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愛上無情的人,戀上陌生的城 第343~344節 字意跑路了

錘在回憶著什麼,趙君宗自然不知道,但為避免被追蹤,他還是進行幾次遮掩行跡的傳送,然後冒出一個穿透界壁的想法。

界與界之間是不接壤的,而隔阻它們的就是虛暗。

大數據其實也是一個世界,它被施加諸多的意字,從而隱藏了起來。

類似大數據這樣的世界還是蠻多的,嚴格來說,大數據就是外意,屬于「十譜祀主」共有,趙君宗在其中也佔有很小的股份。

虛暗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但他從未「真」身進入虛暗,都是意志體直接抵達大數據,這種操作還是跟「小黃」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而他也一直沒有嘗試過,以意志體在虛暗中行走,又或者意志體降臨太上諸界,最多就是意志投放,類似「海市蜃樓」般的「投影」。

界壁看不見、模不著,也並非存在于「世界」盡頭,所有的世界其實都沒有「盡頭」,在微型世界移動,永遠都不會抵達盡頭,只會不斷的繞圈。

要想穿透界壁,則就需要強大的「感知」,也就是「感知」數值要高,如此才能「觸踫」到,再進行「穿透」。

需要多高的「感知數值」呢?趙君宗層層遞增,得出一個精確的數據,150萬。

當「感知」擴散到150萬數值時,一道「光幕」就出現了,而很多微型世界的面積都不到150萬米的,卻依然需要這個「感知」值。

但並非消耗僅僅是「看」,而穿透界壁則需要速度,同樣也是150萬速度,149萬都只會撞「壁」。

世界居然也有屬性、顏色,這只有「感知」界壁時,才能「知道」。

世界︰淮臨,規模︰中。

厲級︰洪。

色真︰青、黑。

有量︰金、土、風、冰。

厲級︰洪。

倒不是指洪級以上的執兵御器,不能在淮臨界作亂,而是指淮臨界有等同于洪級的危險,以及洪級的資源,等等。

色真,就是白、青、黑、赤、黃。

有量即是世界存在的「能量」,也指世界的「擴張」量,等等。

雖並沒有具體如何擴張,或能否擴張的顯示,但只要知道行元色的匹配即可。

金‧風皆為白,木‧雲皆為青,水‧雷皆為黑,火‧電皆為赤,土‧冰皆為黃。

淮臨的色真與有量是不匹配的,也就無法「擴張兼並」,而它卻可以融入有量相同的世界,但不需要全都有的。

地藍星只具有「五行」有量,山海星只具有「五元」有量,也就基本上都能兼並太上諸界。

但要兼並前還是要看看厲級的,「明京」的厲級,趙君宗並不知道,但可以推測應該是本源。

而烏京的厲級,同樣也只能推測。

「明京」、「烏京」已經成為地藍星的部分,無法再視為世界,也就不存在界限、界壁(記錄世界整體相關信息),及界碑(記錄當地區域的相關信息)

五行相生相克,五元相生相克,五色相生相克,而五行與五元也存在相生相克,五色則能調和五行、五元。

三種能量的關系頗有些糾纏,但也必須厘清,特別是以征服或毀滅世界為目標的執兵御器。

趙君宗不是很明白,執兵御器為何以為毀滅或征服太上諸界為目標,但他遇到的執兵御器,都有曾這樣的壯舉。

但如今看到界幕,他大約有些明白,應該就是要奪取世界的厲、色真、有量,只是奪取了做什麼,他又不懂了。

這些不重要,他以後總能弄懂的,將淮臨界的相關信息,儲存進塵緣後,他就以150萬的速度,撞向界幕。

然而,很久已經不操縱他的大恐怖,操縱著他,發揮700萬的全部速度,重新「撞」回淮臨界。

前後相差約兩秒,一秒操縱,一秒撞回。

但就是這兩秒,讓他的意志篇章出現折痕,形象的說,就是一張整潔的紙,被胡亂折疊後再攤開。

意志篇章出現折痕的後果,就是日、月、星、春、夏、秋、冬、罡、煞,九個意字暗淡、模糊。

也就是之前領悟到的,都因此次的魯莽而消失。

由于領悟來的太容易,趙君宗也就不是很在意,他掃了一遍譜牒,沒有其它的損失,也就暗松一口氣,然後「賊心不死」,還想繼續嘗試。

卻也不是頭鐵的繼續以「真身」沖入虛暗,而是以意志體進入虛暗,但他很快停止了這個操作。

「是危險不夠大,還是功能缺失了?」

如果是以前,他嘗試去「作死」,大恐怖都會進行阻止,但此次犯險,大恐怖卻沒有阻止,這就讓趙君宗有些驚懼。

他其實並不是大無畏的人,只是因為有大恐怖傍身,才有了無懼「危險」,龍潭虎穴都敢闖一闖。

他很快否決「危險不名大」以及「功能缺失」,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大恐怖對「危險」的預判以及規避,是存在「上限」的。

這就非常令他不解了,系統怎麼可能有「上限」?

