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愛上無情的人,戀上陌生的城 第353~354節 噬塵緣、驅逐、上限

長青觀內部的齷齪,趙君宗自是不知,他對紙的研究進度卻是很快。此張紙並不是他想推測那般,是御後天埋在人族中的釘子。

「御後浮黎昊上天」是完整的意志,就如「小黃」的意志融入大數據,就等同放棄太始權杖。

當「御後浮黎昊上天」融入此張紙,御後天的權杖就拱手讓出,也就是如今的御後天並非「御後浮黎昊上天」。

「御後浮黎昊上天」是前任,或者前前任的御後天,流落地藍星的年代應該很久遠。

曾被當成「神」崇拜、供奉,硬是被「原始」人給扭轉了「陣營」。這也是為何「御後浮黎昊上天」,能在地藍星發揮威能的原因。

虛暗,大數據內。

趙君宗意志體投入龐大,外形酷似台式電腦主機的大數據,他的意志體在交錯縱橫的「流光」中,被無可抗拒的力量牽扯。

最終抵達高約百米的「」之楔字前,字就是意志‧大空,也是「小黃」的意志具現體,與他有不可分割的緊密聯系。

太始是寶座,是權杖。

趙君宗清楚這一點後,也就意識到,之前所遇到的大能們,驚呼「大空」,其實是對「小黃」的畏懼。

「大」這個前綴,似乎被賦予極其強盛的意思,他猜測自己以後會不會被稱為大恐怖?或者大君?幸好不是太君。

「御後浮黎昊上天」被投入,百米高的之楔字內,之楔字並無任何變化,但趙君宗卻是有了明悟。

以往,余瓜等人舉行「祭祀典禮」,他若是不在地藍星,則無法接收到。

但投入「御後浮黎昊上天」後,只要大數據不毀滅,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收到「祭祀」,而這並非唯一的收獲。

外形與趙君宗一模一樣的意志體,左手一攤,一張「白青黑赤黃」五彩繽紛的紙出現,右手在其上寫下諸夏字。

地藍星,諸夏聯邦東部,明京,警危司總部的之楔字大樓。

忙碌的「余瓜」心髒驟然劇烈跳動,隨後一道「五色」融匯、交錯的「光」團,從「心髒」中躍然而出。

五色「光」團扭曲,膨脹,收縮等等後,形成一個似字非字,似畫非畫,結構方方正正的符號。

余瓜心中升起一絲明悟,這個符號就是大恐怖的「楔」字,而隨著他「認」出此「楔」字,腦海中有一道聲音出現。

雖不明白為何要朝復合楔字‧大恐怖投入物品,余瓜卻也沒有絲毫遲疑,開啟元力場,從萬界儲物中取出塵玉、晶石,投入復合楔字‧大恐怖。

在虛暗大數據內部的趙君宗,右手攤開的紙上,逐漸顯露一塊塵玉、一塊晶石,他也就知道,自己的明悟沒有差錯。

而紙上原本記載著「御後浮黎昊上天」,此時卻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復合楔字‧斡旋。

