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嬌寶見他如此在意李永恆,又極力撇清他們之間的關系,頓時傷心不已,「清雲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知道你這番話,有多傷嬌嬌的心嗎?」
沐清雲面色溫怒,「劉姑娘,請你說話三思。我與你並無其他瓜葛!」
「你們聊。」永恆望了望兩人,很不想摻和進去這狗血的男女感情,便起身離開了。
沐清雲站起身,也想跟著離去。卻不想被一只手給拽住了。
「清雲哥哥,你不說清楚,嬌嬌不會讓你走的。」劉嬌寶哭著緊緊拉住他,勢必要他給個合理的解釋。
沐清雲真的怒了。
門外,永恆出去後,醉醺醺的李鐵儒拉住她,對著滿座的人宣告道︰「她是我的女兒李永恆,我找回她了!」
「鐵儒,你喝醉了。」吳李氏也沒有罵他,只是有些嗔怪他喝了這麼多酒。
李鐵儒不好意思笑道︰「夫人,我今天開心,你就批準一次吧。」
「你啊~」吳李氏自己也很高興,便不再說他了。而是對著一旁的女兒說道︰「你爹從來不喝酒。今個,就讓他放肆一回吧。」
永恆抿唇而笑。
宴席過半,李慶喜拄著拐杖也來了,而他身後跟著一個面容不快的老嫗。
「爹。」李鐵儒恭敬的喊道。而對于他身後的人,卻是瞥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兒子冷淡的態度,讓錢李氏傷心不已,她漲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李鐵儒卻大步離開了。
李慶喜沒有在意到這些,徑直走到永恆身前,從懷里掏出一個頗為陳舊的木匣子,「這是咱們李家的傳家寶,向來傳男不傳女。但你爹只有三個閨女,對你又是虧欠最多。所以這傳家寶便交給你吧。至于將來落入誰的手中,我都入土了,也管不著了。」
話落,便將木匣子塞到永恆手中,旋即,拄著拐杖喝酒去了。
「收下吧!」李鐵儒對女兒笑了笑,「這也是你爺爺的一份心意。」
永恆點頭,看也沒有看里面的傳家寶,便將木匣子交給一旁的吳李氏,「娘,您先替我收著吧。」
「好。等你以後嫁人了,娘再交給你。」吳李氏樂呵呵的將木匣子接了過來。
三人母慈子孝的場面,卻讓暗中偷窺的一人嫉妒的咬牙。
錢李氏見到老頭子將傳家寶都給人了,再加上又氣憤兒子的冷漠,便也坐下酒席,喝了一碗酒。
永恆望見這一幕,眸中露出一抹寒光。
突然,這時屋中傳出一道摔門聲,只見一個甜美少女奪門而出,捂著臉哭泣著傷心跑走了。
眾人對此,很是不解。
只是待望見後一步走出來的清俊男子時,各種猜測都浮現而出。
「我已經和她解釋清楚了。」沐清雲做事,向來干淨利落。
永恆什麼都沒有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酒過三巡,眾人都酒足飯飽之時,忽然聞見一道蒼老的悲憤聲。
「你這個賠錢貨,為什麼要出世?」錢李氏跌跌撞撞走到永恆身前,眼中的厭惡毫不掩藏。
永恆未開口,藥效已經發作了,不用她做些什麼,這個老太婆便會全部招出來。
果然,只見錢李氏又氣憤的繼續道︰「要不是因為你,我和兒子怎麼會母子失和?一個賠錢貨,本就不該出生。都是你,害的我們李家雞犬不寧!」
「夠了,老太婆,我和鐵儒的女兒,你憑什麼決定她的死活?要扔,你怎麼不扔自己的孩子?」吳李氏
听到動靜,忙趕過來了。
錢李氏下意識的道︰「我自己生的兩個賠錢貨,都舍得溺斃,更何況是隔了一輩子的孫女!」
這話一出,不說他人,只見李慶喜手中的酒碗掉落,蒼老的眼楮里都是震驚。
「你說什麼?你把自己的女兒給殺了?」吳李氏不敢相信的望著她。
錢李氏回道︰「兩個賠錢貨,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留著也是白費糧食。」
前腳話剛說完,後腳身上便被踹了重重的一腳。
「你剛才說什麼?老大老二是你給溺斃了?」對于頭兩次做爹,李慶喜是抱著歡喜的態度。現在得知夭折的女兒都是愚蠢的老婆子所為,頓時難以接受。
這時候錢李氏也猛然清醒過來,忙要開口辯解,「老頭子,你听我解釋,我……」
話沒說完,身上又被挨了重重一拐杖。
接下來,院子里雞飛狗跳,只見一個老者攆著一個同樣年紀不小的老嫗。
鄉親們看熱鬧。
永恆也是心情很好的站在一旁。
這雖然不是任務,但是她也算是為原主報仇了。
及笄禮本來已經夠亂了,誰知這會兒功夫,劉家一伙兒又趕來了。
劉家三福首當其沖,一進院子,便沖到沐清雲身邊要揍他。
結果自然他們不是對手,反而被狼狽的打趴下。
「沐清雲,你差點害死我家嬌嬌,老子要砍了你!」劉二拴怒極,拿著把砍菜刀就要和沐清雲拼命。
馬劉氏連忙攔住他,「二栓,別忘記我們來做什麼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劉二拴忍著怒氣,將砍菜刀扔下,隨後逼問那清俊男子,「你負了我家嬌嬌,你就必須負責!」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群人,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方才我家嬌嬌哭著回去後,便鬧著不活了,要自縊。得虧我們發現的早,救下了她。問清楚事情後,才知道是沐家小子負了她。所以我們就來討一個公道。」馬劉氏將事情添油加醋一說,目的便是為了逼迫沐清雲娶她的女兒劉嬌寶。
村民們聞言,是各有說法。
沐清雲冷聲道︰「一派胡言,我對劉姑娘向來恪守本分,從未越軌半分。何來的負她之言?」
「剛才我家嬌嬌哭著回去,你敢說沒有責任?」馬劉氏步步緊逼。
沐清雲面色坦蕩,「剛才劉姑娘無緣無故闖進屋中,糾纏于我,為了避免傳出不好的話語,我言辭厲喝她一番。想來因為此,她才會傷心離開吧。」
清俊男子名聲一直很好,對于他此言解釋,倒也說的通。
于是,在場之人中,已有半數人相信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