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永恆得到華燁等人離開破廟的消息後,便也跟著動身離京。
江凌玉伴隨左右。
而在他們不遠的後方,一群人潛伏在暗處,盯著前方的一舉一動。
江凌玉似有所覺,嘴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怎麼了?」永恆眼角余光注意到了,便問了一句。
江凌玉笑了笑,「能公差出游,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永恆笑而不語。
兩人相伴而行,卻讓暗處的華淵吃味了起來。
雖然已經知道和她的宿命相纏,以及他們和江凌玉死對頭的立場,可望著他們相依為伴的背影,他恨不得立刻將那個男人給大卸八塊。
時光流轉,轉眼間半月過去了。
華燁一行人這段時間頗為狼狽,由于是逃犯身份,所以他們不得不隱姓埋名。身上又苦于沒有盤纏,這些日子著實吃了不少的苦。
可這些完全不影響柳筠兒和他們感情的發展,只能用四個字來概括,那便是「突飛猛進」。
半月時光,便將幾個男人的心牢牢困住,就連永恆都不得不佩服柳筠兒的主角光環。
「筠兒,來,吃點東西吧。」雜樹林中,幾人正坐在地上歇息。忽然,宮雲凡鬼鬼祟祟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緩緩打開後,便見是一塊燒餅。
那燒餅上還沾著一根雜草,積了幾粒浮灰。
柳筠兒見了大喜,「雲凡哥哥,你怎麼會有燒餅?」
如今的他們已經落難到居荒野,食野果的地步了。
「你別管了,快吃吧。」宮雲凡吞了口唾沫,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燒餅上移開,催促著柳筠兒趕緊將其給吃了。
柳筠兒感激不已,她望了望其他饑腸轆轆的幾人,便堅定的將餅分為了六塊,這樣每個人都能吃上餅了。
當她將餅分給另外幾人時,每個男人面上都浮起了幸福的笑容。
他們愛上的人兒真是個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
燒餅本就不多,一分為六也只夠每個人塞牙縫。他們不得不為將來做打算。
「這一路走來,我們已經筋疲力竭,不知何時才能到江南?」柳柏青空曠的眼眶已經重新生長了眼珠,卻無法視物,已然淪為了廢人。
廖正陽回道:「離江南還有兩個月便到了,大家再忍耐些許時日。在下這段時間會想辦法聯絡江湖上的兄弟,讓他們伸出援手,助我等度過危機。」
「還要兩個月?等待那時本世子怕是已經要餓死了。」宮雲凡崩潰用力的以拳頭砸地。
他雖不得母親喜愛,父親對他卻很是器重。
在公主府內也是錦衣玉食,何時受過這些罪。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可以說如同地獄般讓他受盡折磨。
他只想快點擺月兌這些,盡快恢復正常的生活,最起碼可以能溫飽。
而不是為了一塊燒餅,卻要行偷盜之事,被主人發現了,還要倉皇逃竄。
離樽面帶不明笑意掃了他一眼,「世子爺若連這點苦都吃不得,很難讓人相信會是鐵骨錚錚宮天行將軍的兒子。」
這一句話,不屑盡在其中。
宮雲凡怒了,舉起血淋淋的拳頭就要和離樽動起手。
「住手!」柳筠兒忙攔下他們,後又緊張的為宮雲凡包扎正在流血的手。
溫熱的柔荑覆在手上,宮雲凡心神一蕩。多日前兩人水乳交融的一幕現于腦海,讓他回味無窮。
柳筠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認真的給他包扎。
其他人同為男人自然看出來了他的意圖,一個個拿憤怒夾雜著殺意的目光瞪向宮雲凡。
宮雲凡卻是無所謂,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柳筠兒的身上。
包扎好傷口,柳筠兒抽回了手,頗為不滿的叮囑道:「下次可別這麼魯莽了,又不是石頭,怎敢拿去砸地面。這不,受傷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好,本世子听你的話。以後不會做這等糊涂之事了。」宮雲凡浮起一抹憨傻幸福的笑意,直直的望著她。
柳筠兒被他看的很是不好意思,便轉過頭去。
他如此明目張膽,華燁冷下了臉,「若是再胡鬧,你就滾出本王的隊伍。這里不歡迎你。」
「華燁,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讓本世子滾,你的口氣倒是不小。」宮雲凡不甘示弱。
一個洗腳宮女的兒子,他從未瞧得起他過。
見他又和華燁對上了,柳筠兒氣鼓鼓的指著他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心愛的女人發話了,宮雲凡不敢再不來了,忙賠笑討好。
柳筠兒這才笑顏重新綻放在面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