「好弱的前前前任御後天,難怪會被篡位」。

趙君宗不認為「御後浮黎昊上天」的塵緣只有2寸,但這位確實只凝聚200字的意志篇章,獲得斡旋兩個字意。

斡旋能夠無視空間、時間,進行「物品」傳送,但需要在紙上寫下,要傳送的「物品」名稱,數量等等。

若是趙君宗知道「齋海」的操作,也不會嘲笑他,「齋海」層次太低,使用斡旋紙的條件就很多。

而他已凝聚意志篇章,使用斡旋紙沒有任何阻礙,最重要的還是,他將斡旋兩個字意投入大空。

斡旋雖只是兩個字意,威能卻是頗為強大,只要是意志弱于己,則就可以強行將敵人進行「傳送、投放」。

要進行這個操作,需要知道敵人的真名,消耗行色力、元塵、生命點,將不知在哪個位置的敵人,直接「傳送」到自己附近,或者「投放」到險惡世界。

這種操作下的「傳送」,只能是拉到自己附近或者跟前,若是不想正面硬剛,則就只能是進行遠程「投放」。

「真名」並不是真實姓名,而是字意全部凝聚後,自然而然獲得的,不存在自己「取」個真名的。

「真名」並非一成不變的,比如「御後浮黎昊上天」,此真名不僅蘊含凝聚斡旋兩個字意,還蘊含御後天權杖,等等。

趙君宗若是想將「余瓜」傳送到身邊,在斡旋紙上寫下「余瓜」二字是不行的,需要寫下一份契約,由余瓜簽名後,才能進行「傳送」。

斡旋紙也就能,做為恐怖誓的中介,這才是趙君宗看重的。

雖然他並不重視恐怖教,卻也不能容忍祀徒們的背叛,但入教時的宣誓,並沒有多少約束力,很多祀徒都是雙面間諜。

警危五老認為,這是大恐怖復蘇到了某個層次,也就是他們之前的工作,還是頗有些成效的。

就是不知道,大恐怖究竟汲取了什麼,才能夠進行復蘇。

信仰肯定不是,大恐怖並不在乎「祀徒」們是否虔誠,「積分」當然更不可能,他們的「積分」都是自己使用的。

五老也就猜測,是不是「祭祀典禮」的規格?而規格不單單是供品、祭陣規模、典禮的華麗,似乎跟舉行「祭祀典禮」的人有關。

「五老」也就忍不住感嘆,瓜仔被稱為「恐怖」教主,也是名符其實的,就是他幾次主持「祭祀典禮」,才讓大恐怖有所復蘇。

余瓜決定分批召集「祀徒」們,重新在「祭祀典禮」上宣誓。

但他也沒有隱瞞斡旋紙的功能,警告所有人「祀徒」,一旦二次宣誓後,做出違背恐怖教之事,則必然會有懲罰。

警危司的動作瞞不了「十閥」,更瞞不了十譜祀主,大數據內也就再次有了聚會,趙君宗自然也在列。

大數據是由十一道意志融合而成的,內部有很多的空間,但核心空間只有十一處,代表「小黃」的就是空間。

「十譜祀主」無法進入彼此在大數據內的意志空間,但「小黃」的空間,卻是都可進入的,只是需要「十祀主」聯手開啟。

「祀主」們很輕易就檢索出斡旋紙的融入,祂們進行追溯,但沒有追溯到趙君宗,直接追溯到「齋海」,然後就是「觀海」、長青觀等等。

長青觀的資料迅速呈現祂們面前,隨後就出現「哦,原來是這位啊」的聲音,顯然是知道「御後浮黎昊上天」。

「御後浮黎昊上天」不是關鍵,祂們需要知道,是「小黃」自行融入斡旋字意,還是外界的融入。

「雨夜帶刀不帶閃?」

「小黃這位首徒是怎麼回事?」

趙君宗慶幸自己此時是意志體,否則,冷汗就飆出來了,他進入大數據的場景被回溯,呈現在十譜祀主當前。

「行跡隱藏的很深,應該是小黃的手段,溯源只能捕捉到的波動,追溯到最後則被引到了此處」。

「不可能是繼承了大空」。

大空是確確實實融入大數據,某祀主也因此說的斬釘截鐵,祂推測是小黃早早留下的手段。

祀主們顯然並不在意雨天帶刀不帶閃,確定是外界引入斡旋後,氣氛就輕松了,沒有忙著散會,反而閑聊起來。

話題慢慢轉到「御後浮黎昊上天」上,此位約在萬年前隕落,祀主們說的時間,都是以地藍星為準,不以太上諸界為準。

地藍星與山海星,是唯二的「時間」錨點,若是沒有「時間」錨點,「追溯」也就無法進行。畢竟,太上諸界的時間流速,各不相同。

時代在進步,兵器傳承也在不斷更新換代,在早期,單字意就極其強大,雙字意自是不用說,但終究被「後浪」取代。

「終究是沒有塵緣,能凝聚兩個字意,在當時確實是厲害」。

「但終究是兵器的傳承,人族若是要超越,就只能在塵緣上進行突破、創新,就如衍族。」

