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抱緊楊豐,流淚微笑,聲音哽咽道︰
「豐哥,我真的好愛你,真的舍不得你死,我更不想你與我們阮府,反目成仇。」
「這件事,你為了我,受一些委屈,好不好?」
「我現在就給你三跪九叩。」
撲通!
阮玲一下子跪在楊豐的身邊,俯身磕頭。
楊豐大驚失色,連忙扶起她,抱住她,凝視她的美眸,親吻她,心里難受到極點,又感動到極點,雙眼濕潤,露出微笑,嗓音沙啞道︰
「玲兒,你對我真好。」
「我沖著你的情意,什麼都願意做。」
「走,帶我去見你的大伯。」
「甘心受他侮辱。」
阮玲喜極而泣,抱住楊豐,纏住楊豐,紅唇貼上他的口唇,與他熱吻。
雙腿前移,抱著他,推著他,讓他背靠到窗台,阮玲一個勁兒地撲到他的身上,簡直像瘋了一樣,使勁親吻他,要讓他窒息而死一樣。
楊豐抱緊阮玲,溫柔地說︰
「玲兒,我們回來……再繼續。」
「我永遠是你的人,這一生,都是你的,你想怎麼親近我,就怎麼親近我。」
嗯了一聲,阮玲拉起楊豐,帶他往門口走,忽然想到什麼,她轉身跑到衣櫃前,打開櫃子,取了兩個面紗,回來遞給楊豐一個。
「豐哥,戴上它,不要讓阮府的人,認出你。」
阮玲高興地說。
楊豐接過面紗,笑頷道︰「玲兒,你真聰明,我都沒有想到,一時急著往外走。」
阮玲露出笑容,歡快地說︰
「當然呀,你是我最愛的人,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我可舍不得你死,否則,你死了,我就要傷心一輩子了。」
听到這話,楊豐心里一緊,感到難受,覺得阮玲真的好喜歡自己,好愛自己。
阮玲戴好面紗,伸手去幫楊豐,讓他也戴好面紗。
看到他戴上面紗,那酷酷的樣子,阮玲雙眼放光,心里非常驚訝,感覺他這個樣子,簡直帥到爆棚。
臉蛋通紅,阮玲感覺這個小公子,真的是自己的克星。
他在自己面前只要一出現,就會要了自己的命,因為自己光是看到他的樣子,就有了一顆,想要為他而死的心。
一時愣住,阮玲的眼里滿是楊豐英俊的面容。
楊豐伸手,刮了一下阮玲的鼻尖,調侃地說︰「小可人兒,你在看什麼,還不趕快出發?」
眉開眼笑,阮玲上前抱住楊豐,盯著他的眼楮,說道︰
「豐哥,你真好看,我看你這個樣子,都要看呆了,我願意嫁給你,這次見大伯,你就在他面前,當面提親。」
「我爹不同意,我大伯同意就行了。」
「他比我爹,在雲仙閣的地位高多了。」
嗯了一聲,楊豐欣然道︰
「小可人兒,我答應你,我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
「只要不讓我楊氏一族遭受危難,我什麼都同意,只要你開心,不再流淚就好。」
霎時間,阮玲的眼楮鼻子都是發酸。
她雙眼濕潤,淚花凝結在眼眶,很快就順著女敕白的臉頰流淌。
一雙清澈無瑕的美眸,深情地望著楊豐,阮玲雙臂抱緊他,又趴在他的身上,哭了出來。
「豐哥,你對我真好。」
「你……」
「我……」
「我這一生……都不會離開你,我會永遠愛你,和你一生相伴。」
嗯了一聲,楊豐抱緊阮玲,雙眼濕潤,心里很是感動,歡快地說︰
「玲兒,我也不想離開你,我要永遠愛你,和你白頭到老。」
「嗯!」阮玲應道。
眼淚止不住地流,抱緊楊豐,阮玲舍不得松開,心里害怕,兩人走出這個房門,就會發生不好的事,自己與楊豐,就會永遠分離。
也許,這一刻,就是他們兩人,這一生,最甜蜜的時刻。
走出這個房間,去面對她的大伯,誰也不能保證,一切盡如阮玲所言,一切都如兩人所想,能夠輕易化解,這場血海深仇。
畢竟,阮六爺阮遜,他可是一代大宗主,更是雲仙閣和阮府的擎天柱。
他一死,整個阮氏家族,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面對他的死,整個阮氏家族,誰都不敢忽視,更不敢怠慢。
而見阮玲的大伯,就是一個高風險的決定,楊豐不是因為阮玲的深情厚意,絕對不會糊涂到這步田地。
因為楊豐見過阮玲的大伯之後,無疑就會透露出不好的信息。
那會讓阮飛警覺,極可能打草驚蛇,使他提前做好備戰,甚至直接集結力量,閃電般襲擊楊府。
一瞬之間,阮飛就能讓整個楊府,家破人亡,讓楊氏一族,盡數覆滅。
冷靜考慮,楊豐不應該這麼做,可是出于情感,出于對阮玲的愛意,楊豐下定決心,即使擔這麼大風險,他也要和阮玲一起去試試。
他要對得起阮玲的愛,和她的真情付出。
盡管希望渺茫,楊豐還是不想讓阮玲傷心難過。
