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自作孽

听到韓攜這麼說,徐瑾心中立刻一動,然後對著韓攜開口問道。

「既然韓家主這麼說了,那麼對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可否告知?」

事情發展直到現在,徐瑾對整件事情知道的也只有一個大概,景國一番謀劃的詳細細節,徐瑾現在其實還並不知道。

听到徐瑾問出這個問題,韓攜仔細的看了一下他的神色,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後,這才點一下頭開口說道。

「對于整件事情,徐兵主所知的其實也不少了,加上到了這個時候,一切已經無法改變,徐兵主既然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那我說說也無妨!」

听見韓攜答應,徐瑾神色也變得更加專注了一些,並且向著對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告訴他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從他口中了解整件事情的細節。

「其實景國對益國和陳國的一番謀劃,事情的起因還是和陳國有關,和徐兵主你,其實也月兌不了關系!」

韓攜一開口,他所說的話就讓徐瑾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說了,這時候應該也不是什麼假話,徐瑾便順著對方的話問道。

「不知道這件事情,和陳國究竟有什麼關系,與我就有什麼關聯?」

听到徐瑾的問話,韓攜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一雙藍色的瞳孔之中,也流露出了一絲戲謔之色。

「不知道徐兵主還記不記得幾個月之前,陳國和景國之間,可是進行過一番和談的,而且在和談之前,雙方先行戰過一場,若是我得到的消息沒有錯的話,徐兵主當時便參與了那場戰斗,而且在戰場上大放異彩,如今你麾下的血浮屠道兵,當時在戰場上也有很不錯的表現!」

話說到這里,韓攜又停了下來,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同時那一絲戲謔之色,也變得更加明顯了。

「你有沒有想過,以當時的局勢,陳國選擇與景國和談,為什麼僅僅一戰,事情就能那麼順利?」

徐瑾听到這里,他心中已經隱約明白了一些東西,因為韓攜現在所提出的問題,當時其實他也想過,以陳國當時的局勢,究竟是怎樣的把握,使其有足夠的信心和景國和談,並且最終還能夠按照意願,成功的和景國達成和談。

只不過當時心中就有疑問的徐瑾,之後就接到了吳刑身死的消息,然後他便接收了血浮屠道兵,接下來又發生一系列的事,讓徐瑾沒有精力再去關心這個問題,如今听到韓攜再次提起,徐瑾也就立刻想起了這個問題。

看到徐瑾臉上表情的變化,韓攜知道,徐瑾已經意識到了一些東西,當下便繼續開口說道。

「徐兵主想必也想到了,當初陳國能夠和錦國達成和談,當然是有能夠達成和談的條件的,而這個條件,就是陳國給出了一件東西!」

「陳國和景國在千年之前,原本就是一個國家,而當時兩國還是一個國家時候的國土,比起現在兩國的國土加起來還要更大一些,也就是說如今的益國,有一部分的國土,原本也是屬于千年前的兩國的,而這就是為什麼,景國和益國之間,關系一直比較緊張的原因!」

「相比起如今的陳國,益國對于景國來說,才是真正的強敵,現在景國正在和益國交手,一時間無法攻破益國的益國的防線,而現在益國大軍所在的那片土地,千年之前並不是屬于他們的,在那片土地上,有一些千年之前遺留下來的手段,這就是景國能夠重創益國的契機,陳國給出的東西,就是激活手段的鑰匙!」

話說到這里,韓攜該說的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徐瑾現在也終于知道了,為什麼陳國和景國和談,能夠進行的那麼順利了,因為陳國達成和談的條件,正是景國所急需的。

而陳國這邊,他們所做的事情,可以說就是為了求一時安穩,把原本的盟友益國給賣了。

徐瑾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陳蟄好,對方的這個做法,不但不是很地道,而且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初去益國求助的時候,徐瑾可是和陳蟄一起去的,兩國定下了盟約,那可並不是毫無約束的一紙公文,不是你想撕毀就能夠撕毀的,雖然說這其中有著一定的漏洞可以鑽,但如果有一方公然背棄盟約,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且這個代價,簽訂盟約時弱小的一方,一般情況下還會更大一些。

陳蟄這麼做的目的,徐瑾大致能夠明白,無非是在陳國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對方做出了一個自認為英明的決定。

他想著暫時付出一定的代價,先解決了景國這邊的麻煩,然後他就能夠騰出手去,專心應付杞國的進攻,只要打敗了杞國,陳國就能夠恢復平靜,到時候即便景國解決了益國,已經恢復了平靜的陳國,應該也能多出些反抗之力。