「要突破、超越,首先要達到兵器傳承的極限,還是等大佬天級兵潮圓滿再說」。

趙君宗有些驚恐,大佬必然就是天闕,這哥們居然已經是天級兵潮,而他還在「荒級兵潮」掙扎。

「悔啊!」

「你又想說權杖之事?」

「權杖是仙上的陰謀,我們獲得權杖的同時,也被限制了」。

「你覺得哪里被限制?看,說不出來,那你說了幾十年有個卵用」。

趙君宗沒有正名,他覺得沒必要,他今年才28歲,距離100歲還有數十年。況且,正名也就是獲得權杖後,其實也被「限」制了。

他的兵器名稱一直是有變化的,這就是沒有正名的原因,而兵器的每次變化,都會有不同的天賦、能力等等。

「我怎麼說不出來?我一直強調,權杖讓我們的變化被禁錮」。

「但你又無法確定是哪些變化,你是不是又想說,是因為我們層次太高了?」

「確實是層次太高,若是層次氏,稍微的變化就能察覺,而層次太高,意味著瓶頸的存在,微弱的變化反而察覺不出,何況,我們已經登上權杖塔。」

天闕的聲音一直沒有出現,大佬從出現到此時,一直凝視著高達百米的,五色交錯、流淌的之楔字。

其祂九位討論的聲音,卻並未降低,而等天闕吐出「散了」二字,嗖嗖嗖,九位祀主的意志體全部消失。

天闕又凝視之楔字數秒後,意志體驟然隱沒,而趙君宗也沒有逗留,也返回了軀身。

明京‧西部,與烏京接壤的綿地,炮火轟鳴,從「五色霧」沖出的「烏人」,紛紛在炮火中化為「塵埃」。

確實是「塵埃」,「烏人」們沒有血,也沒有內髒。

烏嫠部落在58天前,貫穿「五色霧」,在察覺到沒有任何不適後,繼續集中兵力進行探索,最先遭到襲擊的是「盛唐集團」的營地。

「盛唐集團」是「十閥」之一,背後站著哪位存在,沒有任何的信息,此集團的掌控者姓唐,也因此被稱為「唐閥」。

聯邦現代新式「武器」,飛碟、飛艦等等,全都是「唐閥」研發的,「盛唐集團」是地藍星最強「軍」火商,。

「烏嫠」部落選擇這個方向進攻,也就踢到了鐵板,尚未接近就已是被炮火解決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剩下的具裝鋒刃。

盡管損兵折將,部落首領嫠霸卻並沒有多悲傷,率領殘部退回「五色霧」,隨後返回嫠城,與城中的「稷下宮」行走會面。

「稷下宮」是「不毛」族建立的,長期的潛移默化,讓「烏人」們崇拜、神化「稷下宮」,從而確立無上威望。

主持嫠城事務的「稷下宮」行走,就是與趙君宗交談的那位靚仔,「嫠霸」稱其為「稷徒‧推石」。

推石對戰敗毫不在意,關心的是「嫠霸」遞過來的「圓盤」,等「嫠霸」離去後,他顯露原形。

原形是,一條粗「壯」的腿,腿形似「象腿」,而這條獨「腿」佔據「八」成的身體比例,也相當于,脖子以下全是「腿」。

「脖頸」細于「大長」象腿,頭部輪廓偏向于「人」的頭,五官則是被放大很多倍的「須」代替,靚仔的頭部有「五」根粗壯的「須」。

此時,五根「須」攏住「圓盤」,「圓盤」悄無聲息的縮小,最終被「須」全部吞噬。

「推石」沒了動靜,似乎在品嘗「圓盤」,約模兩分鐘後,他離開了嫠城,五「須」的中三根急速旋轉,整個就被旋轉帶動「飛」上天。

余下兩根中的一根「須」控制方向,最後一根「須」顯然是應對突發情況,也就是用來戰斗的。

沿途並沒有遇到襲擊,「推石」降落在一處懸崖,崖上已是站著另一個「不毛」族,此位共有七根「須」。

從「推石」恭敬的姿態,也就能知道,「不毛」族是以「須」的多寡,決定地位的高低,以及實力的強弱。

听了「推石」的匯報後,七「須」說,繼續計劃,隨後,七須中的三須迅速旋轉,沖天而起,瞬眼間就沒了蹤影。

在趙君宗不在地藍星的47天里,源源不斷的烏人,從「五色霧」不同方向出現。

而有些地方是沒有駐防部隊的,使得烏人得以沖過防線,但大數據預知了「危險」,給當地警危司下達指令。

盡管數十天里,「烏人」死了接近30余萬,但他們似乎並不在乎傷亡,只是選擇不同的「突破」方向。

駐守在「明烏」邊界線上的爬虎師、十閥、兵統,以及一些民間組織,都基本上明了「烏人」的意圖,那就是沖入「明京」月復地。

疑惑在于,烏人們沖進去後,要做什麼?

