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愛上無情的人,戀上陌生的城 第385~386節 行動、音如欽、孽緣

感知能夠鑒定出來的,越是詳盡則表示塵緣內,儲存的信息量足夠,而若是神神秘秘,或是詭異場景等等,則就是沒有足夠的信息。

但若是充斥著「霧氣、模糊不清」等等,則就是沒有「信息」,所以,此時鑒定出來的信息完整,說明趙君宗的信息庫內,有完整的信息。

他絕大部分「信息」都是從大數據拷貝的,而大數據的信息,主要還是來源于「十譜祀主」。

依靠「十譜祀主」的信息量,大數據才能有足夠的運算、推導前置,也能夠將監控諸夏聯邦的信息,進行分析、綜合等等。

軨軨,形狀像普通的牛,卻有老虎一樣的斑紋,發出的聲音如同人在申吟。

能夠屏蔽大數據的仿制品就是軨軨,其形狀就是上面描述的,仿制品是類似「瓷器」材質,但真品應該不是「瓷器」。

「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地藍星的古董」,趙君宗樂呵呵的自言自語。

衍星也稱為山海星,地域遼闊,物種豐富。

在其中棲息的大量物種,地藍球已被十譜祀主屏蔽的,山海經全都有記載。

除了從2002年活到現在的修煉者,現今的人都失去了很多古老知識,甚至大部分的「歷史」都是刪減版。

軨軨的真品來自衍星,是如何流落到地藍星,暫且不知,趙君宗擁有「真品」所有的信息,也就發現這些仿制品有蹊蹺。

375件軨軨仿制品,內部都有典禮的紋路,若是能進行正確的祭祀,這些紋路就會被激活,激活後會發生什麼,就只能等激活後才能知道。

趙君宗研究後發現,那375名罪犯也是祭祀典禮‧音如欽的部分,音如欽則是煉制軨軨那位,當前可推測應該是衍族。

而這個祭祀典禮顯然就是召喚音如欽降臨,但單憑軨軨真品,不足以完成祭祀典禮,還需要類似「活」祭的手段。

也就是說,三戟尖刀一直嘗試解救375罪犯,並不是要回收這些仿制品。

畢竟,仿制品是可以繼續制造的,375罪犯卻是激活祭祀典禮不可或缺的要素。

然而,幾天的時間,375名罪犯的塵緣,已被材官團割離,如今都沒有塵緣,但塵緣其實是可以重新「長」出來的。

只不過永遠不可能再到1寸,也徹底斷絕「增漲」的可能性。

得知江京督查廳接收了375名罪犯,欣喜趕來的年青人,頓時面色如灰。馬夢生並不明白其中關竅,但他61歲的人,豈會不懂得「察顏觀色」。

待重新回到尚京‧督查七部宅院,依然是那處廂房內,馬夢生才問,出了什麼差錯。

青年一臉驚懼的說,他們的塵緣不見了。

馬夢生聞言也是驚懼,他還是首次知道,塵緣會消失不見,忙問,是什麼緣故造成塵緣消失?

