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會盡力。」
楚龍傲天神色凝重︰「但她的情況與止小子不同。能救回止小子，是因為他在服毒前，喝下了石菲菲摻在酒中與能克制鴆毒的藥。姚縴縴又一拳封住了他的穴道，減緩了毒素的蔓延。但，這個女子就……」
林楚面色灰白︰「想想辦法，她不能有事！」
楚龍傲天點頭︰「我會盡力。」
林楚握緊了拳頭，直覺周身發冷。林止覺出她的異常，將她攬入自己懷中︰「你涉險進入大司馬府，就是為了帶回這個女人？」
「這人是誰？」林千殤驀然開口︰「為何我總覺得，她令我相當熟悉。但，我明明從未見過這個人。」
林首輔端詳了沈茹片刻搖頭︰「這就是個陌生人。」
「她不是陌生人。」林楚深呼吸，將顫抖的目光投向了楚龍傲天︰「外公，你一定要將她救活。她就是我娘！」
「什麼？」
四下靜了半瞬，繼而炸了。
「小楚你不會……搞錯了吧？她怎麼會是青青？」楚龍傲天聲音有些發顫︰「青青不是早就……。」
「她是青青？原來她是青青！」林千殤終年無表情的面龐忽而抽動，竟生出復雜難辨的深色不知是悲是喜︰「難怪我會覺得她似曾相識，她身上有與青青一模一樣的味道！」
「這怎麼會是楚聖女？」林首輔蹙眉︰「分明就是兩個人！」
「我現在沒有辦法解釋。」林楚鄭重瞧向楚龍傲天︰「無論如何，外公一定要救活她。她真的是我娘！」
「無量天尊！若要救她藥石無靈，需要一件特殊的東西。」
帳篷被人掀開，李天綬大踏步走入屋中。臘月的寒氣被他卷入，吹散了先前散播在屋中的忙亂。
「楚丫頭。」李天綬朝林楚伸出手︰「把我先前給你的黑石拿出來。」
林楚向他遞上隕石，李天綬也顧不得解釋。將隕石敲下一塊細細研磨成粉，再交給楚龍傲天。
「攙在藥里，給她服下去。」
湯藥灌下不足一盞茶，沈茹面上的黑氣便盡數退散，漸漸爬上肉眼可見的紅暈。呼吸也順暢了許多，瞧著不似昏迷，如同熟睡。
「多謝老天師相救！」林楚鄭重向李天綬行禮，從未如此虔誠過。
她的態度嚇了李天綬一跳︰「你……你忽然對貧道這麼恭敬，貧道很不習慣。」
李天綬在腦子里想了半晌，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讓林楚惦念的東西。
「從前是我不懂事，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的偶像。」
李天綬嘴角抽了抽，驀然感受到削骨般的冷意。側首就瞧見了林止腕骨削肉般的目光，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其實，大可不必！」
「小楚。」林千殤的目光始終在沈茹身上流連，半晌才移開了片刻︰「這到底怎麼回事？青青……怎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這個……。」林楚沉吟著，不知如何開口。
「不如，請老天師替我解釋吧。」林楚笑吟吟瞧向李天綬，穿越重生什麼的，實在聳人听聞。
她不知道屋中人的接受能力如何，由本時代的李天綬解釋他所了解的前因後果，或許不那麼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