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建議25歲以下的,參加無雙鎧考核,這不是歧視,而是因為年齡越大,身體韌性就越硬,這不利于戰斗。
戰技施展是非正常人類姿勢,若是身體韌性不夠柔「軟」,戰技根本就無法施展出來,一旦進入實戰造成「失效」,這是會喪命的。
另外就是亞健康,年齡越大,身體就不斷老,一些病痛就會存在。
而無雙鎧考核,就是考核人類似機甲的無雙鎧,然後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各種復雜的戰斗。
一旦病痛發作,也就無法完成考核,更可能因為身體太過僵硬,而造成拉傷。
也因此,六萬名男女都是年齡偏大的。
這里的偏大,是指超過30歲,不適宜參加各種無雙館培訓,大概率一輩子都無法穿上無雙鎧,更別說邁入修煉的群體。
大部分人還是無法抵擋「修煉」的美好錢景,也因此,受到感召的人當中,不一定就是虔誠的「昊天教」信徒。
被趙君宗編為一到六號的六個部落,一號位于趙君宗所在地為基準的北方,大量的樹木被砍伐,建造成頗為龐大的營寨。
營寨內建造著大量粗糙的木制建築,信徒們居住的都有四五層的連排木樓,綿延的木樓前方則是一片空地,空地中間則豎立著一座晶玉材質的祭壇。
木樓群位于祭壇,祭壇右則是石質平層建築,那里堆放著不計其數的塵玉、晶石,而在祭壇後方則是更大的空地,那是操練場。
祭壇正前方則是一幢龐大,造型類似古堡的木石建築,那里就是「教堂」,可容納約一千余人,搶不到里面座位的信息,就只能站在外面。
「教堂」後是人工挖掘出來的湖,湖中漂浮著數量眾多的木籠,籠內屈縮著一個個赤「果」的人。
「布則先」就是被關押在木籠中的人之一,他雖瘦骨嶙峋,眼楮卻是「光」,之所以被關進木籠,是因為他想逃跑。
另外那些被關在木籠內的人,有的是曾經一起逃跑被抓回來,有的是不願再「吃」晶玉,有的想家而哭鬧,有的則是目睹「昊種」降臨造成的「爆」體,精神出現問題。
有些人難以忍受這種折磨,向祭司屈服,有些人想不開,直接將頭擠出「籠底」的木柱,令「頭」卡在其中,企圖淹死自己。
但最終沒有一個成功,不是祭司前來施求,而是自己救了自己。
雖然是想淹死自己,但掙扎卻是人的本能,而「體內」的昊種,在其掙扎時爆發超凡力量,木籠直接爆裂。
被關在木籠內的人,借助木籠的漂流移動,暗中進行交流,想找出激活昊種力量的辦法,然後一起殺出寨營。
「布則先」算是最早一批「籠囚」,他已經被關了將近4年,而之所以沒有餓死,則就是祭司派人,強行往其口塞「樹根」。
但他後來知道,這並不是真的「樹根」,普通樹根不可能提供數月的人體營養,而他吃一根就能活五個月之久,期間不需要食物、清水。
現代人固然不知道很多歷史被篡改,但他們依然能從歷史中感悟到一些東西,而且現代文學也是百花齊放。
「布則先」就是很快琢磨清楚,自己就是小說中的「爐鼎」,才會選擇逃跑,而其他人自然也琢磨明白各自的處境及結局。
或許有些愚信者,但敢于反抗的人其實不在少數。
只不過數次的「暴」動,都被強力鎮壓,大部分人受不了毆打、浸籠等等的酷刑,選擇了屈服,少數則繼續遭受酷刑。
但從未有人被殺死,在這里,死亡的方式只有一種,那就是無法承受「昊種」而「爆」體。
布則先記得自己來的時候,只不過兩百余人,剛開始其實蠻開心的,一起伐木,一起建造營地,攜帶的物資雖不多卻也豐富、夠用。
通過聊天也能知道,都是「精神壓力」過大,而尋找一種解壓方式的人,而躲到深山老林並不能釋放壓力,壓力釋放其實是需要引導的。
在這方面,布則先承認祭司很厲害。
但祭祀典禮舉行後,他就知道祭司不是普通人,那他能引導自己等人釋放壓力,肯定也是超凡手段。
最開始,布則先在默默計算「爆」體的人,後來就數不過來了。
雖然他融合昊種成功,卻是無法繼續目睹同類的死亡,他暗中聯絡同樣想逃的人,開啟了第一次的「暴」動,慘遭鎮壓。