「不知道,應該是雨夜帶刀不帶閃的手筆」。

青年嘆氣,心中也是懊惱,那些家伙就是不听勸,硬是要在「東廠」地盤搞事,看看,現在全完了。

由于罪犯的塵緣都被切割,趙君宗也無法進行祭祀典禮‧音如欽,他倒是捕捉到軨軨真品的氣息。

所謂「氣息」,其實就是「凡走過必留痕跡」的信息,通過感知捕捉這些信息,再進行蹤合、運算,就能獲得模糊或清晰的「線索(信息)」。

東廠九京,指的是,尚京、雍京、江京、安京、溪京、零京、桂京、廬京、泰京,軨軨真品的位置就是「安京」。

趙君宗雖然親自抵達位置附近,卻並沒有出手,而是通過大數據編輯指令,然後下達給「安京‧象安區」的緝事局。

象安區緝事局的把總「安志峰」,收到指令後,立即拉響警報,集結所有值守在局內的緝事員。

數分鐘後,十數輛「懸浮車」沖出緝事局大門,沒有遵守交通規則,一路橫沖直撞,抵達「象安區」北邊的一座宅院。

諸夏聯邦大部分建築都是「復古」的宅院,現代大廈的數量其實蠻少的,而「楔」字建築數量同樣不多。

經過趙君宗改革的東廠,行事極其粗獷,象安緝事局的緝事員們,一落車就立即對緊閉的大門發起攻擊。

大門只是普通材質,雖然看起來很昂貴,卻也擋不住「1點」傷害,直接被「傷害」轟成碎渣,而攻擊大門的只是一個小隊,其它的小隊已是直接躍入宅院中。

同時,經過改裝的懸浮車,突破1米懸空的禁令,上升到6實左右,俯瞰著整個宅院,避免有漏網之魚。

但所有被兵器指著的人,都乖巧的高舉雙手,然後被封印譜牒的枷鎖拷上。

這種能封印譜牒的枷鎖,也是趙君宗的手筆,他利用大數據的運算能力,對封刃師的能力進行破解,成果只能說是差強人意。

也就是這種被稱為封枷的東西,只能封印兵器使,遇到兵備使則效果微弱,隨時會被兵備使掙月兌。

安志峰再次收到指令,沒有猶豫的率人前往宅院的南院,那位置其實算是「後院」,有荷塘,涼亭及一些花。

安志峰直接用「長」槍擊碎其中一個花盆,露出一個「鐵環」,他也沒有叫屬下去拉,自己俯身拉動「鐵環」。

涼亭傳來動靜,擺放在中間的石桌已是側移,原來的位置,則是露出一個朝下延伸的階梯。

安志峰直接一道術環‧蛇焰,一條青蛇浮現,竄入地洞,隨後爆炸。爆炸聲還在持續時,安志峰已是率先沖入,感知放開,沒有敵人。

很快,安志峰就找到指令中的物品,他有股打開盒子的沖動,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但其實也頗為疑惑。