也是因此,陳蟄之後才除掉吳刑,想掌控血浮屠道兵,以此更快速的解決杞國這邊的麻煩,然而,事情很快就出了問題,吳刑倒是被他除掉了,可血浮屠道兵,卻落入到了徐瑾的手中,而且杞國表現出的實力,明顯比之前估計得更強,陳國局勢並沒有多少好轉。

「怪不得想把我往益國那邊引,原來你們是想通過千年之前的手段,在重創益國的同時,順便把前去救援的我,也一起給干掉了!」

了解了景國準備如何對付益國之後,徐瑾立刻便明白了,景國針對自己的計劃是什麼,然後他也猜到,之前收到的那些求助,恐怕也是有些問題的。

「那你們針對陳國這邊,又是怎樣的一番準備,如果我前去良隅救援,將會遇到什麼?」

徐瑾心中一邊思考著,一邊繼續開口問道。

韓攜這個時候表現也非常干脆,既然已經說了,他索性也不保留什麼,在徐瑾問出問題之後,就接著把良隅這邊的景國的一番謀劃也和盤托出。

「陳國良隅這邊,說起來也和之前的和談有關,你們陳國派出的那名和談的官員,我記得好像叫做劉化,實力一般,還有些自命不凡,並且有些貪婪。」

「對于這樣的一個人,其實想要收買或者控制他,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尤其是在陳國國力衰微的情況下,只要給他一些引導,許諾一些東西,再一步步的給一些好處,讓他為景國所用,其實並不麻煩!」

韓攜說到這里,又稍微停了一下,隨後身體微微轉動,目光望向了良隅的方向。

「作為有血脈傳承的一國王室,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底蘊的,陳國王室傳承贏山之神長乘血脈,其最大的底蘊,就在良隅的陳王宮之中,所以當初君上攻打陳國,明明已經兵至良隅,也沒有選擇攻破良隅,在那里斬殺陳國國主陳壽,而是布局將引到兩國邊境,這才取其性命!」

「陳王宮中王室的底蘊,就是如今陳國最大的底牌,只要解決了這張底牌,如今的陳國,基本上也算是完了!」

韓攜話說到此處停住了,盡管對于整個過程,盡管整個過程的描述的並不詳細,可徐瑾的腦海之中,卻已經對事情會如何發展完全了然了。

他也沒有想到,景國對于陳國的謀劃,其中關鍵的一環,居然會是在劉化的身上。

對于這個讓人有些反感的修行者,徐瑾印象還是挺深刻的,畢竟這麼自大討厭的人並不多見,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來在那次和談的時候,劉化就已經為景國所用了。

而陳國王室的底牌,在陳王宮中一定是藏得比較深的,劉化能夠接觸到,說明對方是陳國身邊非常信任的人,再想想如今在固舊的田瑜,徐瑾感覺陳蟄這個如今的陳國國主,完全就是一個豬腦子。

梳理一下整件事情,從兩國的和談開始,就買下了一個巨大的禍根。

背棄盟友,想以此來換取己方安穩,然後趁機解決國內的問題,之後等國內安定了,再著手解決其他的問題,從整件事情的邏輯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真正的問題在于陳蟄似乎完全高估了自己,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根本沒有考慮自己有沒有能力做好這件事。

結果,一件對于益國來說很致命的東西給出去了,而陳國這邊的麻煩依舊,解決了吳刑,卻沒能得到血浮屠道兵,真正有能力的田瑜離開了,身邊如今比較信任的劉化,居然早就成了一個二五仔,而陳蟄自己還一無所知。

回過頭來看看這一切,徐瑾只覺得自己不去救援,真的是沒有做錯,對于這種自作孽之人,本來就不應該去救。

就算把對方救下來,也是一個關系並不好的豬隊友,而且自己去救了,良隅那邊的底牌,就要用到自己身上了!

「時間差不多了,兩邊的手段,這時候應該都發動了!」韓攜再次開口說道,而隨著他話音落下,徐瑾腳下地面傳來一陣強烈的震感。

與此同時,益國方向的地面上,三道粗壯的光柱沖天而起,每一道光柱之上,還纏繞著不斷閃動的雷光,如同是鎖鏈一般緊緊的環繞在光柱上,在那幾道光柱之中,似乎還各有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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