但布則先並沒有氣餒,其他人同樣也沒有精氣神,再次反抗,又遭鎮壓,而他也沒有機會組織第三次,祭司將以他為首的團隊全部關進「木籠」。
這一關就是將近四年,他團隊中的一些人選擇了屈服,但也有跟他堅持反抗的同道,只是盡管他信念堅定,卻始終找不到反抗成功的辦法。
這個夜晚跟前四年的夜晚沒有什麼區另,曲縮在木籠內的「布則先,努力讓自己翻了個身,仰首望著夜空,完善著肯定不會成功的反抗計劃。
他听到一聲輕微的「嘩啦」聲,只以為是哪個同囚在劃水,但曲久的腳不自覺的伸展,卻是將木籠直接給踢散了。
「布則先」愣了愣後,卻並沒有欣喜,也沒有動作,而是暗中觀察、等待。
他知道這些木籠,並非普通木制材質,四年來一直在水中泡著,卻從未腐爛,也無法用暴力打開。
但他能等待,其他人卻是迫不及待的跳入水中,好在都保持著安靜,就是「水聲」有點大,卻也沒有引來祭司及侍衛們的關注。
見同囚男女們並沒有遭遇危險,「布則先」也順勢從那破了一面的「木籠」爬出,落入水中後,借助亮度還算清晰的「月光」,找到那些曾經的團隊伙伴。
「布則先」還是頗有些聲望的,三百余名關押時間不一的囚徒,紛紛聚攏到他的四周,離他最近的則是六個男女。
由于長期沒有打理發須,也就無法推斷他們的年齡,但趙君宗的關注點,很自然的落在「布則先」身上。
之所以沒有親自解救這些人,是因為昊種已融入他們身體,讓他們獲得自由容易,但讓他們活下去,卻是暫時沒有辦法。
趙君宗也就琢磨著,讓這些囚徒離開木籠,觀察他們是自己離開,還是會返身去救其他的人。
而若是要救其他的那些信徒,就必然引起動「亂」,他就可以將偉力附加其等身上,激活昊種,讓所有人臨時擁有一些超凡力量。
三百余名囚徒沒有選擇自行逃離,而是陸續游上岸後再次聚在一起,那個叫「布則先」的男子,讓大家先去偷「火把」。
這些「火把」並非土制的,而是現代工藝制造而成的,內里也就儲存著「油」。
布則先讓大家將「火把」內儲存的「油」,傾倒在教堂容易燃燒的部位,不需要傾倒的人則進行引燃。
祭司與侍衛都是居住在教堂內,若是能燒死,自然是最好的,但布則先知道,燒死祭祀、侍衛的幾率並不大。
火真正燒起來是需要時間及助燃,而祭司、侍衛都是所謂的兵器兵備使,火剛燒起來估計就會被「感知」到。
之所以依然要燒教堂,是「布則先」分析後,認為自己等人一月兌籠,就應該被發現的,但祭司、侍衛卻沒有發現,還讓自己等人爬上岸,取得火把。
這就意味著暗中打開所有木籠的人,對祭司、侍衛的「感知」動了手腳,依據這個推斷,「布則先」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起來。
布則先沒有去想幕後施救者,為何沒有直接出面救下所有人,他其實是一個很自信的人,也正因為自信,讓他創業極其成功,但也因為自信,他一無所有。
在教堂易燃位置灑「油」,手握火把者等待信號放火,這是兩批人,還有一批人則是去那片綿延成排的木樓,將已睡下的數千人喚醒。
布則先的計劃是讓數千信徒先離開營寨,若是祭司、侍衛感知到異常,他就讓人立即放火,至于能阻攔多長時間,他也不知道。
但祭司、侍衛從未在鎮壓中殺人,布則先也就敢動手,失敗的話,無非再回木籠中,死肯定會死的,就看祭司何時收割。
那些跟他一起從木籠中逃出來的,都是相當勇猛的。
但其實都跟布則先想的一樣,失敗了不會被殺死,而關在木籠中的境況,他們已經適應了。
布則先等人並不知道,真正操控一切的另有其人。
趙君宗將教堂進行封鎖,使祭司、侍衛無法感知到外界,而祭司並沒有派出崗哨的原因,就是相信他的「感知」。
如果是首先逃跑,場面不僅混亂且必然喧鬧,但這數千信徒,其實有多次被組織「逃跑」的經驗,倒不是都由「布則先」則組織的。
類似「布則先」這樣的人並不在少數,布則先被關在木籠的四年里,陸陸續續都有人組織反抗,然後被鎮壓,扔進木籠。