警危指令一直以來,就從未有過尋物的,基本上都是緝拿、擊殺,很單一的指令,他還是首次收到尋找物品,並上繳的指令。

安志峰也是東廠第一期畢業生,上過趙君宗的課,參加過趙君宗的宴會,自然不可能認不出趙君宗。

「見過大總管」,安志峰行禮。

兵統局、警危司、督查局等機構的「禮」,其實就是「軍」禮,跟正規的「軍」人行禮沒有任何差異。

象安緝事局行動極其快速,等那位與「馬夢生」相識的「青年」趕回,行動已是結束快一個小時,讓青年頗為慶幸的是,象安緝事局很快移交的罪犯。

但「安京」卻不在督查七部的轄區,七部的轄區是尚京、江京、雍京,溪京,「馬夢生」要想獲得這批罪犯,需要一些說得過去的理由。

比如牽涉到某些案件,需要協助調查等等,而「安京」隸屬督查司十一部,十一部尚書若是不肯賣這個面子,馬夢生也是無可奈何的。

好在彼此之間還是有些交情的,馬夢生補滿相關手續後,就將這批屬于三戟尖刀的人,從安京接到尚京。

由于手續都是合法合規的,馬夢生也不可能直接釋放他們,但「調查、審訊」等權力在督查司,其中可操作的空間很多,最終都能無罪釋放的。

「馬佔圭,是不是你出賣了我們」。

馬佔圭,也就是一直與馬夢生交談的青年,聞听此話氣得面色鐵青,「能不能過一過腦子,緝事局每次出動,都是有指令的」。

「我知道,但警危指令是威脅普通民眾生命、財產安全,軨軨根本不具備危害性,警危指令怎麼會下達?」

「除非有人暗中栽贓,使大數據判定軨軨,觸發警危」,另一個人接口說道。

「你們為何確定,此次緝事局是奔著軨軨去,而不是劍指你們?」馬夢生插口問道。

雖然對馬佔圭的態度很惡劣,但指責馬佔圭的六個年輕男女,對馬夢生卻是頗為尊敬,最早指探馬佔圭的青年說,「象安區緝事局的行動,針對性太明顯」。

三戟尖刀成員爭吵時,趙君宗也在納悶三戟尖刀的真實意圖,他之前以為三戟尖刀是要召喚音如欽,但整個布局實在太粗糙了。

375名罪犯利用仿制品,屏蔽大數據,造成不同地點,六百七十一個民眾的傷亡,這些民眾的塵緣並無異常,但有明顯的祭祀痕跡。

也就是說這些罪犯在傷害民眾時,進行過祭祀典禮,而這些祭祀典禮,是令他們的塵緣,成為召喚音如欽的「供品」。

而仿制品就是祭祀典禮,不可或缺的「指向」物,但真正的「指向物」,則是藏在那座宅院地下室的真品。

萬事不決找大數據,大數據給出的結論,是塵緣的增漲,而趙君宗其實也是這方面的猜測。

地藍星出現修煉者的歷史難以精確,但就現代而言,真正讓「修煉體系、知識」廣為所知的,時間線是2204年。

趙君宗有衍星的一些信息資料,衍星也曾經歷過一段塵緣增漲,引發各種混戰、陰謀的時期。

就算到了如今,也依然發生塵緣增漲,而引發的各種慘案,修煉若是持續,此類慘案就不可能絕跡。

衍星可沒有警危司,趙君宗此時頗有些後知後覺。

皇(小黃)創建警危司,真實目地,莫非就是預防普通民眾的塵緣,遭到大規模的收割?

