,是兩輩子。
錢無為伸手輕輕撫模著黃埔念情的俏臉,感覺到黃埔念情俏臉發燙,額頭有絲絲汗水。
黃埔念情任由錢無為撫模著臉,靜靜的伸出雙手從後面摟著錢無為的身體,潔白的雙手輕輕圈住錢無為的虎腰。
許久後,錢無為拍了拍黃埔念情的手,黃埔念情松開雙手站起身,帶著絲絲失落神色離開花園走進房間。
錢無為扭頭看了看黃埔念情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莫名的沖動,似乎想要將黃埔念情緊緊抱在懷里,讓兩人身體融合在一起,不過,這種沖動很快消失。
他提起石桌上的酒壇舉起,張大嘴大大的灌了幾口後,將酒壇放在石桌上,渾然不管胸口的衣襟被酒打濕。
黃埔念情離開後,詹台若曦偷偷溜了過來,蹲在錢無為身前,好奇的看著錢無為,眼里露出詢問神色,卻沒開口詢問什麼。
「師妹,你不是進屋修煉去了嗎?」看見詹台若曦跑過來,錢無為驚訝的問。
他低頭看了詹台若曦一眼,忙將目光挪開,詹台若曦胸口那一道潔白的溝塹實在太誘人,兩團渾圓水女敕女敕的,這丫頭居然又沒有穿抹胸。
錢無為用手敲了敲詹台若曦的頭,這種情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已經忘記了。
「好疼!臭師兄。」詹台若曦不滿意的嘟起嘴唇,很是誘人,讓人想要低頭咬上一口。
「師妹,你回房去修煉,你師兄我沒事。」錢無為覺得自己剛剛好像下手重了點,輕輕揉了揉詹台若曦的頭道。
「那師兄你少喝點酒,喝酒對身體不好。」詹台若曦站起身來,朝著錢無為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離開。
「這丫頭怕是永遠都長不大了。」錢無為看著詹台若曦的背影苦笑。
錢無為心里知道,師妹已經長大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早就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只不過這性格還象一個小孩子。
那夜在皇宮發生的事早就在玄陽城傳遍,錢無為相信師父肯定也知道,只不過師父一直沒開口而已,對于師父的心思,他一點也不想猜,太難猜。
「自己的經驗還是不夠,活了兩世也比不上這些老狐狸啊!」
錢無為收起酒壇,走進房屋,合衣躺在床上,將這一世發生的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後閉上眼楮很快熟睡。
……
在錢無為四人進入駐守地時,遠在漁陽郡處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天劍門派往鎮守漁陽郡的三法天地境強者與無窮花海里的一條三天地境妖獸大戰一場。
雙方的交鋒持續了三個多小時時間,幾乎將無窮花海外圍給全部打碎,恐怖的交鋒席卷方圓五十里範圍,讓山崩地開裂,河水倒流。
這一場交鋒是大戰前的預熱,雙方並沒有分出勝負,各自分開後退。
大戰後,天劍門又派出五個二法天地境強者前往漁陽郡內支援,等待戰爭的來臨。
……
錢無為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美美大睡一覺後,他感覺整個人身心氣爽的,全身疲憊一掃而空。
走出屋後,他見武菱溪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便獨自坐在石桌邊大吃大喝起來。
「公子,兩位小姐已經吃過了,奴見你熟睡沒敢打擾你,所以為你留了早餐。」武菱溪站在錢無為身邊等候錢無為的吩咐。
「靈溪,你吃過沒有?」錢無為抬頭看了看武菱溪問道。
「公子,奴已經吃過了。」
「那你去忙你的,我這里不需要你服侍。」錢無為朝著武菱溪擺了擺手。
「那公子你慢吃,有事叫奴。」武菱溪點頭轉身回廚房。
錢無為埋頭大吃起來。
人類是善變的,錢無為和二女之間的事經過時間的磨滅,現在已經很少被人提起,他們現在將目光落在了漁陽郡,一旦漁陽郡內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得到消息後就會議論紛紛。
漁陽郡昨天發生的大戰今天已經傳進玄陽城,讓玄陽城內的人多了份談資,這種八卦連駐守地里的修道者也無法豁免。
吃完早餐後,錢無為躺在椅子上靜靜看著武菱溪忙碌,現在的武菱溪再也不象當初在藝妓館時那樣青澀,她渾身上下充滿誘惑,象熟透的獼猴桃一樣,只待男人前來采摘。
錢無為還記得第一次跟武菱溪見面的情景,一晃百多年時間過去,武菱溪身上產生了巨大變化。
可自己呢?