當他與袁飛真的談崩的時候,他相信,那個時候,阮玲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他要當著阮玲的面,與阮氏一族最強的人,面對面談判一次。
兩人擁抱了好久,感動流淚了不知多少次,才平穩心情,相視一笑,打開那個房門。
……
「楊豐,你果然在這里。」
「我們听到玲兒的哭聲,特意跑來看看,一路就在想,是不是你來了。」
「果然,你真的來了。」
「我告訴你,我們的玲兒,在我們阮府,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
「都是你害的。」
一個非常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虎目圓睜,戟指楊豐,大叱道。
他正是阮玲的父親,阮騰。
阮騰,今年五十三歲,是一個非常威嚴、英俊的男人,他的眉宇之間,透出一股風雅之氣。
只見他穿著一身非常華貴的錦袍,上面瓖嵌著無數金飾寶珠,給人感覺他貴不可言,就像一個皇家王爺。
阮玲和楊豐,都是心下震驚,沒有想到,剛打開門,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只見阮騰身後,還有一大群威風凜凜的長輩,他們個個都是氣宇軒昂。
只見他們的臉色很不好看,全部橫眉冷眼,瞪視著楊豐。
「玲兒,你怎麼與這個廢物在一起,你不怕天下人取笑嗎?」
「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說我們雲仙閣的九小姐,與一個少年在閨房私混,那不玷污了你,以及我們整個阮氏家族的名節?」
「你快點殺了這個小子,以證清白。」
「快點殺了他。」
另一名長輩阮邢,像是用鼻子發出的聲音一樣,冷颼颼地說。
他一雙陰狠毒辣的眼光,更是在阮玲和楊豐的臉上,掃來掃去,滿是輕蔑、厭惡和威迫之意。
似乎,他對阮玲和楊豐,這一對少年,都沒有什麼好感,心里感覺,他們兩個都該死。
只是出于阮騰,是名正言順的雲仙閣閣主,他不得不收斂一些,將自己的心里話,還沒有全部講出來。
現在,在這里,他只是太難受了,不得不透露出一個,想殺楊豐的意思。
沒有把,想殺死阮玲的話也說出來。
楊豐雙眼微眯,透出憎恨的眼神,冷哼一聲,凜然道︰
「想殺我,你自己來。」
「我不會譴責你,以大欺小。」
阮刑听到這種挑釁的話,雙眼放出非常狠辣的光芒,沖上前喝道︰
「小子,你找死。」
「老子這就廢了你。」
……
砰!
拳掌相撞。
楊豐一臉凝然,持掌胸前,巍然不動,連眉頭都沒有聳一下,似乎對方的那一拳,如同三歲孩童打出的一般,對他根本不構成任何威脅。
阮刑五官扭曲,雙眼變得大小不一,一只眼圓睜一只眼眯縫,下頜骨顫抖,使得一張嘴反復翕動。
他整個人更是後退了好幾步,那只打出的拳頭已經腫脹,前臂更是發麻,骨肉劇痛。
「楊豐……」
從鼻子里哼出來的聲音一樣,阮刑聳肩縮頸,忍痛瞪視楊豐,一臉苦狀。
他的背後,有三只手掌支撐著他,分別是三個阮氏一族的長輩。
如果不是他們及時護住阮刑,沒有讓他向後飛去,否則,不知要摔出去多遠,摔得有多痛。
那三個阮氏長輩,撐得也是手臂發麻,半邊身子都痛的,讓他們半天說不出話,只是一臉又驚又懼的神色。
「好小子,看來你武功不俗。」
阮騰親眼目睹,見到楊豐淡定一掌,就將身邊的強者阮刑,震退開來,更讓他吃痛不已。
心里感到佩服,阮騰不由得稱贊楊豐一句,眼里顯露出欣賞的光芒。
女兒阮玲听到父親在夸贊楊豐,再瞧向父親的臉色,有佩服之意,她連忙幫楊豐說起好話︰
「爹,楊豐現在是天月宮的師尊。」
「他已經打贏了玄月長老爭奪賽的外圍戰,奪得天月宮師尊頭餃。」
「銀月長老,已經給他舉行了正式授餃儀式,他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天月宮師尊。」
這番話一出,阮氏長輩們,個個都是一臉驚訝之色,他們全部張大眼楮,瞪視楊豐,心里感到不可思議。
只見他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副少年的模樣,臉上的稚氣都沒有消失,卻成為了天月宮的新任師尊。
這可是曠古未有之事。
阮騰頜首,露出贊許之意,看著楊豐,震驚地問︰
「你真的成為了天月宮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