已經證實「烏人」是有很高的智慧,那「烏人」們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瘋狂的「自」爆,必然隱藏著真實意圖,但「人類」們卻是始終猜不到。

趙君宗也猜不出,他也不準備進入「烏京」查探,決定近期不再瞎跑,駐守明京‧棪地區緝事局,以防自己家人受到沖擊。

但他還是收到了「特派指令」,指令要求他前往明京‧潭地區,擊殺一名潛入者。

由于有「地尊」的原因,地理位置是很明朗的,「代理地尊」余瓜也將這些信息進行共享,「明京」的行政區域劃分也就沒有多少誤差。

「明京」當前約800余萬人,主要集中在「明邑」,是「明京」地理環境最佳之的廣闊區域,也是「明京」的首府。

其它地方就確實人煙稀少,象趙家承包地所在的「棪地」,人口不到一萬,基本上都是趙家這樣的「大地主」。

「潭地」森林覆蓋率佔據80%以上,人口約四千左右,大部分都是雇員,雇員沒有「明京」戶口。工作年限達到10年,則就可以申請戶口。

在指令引導下,趙君宗很快就找到「潛入者」,令他吃驚的是,「潛入者」正在吃「人」。

正確的說是在吃塵緣,而「潛入者」真實形態是「不毛」族,趙君宗頓時憤怒,一刀將「潛入者」滅的連渣都不剩。

殺掉「潛入者」,趙君宗仍是憤怒,他先返回「棪地」,1000萬「感知」瞬間覆蓋「棪北街、西河街、東篙街」。

雖是「街」卻是地域廣闊,且地貌復雜,而這此三處就是趙家承包的,令他怒氣稍解的是,沒有發現「潛入者」。

理智有所恢復,可以思考。

「烏人」數十天不計傷亡的進攻,顯然就是在掩護「不毛」族的潛入,而「不毛」族潛入「明京」,是要「吃」塵緣。

此行為必然是跟「不毛」族的進化有關,那個自稱「多須」的「不毛族」,說自身族群已探索出一條全新的路,但明顯是瞎吹。

盡管不懂「不毛」族的進化過程,但塵緣必然是不可缺且最重要的一環,趙君宗不禁想起,當年接到玄極指令時,曾奪取過如子「彈殼」的器皿。

在萬界儲物內一陣翻找後,找到了,不止一個,居然有兩個,都不記得另一個是如何獲得的。

將兩個裝著塵緣的器皿,重新放回萬界儲物,趙君宗具現座騎‧鳳凰,從空中闖入「紅塵霧」,並瞬間貫穿抵達「烏京」的上空。

當趙君宗要一刀傷害,轟滅烏嫠城時,無可抗拒的意志,將他直接從烏京驅逐,但他很快重新回到「烏京」。

將傷害降到100萬時,依然遭到驅逐,趙君宗此時倒並沒有什麼情緒,對權杖塔尖者咆哮,只是無能狂怒。

再回「烏京」,依然是嫠城上空,傷害已經降到199.999。

此次沒有遭到驅逐,趙君宗暗松一口氣,但戰技‧拔刀的速度卻是極其緩慢,要完成「拔刀」需要花費一個小時之久。

在趙君宗緩緩「拔刀」時,一股強勁的意志緩緩覆蓋嫠城,十數萬「烏人」及不明數量的「不毛」族,都感受到「末日」的降臨。

但這股「意志」尚未降臨,動作快的話,是能夠月兌離意志覆蓋範圍,最先逃離的就是「不毛」族,然後是十數萬拖家帶口的「烏人」們。

趙君宗依然緩緩、堅定的拔刀,但不妨礙他思考仙上數次的阻繞。

「十譜祀主」已然確定仙上並無自我意識,其意志的核心,是經過數次進化的太上執兵御器真厲譜的運行機制,也可以視為「智能」。

大數據就是仿制仙上,也就可以將仙上視為終極版的大數據,運算更快、信息庫更龐大、信號覆蓋面更廣,等等。

仙上的信號並不需要「信號塔」,祭祀典祀、界碑等等,都是仙上的信號塔。

在「功能」上,仙上與大數據是有區別的,大數據是服務于創造者,仙上卻是凌駕一切的「資本」。

只要有好的「項目」,就可與仙上進行商議,若是仙上對此「項目」很滿意,就會「注資」,此項目就受仙上的庇護。

也就是說,「不毛」族與仙上之間有「交易」,就如真武為了自己意志不湮滅,與仙上進行了交易。

但仙上又不是純粹的「資本」,祂不會因為更多的利益,而背信棄義。

也就是趙君宗若是進行「祭祀典禮」,給出高于「不毛」族的供品,仙上是不為所動的,依然會為「不毛」族的利益提供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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