也因為有多次被組織反抗,數千信徒都有了經驗,自覺得排隊,不交頭接耳,听從「布則先」團隊的人安排。
只是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越獄」,趙君宗在信徒們離開營寨約一千余人時,就撤掉封鎖教堂的偉力,祭司、侍衛頓時驚醒。
祭司只是兵源先天仙境,也就是仙源‧飛天。
但如今已不是如此說法,十譜天羅通過大數據,時不時也會共享一些修煉常識,而人間兵器獲得的信息更多,也難免會泄露。
地藍星修煉者們,也就知道兵源、兵潮、兵極等等,對于太上諸界修煉者而言是常識的信息。
祭司沒有遮掩面容,單從容貌而言,這是一位頗有些風韻的阿姨,身材也相當的不錯,下手卻也不含糊。
兵源期的戰技有兩種層面,一種是純戰技,形成物理輸出,一種是附加術環,形成沒有傷害的物理或精神輸出。
女祭司與近百侍衛,此時並沒有出手,因為不管是離開營寨的信息,還是依然滯留在營寨的信徒,見到他們後,就自動返回連排的竹樓。
而領導此次反抗的三百余原囚犯,同樣很嫻熟的走到祭壇正前方,雙手抱頭的蹲下,等待著發落。
女祭司沒有理會這些人,先是去查看了都是一面碎裂的木籠,她先是疑惑為何「感知」不到攻擊木籠的氣息,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大變。
趙君宗相當憂郁,他果然沒有充當「幕後」大佬的資質,居然忘了自己的行蹤是「公開」的。
也就是他率領小天羅訓練班,抵達名為中沓原始森林,只要是關注他的,都是知道的,那麼,昊種培養的幕後者,又豈能不知道?
這也是為何女祭祀查看木籠後,連侍衛們都沒有通知,直接選擇「跑路」,只是她哪里跑得掉,被偉力束縛後跌倒在地。
至于為何沒有在知道,他要來中沓原始森林的第一時間,就通知六個部落撤離,趙君宗推測,這是因為他是趙君宗的原因。
外界都知道小天羅訓練班教練是「趙君宗」,而趙君宗的實力,被公認是在兵源先天仙境,昊種幕後大佬,自然不怕「趙君宗」。
而能夠破壞「木籠」,卻不是兵源先天仙境能做到的,女祭司就斷定是雨天帶刀不帶閃在此處,她不跑,等著被宰嗎?
琢磨清楚這一點,趙君宗自然要戴上青面獠牙面具,再穿上早已被回收,也被聯邦取諦的警危司制服。
審問什麼的沒有必要,趙君宗不精通這方面,同時也清楚女祭司就算願意說,估計也是所知不多的。
若是「余瓜」還在警危司或督查司,他是準備將這些祭司、侍衛交給「余瓜」的,只是「余瓜」如今是地危司總長統領。
雖然依然是聯邦高官,但除他之外,地危司其他職員都是企業合同工,並非聯邦的公務員,余瓜也就沒有什麼「權」力。
想了想,趙君宗決定將六個部落的六名祭司,六百名侍衛,扔給烏京的材官守護團處理。
他其實一直在琢磨人間兵器,投放太上諸界的方法,但大數據卻是禁止他獲取,皇只服務于他一人,也就更指望不上。
若是他能獲得這種投放方式,他就可以將材官守護團進行投放,反正不會真正死亡,而歷練卻是實打實的。
當然,這種類似「投影」的降臨方式,也是有些缺點的,比如「資源」掠奪、攜帶受限,行動範圍受限,等等。
但十譜天羅組建人間兵器,自然不是為了「資源」,而是需要一批戰斗經驗豐富,又具備統率能力的力量。
同時,也是要利用這股力量,完成自己不方便完成的布局,比如拔掉一些世界的崗哨,至于為什麼要拔掉,趙君宗就不清楚了。
祭司、侍衛有了處理方法,但這六萬的昊種培育人,卻是不能直接放回去的。
一旦昊種成熟又沒有被收割,培育人就會失控,從而在聯邦到處殺人放火,造成嚴重的災難。
不能直接放回聯邦,就只能帶往太上諸界,而由于身「懷」昊種,這六萬人倒不會被太上諸界規則所「塵化」。
簡單的說,六萬人如今也相當于昊種,而最早的昊種,就是篡位之戰後,沉眠的那批方族,也可以說是方。
如今的昊種卻是頗有些復雜,趙君宗也沒心思去探究,他在琢磨要帶到哪個世界。