變了嗎?
自從黃埔念情闖進自己的生活以後,錢無為覺得很多事情不可避免發生了改變。
不是自己變了,或許是這個世道變了吧!
錢無為眼里很茫然,未來會怎樣?他沒有想過,他只想保護師妹和師父,不對,現在還多了兩個人——黃埔念情和武菱溪。
武菱溪看著有點茫然的錢無為,輕輕嘆了口氣,收拾好石桌走進廚房。
「或許我應該去一趟漁陽郡看看?」錢無為喃喃自語道。
丁丁丁丁……
傳音石在儲物戒指里輕輕的響起,震動著錢無為腦海里的元神力量。
錢無為掏出傳音石,卻听見里面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錢峰主你好!我是任務堂執事長老劉斌。」
「劉長老你找我有事?」對于任務堂執事長老劉斌,錢無為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他第一次參加門派歷練時,帶隊前往十萬大山的的執事長老就是劉斌。
「派里安排詹台若曦等四人代表我派前往忘憂谷參加萬年一次的論道大會,時間定在一年後,希望錢峰主配合門派完成這一次論道任務。」
「劉長老,論道大會怎麼跟我師妹扯上關系了?」錢無為有點疑惑。
「我的錢大峰主耶!詹台若曦步入創造境後就已經被派里授為核心弟子了,每一次論道大會不都是核心弟子參加的嗎?」劉斌的語氣不是太友善。
「抱歉,劉長老,這事我真不清楚,放心吧!我知道了。」萬年一次二門一谷的論道大會錢無為還真不太了解具體情況,他進入天劍門的時間還是太短。
「明年三月底準時到達忘憂谷,我個人建議詹台若曦最好隨門派其他人一起同行。」說罷,劉斌掐斷了傳音石信號。
錢無為手里拿著傳音石,听到里面傳來的嗡鳴聲後只得將傳音石收進儲物戒指里,倒沒怎麼在意劉斌的態度。
師妹居然成天劍門的核心弟子了?這消息自己怎麼不知道?這丫頭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也忘了告訴自己,對于這個有點的迷糊的師妹,錢無為很頭疼。
想起第一次見到師妹的情景,許多點點滴滴涌上心頭,那時候師妹還是個小孩子,可愛好奇還有點萌,轉眼百多年時間過去,師妹居然步入創造境成了天劍門核心弟子,時間過得好快。
時間還真是把殺豬刀啊!
忘憂谷所屬的大夏帝國現在情況可比大周帝國混亂多了,在樓蘭郡,天穹郡和往撅郡三郡里,修道者和妖獸打成一鍋粥。
大夏帝國目前的形勢很差,三郡的混亂牽扯進了無數忘憂谷修道者,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修道者陣亡于三郡之中。
在那里,整個戰場就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泯滅無數生命。
現在大夏帝國境內並不安全,在如此惡劣的局勢下,忘憂谷居然還有心情舉辦論道大會,讓錢無為心里很是煩躁。
二門一谷所有核心弟子都會參加論道大會,這豈不是給天神教和妖獸一個一網打盡的機會?這些高層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此淺顯的道理錢無為不相信二門一谷高層會不明白?既然明白,這場論道大會還有舉行的必要嗎?
這難道是一個局?
二門一谷用所有核心弟子來作誘餌,引誘天神教和妖獸方面出手,想盡可能解決他們的有生力量?
只是這個局漏洞太多不說,誘餌太容易被魚給吞了。
錢無為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