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
雖然大家不懂楚飛的戰斗，但大家看到了導師們的緊張，更看到了常春藤的表現。
前面那麼多失敗、那麼多死亡，常春藤都雲淡風輕。
可是這個‘死亡雙瞳’戰敗後，常春藤卻驚怒而起，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炸開了。
只是，看著陳文新‘冷笑’著捏著楚飛的脖子，提溜回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陳文新不理會大家的眼神，趕緊將楚飛丟入生命艙，旁邊完美人才選拔的代表也緊張的忙碌起來。
十幾秒後，生命艙就給出了初步的數據，楚飛並沒有受到精神上的重創。
非但沒有受創，反而有突破。
「潛力9.8614！」
看著楚飛的潛力，陳文新驚訝，驚訝中有驚喜。
可隨後，陳老師就皺眉了。
楚飛先前的潛力，是9.7018，瞬間暴漲0.1596！增加近0.16！
而楊小竹的潛力，此前是9.6326，兩人之間就有差距0.0692。
此前兩人之間最大的差距是0.1出頭，楊小竹就有點跟不上楚飛的節奏，一會就感覺疲憊不堪。
現在，兩人之間的差距，足足有0.2288！
這麼大的差距，還能形成讀書共鳴嗎？
陳文新默默轉頭看著遠處的楊小竹。楊小竹剛剛戰勝一個對手，準備下台休息。
看著楚飛慢慢恢復血色，陳文新忍不住問道，「你剛剛經歷了什麼，突破這麼大？」
「頓悟吧。生死間的頓悟。不頓悟就死的那種頓悟。」
陳文新沉默了，隨後悠悠嘆了一口氣。
處在中間的位置，陳老師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很多。
比如，剛剛有起色的直播平台。
此時的直播平台還沒有形成足夠的規模和根基，全靠楚飛和楊小竹撐著。
要是楚飛和楊小竹之間無法形成共鳴，這直播平台怕是立馬關門大吉。
陳文新猶豫中，楊小竹回來了，要關心下楚飛的情況。
看著楊小竹，陳文新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小竹啊小竹，你還是關心下自己的情況吧！
楊小竹來到楚飛的生命艙前面，第一眼就看到了楚飛的潛力值，頓時發出一聲尖叫！
尖叫聲里，透著難以置信以及驚慌失措。
陳文新看著楊小竹，再次幽幽嘆了一口氣。面對這種情況，陳文新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總不能讓楚飛暫停進步，等楊小竹追上來。
在陳文新看來，楚飛沒有登陸虛擬世界閱讀，已經夠照顧楊小竹了。
楚飛看著楊小竹更加蒼白的臉色，心中不忍。
楊小竹還是很努力的。
一個出身優秀的女孩兒，放棄了優渥的氪金生活，選擇了枯燥的完美人才選拔，僅此一點就足以讓楚飛刮目相看。
想了想，楚飛看著陳文新，問道︰「老師，我剛剛有些感悟。能和小竹單獨說說嗎？」
陳文新沒說話，卻轉頭看向完美人才選拔的代表。
代表猶豫一下說道︰「楚飛，你發放心說就好。你的一言一動，包括我的，都記錄在完美人才選拔的軟件‘智慧閱讀’中。
屬于你的榮耀，誰也得不到。」
楚飛卻還是盯著陳文新。相比于這個代表，陳文新無疑更值得相信。
陳文新想了想，「我們去旁邊單獨說吧。」
代表怒視︰陳文新你什麼意思！
楚飛笑了，從生命艙里爬出來，和楊小竹手拉手來到旁邊。
陳文新利用自己的身份，在迷彩服這里借了一輛迷彩飛車，作為談話的地方。
進入迷彩飛車，陳文新設置一番，才讓楚飛說話。
楚飛緩緩將剛剛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包括自己的頓悟、生死間的意志爆發、精神力的燃燒、意志的踫撞、《亡靈書》的傳承，還有‘魏青羽’的記憶。
最後，楚飛說道︰「可能因為意志的踫撞，我得到了魏青羽大量的記憶，也包括很多犯罪記錄。」
楊小竹、陳文新震驚的看著楚飛。
好一會，陳文新反應過來，嚴肅的問道︰「可有關于趙吉年的蹤跡？董事會成員的蹤跡？」
楚飛搜索一下記憶，微微搖頭。「常春藤、魏青羽這樣的人，只怕是被拋棄了。
趙吉年等高層，早在半個月之前，就沒再現身，有什麼事情都是遠程聯系。」
陳文新微微點頭。而後看著楊小竹，認真地說道︰「小竹，楚飛剛剛的經驗也傳給你了。如何抉擇在你。
現在還有不少非法修行者。繼續戰斗的話，有希望突破一下。
現在，楚飛樣已經形成「智慧、勇氣、意志」三足鼎立的狀態，幾乎一只腳跨入10.0的門檻。
到了這種情況，就算我讓楚飛停下腳步等你，完美人才選拔方面也會干涉。
換句話說，如果你不能在今晚做出突破。
那麼，你和楚飛之間……
我建議你退出完美人才選拔，抓緊高考前最後幾天時間，氪金吧。」
楊小竹臉色越發蒼白，坐在楚飛身邊，身影卻有些搖晃。
楚飛想要扶著楊小竹，楊小竹豁然站起來，「我去戰斗！」
陳文新帶著兩人離開飛車，楊小竹上前戰斗，陳文新在旁邊守護，準備隨時出手。
至于說楚飛說的情報等等，陳老師暫時壓下。
在意志比拼中獲得對方的記憶，這種事情陳老師需要好好考慮一下。這東西可以寫個論文了，可以給楚飛帶來更大的利益。
趙吉年等高層跑路的事情，也不是秘密，也不用陳老師向上匯報。
擂台上，楊小竹爆發了。雖然臉色蒼白，卻沒有退縮。
一個個攝像頭開始關注楊小竹，楚飛沒有回到生命艙，而是打開直播，為楊小竹拉「贊助」。
楚飛簡單說了下自己和楊小竹的狀態——差距過大，無法形成讀書共鳴了，粉絲們也就不能享受這種‘增益光環’。
而後楚飛向粉絲們「請求」︰祝福楊小竹突破吧。
說是‘請求’，其實是‘軟性威脅’。
一听關系到自己的利益，粉絲們積極了。
小兔紙加油！
小兔紙快快長大，楚騎士等不及了，他想換坐騎了。
小兔紙小兔紙，蹦得快蹦得快。
忽然心疼小兔紙，有‘千人斬’這麼個妖孽做同伴，壓力山大！
小兔紙也要成為‘被’千人斬的一員咯。
壓力山大‧女皇
…
直播間里，粉絲們總是歡樂的。
朦朧中，楚飛借用智慧樹的力量，‘看’到了大量正面的‘光點’從四面八方飛來，進入楊小竹體內。
這是來自粉絲們的祝福，送來了‘眾望所歸’的力量，一種積極向上的‘泛信仰之力’。
楚飛心里微笑︰「信仰之力雖然弊端很多，但只要操作得當，還是不錯的。
這和藥物一樣，少量治病，過量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