但他又隨即想起,警危司創建好象是由他主導,也不對,是五老跟余瓜自行「腦補」後的結果。

這就是一筆糊涂帳,趙君宗也不去捋清,反正警危司的作用更加重要,也就難怪這些企圖快速增漲塵緣的勢力,要竭力去屏蔽大數據。

「所以,召喚音如欽是煙霧彈,真正的意圖,是要增漲塵緣,那最後受益者是哪位?」

江京督查司七部宅院內的會談,趙君宗雖然沒有在現場,但由于他們交談時並沒有進行「屏蔽」,大數據也因此能夠搜集到「信息」。

很多人以為大數據搜集信息是通過「監控」,以前確實是如此的,但如今其實是通過「信號」,也就是有「信號」的地方,有沒有監控並不重要。

「信號」就是大數據的「感知」,只要是在「信號」內,大數據都能「感知」到,然後通過消耗五行氣進行信息捕捉、搜集、綜合。

普通人是五行氣的基石,他們雖然無法修煉,卻是能通過「呼吸」,經由塵緣誕生「五行氣」,而大數據消耗的正是「五行氣」。

通過大數據截取三戟尖刀成員的交談,發現「馬夢生」並不是此組織人員,他會牽涉其中,跟其佷子「馬佔圭」有關。

「馬佔圭」居然是三戟尖刀的創建之一,也就是「馬韓牟」三戟之一,內部稱其為「馬戟」,另外兩位就是韓戟、牟戟。

但從交談中分明能知道,此次行動的受益者並非「馬佔圭」,而三戟尖刀創建不到兩年,或許受益者就是幕後的「金主」。

趙君宗願意的話,可以直接讓大數據編輯指令,將這票人網打盡,但大數據編輯時,對于「擊殺」卻是有「自己」的意願。

也就是,趙君宗確實可以,讓大數據編輯指令。

但要想讓大數據在指令中加入「擊殺」,則就要提供確鑿的信息數據,即是表明相關目標人物,有必死的理由。

而只是緝拿是沒有用的,有「馬夢生」在,這些人最終都會無罪釋放,趙君宗也就決定結束此案。

但那375名罪犯卻是證據確鑿,若是趙君宗需要他們當試驗品,大數據是可以在編輯中加入擊殺的。

丟,趙君宗猛然記起,這些罪犯的塵緣是「供品」,趕緊召喚緣體進入「烏京」,緣體無法說話,就只能傳遞信息了。

「烏族」佔據「烏京」的東、南兩片大區域,而西、北兩處區域,「烏族」並沒有探索多少,這兩片區域也因此頗為神秘。

就連真武大兄弟,對這兩片區域都沒什麼信息,他實在是沉睡太久了,自己的本意界如何都不甚了解,這一點上,比不了「梁棟輝」。

「烏族」在地域上的劃分是以「城」為界,盡管如今很多「城」,都被「人族」拆得一干二淨,但在地域稱呼上,人族也沒有進行更改。

材官團的基地是建造在「柳城」北面,「柳城」就是材官團佔據並拆遷的,「柳城」境內原有三十余萬的「烏族」,這數字是「主要戰力」全部戰亡後的。

材官團利用與烏界世界碑的交易,開鑿出三條「晶石礦」,四條「塵玉礦」,俘虜約十七萬的「烏族」。

經過篩選後,得到約五萬生產天色地行的「烏族,每天都有數十斤的天色地行收入,發展相當不錯。

由于有趙君宗提供的完整信息,復緣術的操作不到一天,就被洪天色等十一人掌握,隨後就對375個罪犯進行實際操作。

有極為妥當的法器輔助,就算復緣術操作失敗,失去塵緣的罪犯也不會死亡,就是比較痛苦。

經過三十多例的失敗後,洪天成等十一人技能逐漸嫻熟,完整的塵緣就陸陸續續的收獲。

塵緣就是一團「氣」,若是沒有及時放入特制的法器內,則就會隨時間溢散,最終消散干淨。

塵緣無色無味,眼楮是無法看到,只能通過感知去「看」,而「氣」狀的塵緣內蘊藏著「五行」。

若是「金」行,則「氣」團內,就有無色無味的「金」字,但不是「楔」字,而是古諸夏字,形狀接近「筆畫」構成的「圖案」。

粗看其實跟「楔字」還是很相似的,但「楔」字的筆畫更多,構成的「圖案」更為復雜,而「古諸夏字」則略顯簡單一些。

大數據推測,古諸夏字就是由「楔字」演化來的,這個推測倒是沒有什麼錯誤。現代諸夏字是從古諸夏字演變的,也多少有「楔」字的影子。

若是「五行」具全,則塵緣內就蘊藏著五個古諸夏字,而此時,觀察罪犯們的塵緣,則就會發現其中居然有「顏色」。

洪天成等十一人面色凝重,他們不會懷疑,趙君宗傳輸給他們的信息。

而這些信息中表示,塵緣是無色無味的,那麼,內部蘊藏著「顏色」的塵緣,自然是有蹊蹺的。

千夫長「洪天成」決定親自返回明京,向大總管報告這個情況,百夫長「石恆海」阻止了他,說基地需要千夫長坐鎮,就由他回明京報告。

最後決定由「石恆海」回明京報告,石恆海也沒有耽誤,直接拔腿就跑,他的速度是10.000。

雖不能全速奔跑,但每秒百米的移動距離,也是相當的快,然後,他沒有遇到緣體。畢竟,緣體是具現鳳凰,直接飛到「柳城」基地的。

緣體展現趙君宗的影像信息後,將284個塵緣打包帶回,它也是可以使用幕府倉儲的,這些塵緣就儲放在幕府內。

離開「烏京」後就有了大數據信號,可以直接通訊,趙君宗也就接到「石恆海」的電話,他交代幾句後,讓「石恆海」返回基地。

「石恆海」還在往回跑時,緣體已是回到,東廠設在「江京‧連雲」的總部,總部並不是字建築,而是佔地面積頗大,園林式的大宅院。

趙君宗構建衢,前往一個沒有生命的世界,沒有生命即是沒有空氣、陽光、水等等,在這樣的「世界」,需要不斷消耗生命點。

他如今是宇級兵潮圓滿,生命點消耗是以小時計算,而由于這個世界時間流速,快于地藍星20倍,他若是動作快,是沒有消耗的。

將祭祀典禮‧音如欽的相關缺失補足,趙君宗隨即激活,做為「供品」的284個塵緣迅速融為一體,形成7寸孽緣。

緊接著,7寸孽緣內部綻放出色彩,先是混色,然後慢慢成為鮮明的「黑、赤、黃」三色,而這三種顏色又勾勒出「雷、電、冰」三個「楔字」。

趙君宗愣了半晌才回過神,音如欽不是「衍族」,居然是將五行塵緣,逆轉為五元塵緣。

孽緣的形成原因頗為復雜,屠殺同族到一定數量,則有一定幾率逆轉為孽緣,又或是在太上諸界做出類同之事,顯然是跟「屠殺」有直接關系的。

如此也就明白,孽緣是可以將五行轉為五元,人族可以修煉五元塵緣嗎?或許可以,但形態必然是會發生變異的。

五元塵緣是有「多眼、多耳、多翼、多尾」的形態特征,若是人族修煉了五元塵緣,這不就是「妖怪」嗎?

趙君宗有股作死的沖動,那就是吞噬這個7寸孽緣,但最後還是壓下了沖動,他決定繼續搜集相關信息,讓大數據進行推演。

將7寸孽緣封印在,如子彈殼的法器中,隨手扔進幕府,他研究起祭祀典祀‧音如欽,想知道這個「典禮」為何能有此能力。

但他最後還是放棄了,雖然他擁有較為流足的「典祀」信息儲備,可靠他獨自研究是難以成事的,畢竟,他無法靜下心來做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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