屬于自己的六個世界是第一個選擇,就算昊種成熟且暴走,死的也是異族,他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的。
但此時皇卻是傳來影像,及一段信息,讓他不得不改變主意。
騎馬與砍殺之三國群英傳中,有一段劉備帶著十數萬百姓逃亡的劇情,玩家在遇到這個劇情時,有兩個選項。
一是站在劉備的對立面,殺掉百姓,殺得越多,獎勵越豐厚。
一就是選擇幫助劉備,抵擋追兵,百姓逃得越多,獎勵越豐厚。
趙君宗看完影像、讀完信息後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所稱的皇視角,「握尼」瑪居然是「游戲」剪輯,簡直握了個大草。
只不過並非原版的游戲剪輯,而是更換成太上執兵御器真厲譜的真實背景,所發生的一切人、事、物,也都是真實的,就是與游戲劇情相似極高。
他如今的情況,就跟仁義或邪惡任務很相似。
可以選擇殺掉這些人,收割尚未成熟的昊種,也可以等昊種成熟後進行收割,而六萬人肯定無一生還。
也可以選擇帶六萬人前往虞星,找個地方進行安頓後,在虞星探索,尋找虞族的獸形功法,讓六萬人修煉,不僅能躲過死劫,還能正式踏入修煉。
只不過不再是地藍星修煉方式,而是虞星修煉方式,一旦修煉成功,就會成為半人半兵器半獸的形態。
至于「境界」,則就與各自所培育的昊種有關。
昊種地位低下,境界就低,若是男爵昊種,則就直接是兵潮幕府境界,但最高不會突破兵潮,帝種是兵潮與戎境。
皇雖然將游戲剪輯,與當前時代、環境契合,卻也給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虞星該如何前往,又比如,如何帶六萬人一起前往。
首先將六萬人帶入上穹天幕府,也就是他自己的幕府,得虧兼並了數百個秘境,幕府面積足夠的,容納六萬人是綽綽有余。
其次是他以真身形太,從幕府躍出,然後再虛暗明確五方位置,鎖定虞星的西方,接下來就是長途奔跑,一直跑到發現虞星為止。
發現虞星後自然是要進入,之所以不是拿到獸形訣後,讓六萬人在他的幕府內修煉,則就是「環境」的原因。
夏星是五行氣濃郁的環境,衍星是五元氣濃郁的環境,殷星是士氣濃郁的環境,而虞星則是五行五元氣濃郁的環境。
至于燧星,卻是五色氣濃郁的環境,只不過與紅塵劫的五色氣大不相同。
所以,六萬人要修煉獸形訣,必然要在虞星,在其它地方修煉,必然是失敗且遭到反噬的。
但進入虞星第一時間,並不是要搜集獸形訣,而是要找到一處能夠安頓六萬人,並且六萬人還能棲息的地方。
不是說把六萬人往隨便哪個地方一扔,再把搜集到的獸形訣扔給他們,然後就不管他們的死亡。
真要這樣操作,任務就是失敗的,拿不到任何的獎勵。
這還是趙君宗首次明確的接到皇發布的任務,當然,皇並沒有明確這是任務,然而,提示這麼明顯,趙君宗覺得自己判斷不出會錯。
所以,必須讓六萬人在修煉之余,能夠自給自足,而且短時間內不會遭到屠殺,才算是把仁義或邪惡任務做完。
趙君宗沒有征救六萬昊種培育人的意見,消耗60點偉力,就將所有人籠罩其中,然後生命體張開懷抱,趙君宗攜帶六萬人投入其中。
眨眼間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看不到「月亮」,整個環境的「光度」有些暗,但還是能看清三五米範圍內。
六個部落的培育者是首次踫面,但真正進行接觸的,卻是六個部落培育者的幾個團隊,都是組織反抗的團隊。
趙君宗並不理會這些人如何接觸、交流,而這些人安置的地方,距離他幕府核心建築其實是很遠的,估計這些人很難探索到。
至于食物、清水,趙君宗給那些團隊留下大量的樹根,這些其實都是從六個部落獲得的,同時還獲得大量的塵玉、晶石。
做完這些,他就展現真身,萬米高的體積,在幕府內並不會感到逼仄,隨後就躍出幕府,進入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