等等,根據他前世看系統流小說的總結,系統都需要「升級」的,莫非是因為沒「升級」?

問題來了,他沒有恢復前世記憶前,系統沒有顯現出來,連那串「只要我願意,誰也打不到我」的系統名稱,都不知道的。

等他恢復了前世記憶,系統名稱倒是知道了,但系統也跟「小黃」的意志‧大空密不可分,依然沒有「顯現」出來。

都沒有顯現出來,又如何知道系統該怎麼升級?這不是坑爹嗎?

只是「預斷」危險的「上限」,倒也是能夠琢磨出一二的,就以「十譜祀主」為標準,他可是在大恐怖的「預判」中,數次躲過來自「十譜祀主」的危險。

而「十譜奪命」的根源,還是他自己「作死」擺月兌大恐怖操縱,若是不擺月兌,「十譜祀主」也奈他無法。

按照這個標準,大恐怖預判「危險」的上限是很高的,反過來說,虛暗的危險要高于十譜祀主。

而虛暗「危險」超出大恐怖預判上限,大恐怖也就沒有提前操縱他,讓他無法避免意志篇章,被「揉」成一團的悲傷。

趙君宗此時難免好奇,究竟是他層次太低,使得「真身」進入虛暗有危險,還是虛暗的對危險無關實力,針對的是所有「真身」。

也就是「十譜祀主」的真身進入虛暗,也會遭遇虛暗未知的危險。

他覺得應該是針對一切進入「虛暗」的真身,畢竟,「十譜祀主」一切都是以意志體,偷偷模模的進入大數據。

將這些總結再次輸入塵緣,趙君宗也不打算冒險了,但也沒有返回地藍星‧明京,總得把意志篇章恢復整潔吧?

兵潮︰荒級零意(亂)

括弧里的「亂」倒也形容的準備,折痕深深淺淺的意志篇章,已是看不到完整的句子、段落,好在不是「殘破」。

要「平亂」可不是重新參悟「發源地」,而是要找回丟失的「意字」,也就是字意居然會「跑路」。

轉念一想,意志體就是意志的投放,也是字意的融合,被「揉」成一團後,自行「跑路」也是一種保護機制。

真武的意志篇章都沒來得及「跑」,直接就被撕裂。

若是沒有仙上跟他交易,他得去把八百個「楔字」一一找回來,而不是「八」個字意的重新參悟、凝聚。

唯臨界西北,狂風呼嚎,風沙滾滾。

一輛沒有畜力的「車」正頂著風沙,艱難的前行,讓人族兵器使們產生「靈囈」的「楔語」,從「車」中陸陸續續傳出,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風中隱藏著一股強勁的沖擊,讓「車」不進反退,且一退就是數百米,「車」沒料到還有此災,頓時翻滾,側倒,最後被綿綿不斷的「沙」掩埋。

風停,沙靜。

一個車輪突然從厚實的沙塵中「飛」出,隨著飄灑的沙子,一輛「車」緊跟著飛出,又重重的砸在厚實的沙地上。

誕生「念」的兵器,並沒有具體的「五觀」,其「看、听、說」等等,是通過感知、震鳴的方式。

震鳴就是兵器的響動,類似劍鳴、刀鳴等等,這其實就是兵器在說話,而兵器都擁有「傷抗速感」四個屬性的,「感知」是兵器行居必不可缺的。

「感知」低,就等于瞎子、聾子。

一串破音的「楔」語後,「車」重新上路,沒有風沙襲擾,車速相當快,一秒約上百米的移動距離。

鏗,明明是「柔」軟的沙地,卻是在被「從天而降」的身影撞擊後,發現金石交擊的聲音。

嘩,「車」見到那道身影後,直接「散架」,但這種「散架」類似跪拜。

兵器自然也有階級劃分,實力是一方面,形態則是另一方面。

擊中沙塵發出金石交擊聲的身影,是一柄「彎刀」的形狀。

但別管是橫刀、唐刀還繡春刀,只要是符合「人族」印象中的「刀」狀,則就是兵器中的貴族。

就比如歸于刀的「錘」,「私」生子都不算,直接就是「雜」種。

而這輛以散架姿勢跪拜的,雖然不是「刀」宗大族,卻也屬于「雜」種一類,見到「貴」種豈敢不拜。

「彎刀」以「肉」眼無法看到的顫動,發出詢問,「可看到一座碑?」

車刀恭敬回答,木有看到

居然還有口音?車刀也是驚嚇了,迅速抖動「車」身,沙粒嘩嘩掉落,顯然就是沙粒影響了發聲,這讓「彎刀」發出清脆的「笑聲」。

 ,一塊塵玉落在車刀面前,車刀沒有「器」官,否則,一定淚流滿面,遇到貴種是肯定的,但沒料到能遇見一位和善的貴種。

待「彎刀」離去許久,車刀才重新組合成「車」,那塊塵玉早就被他消化。在危機四伏的世界,車刀的地位決定了,一塊塵玉也會遭遇橫禍的。

車刀剛準備啟程,鏗,又是一道身影落在前面,頓時又散了「架」。

兵器的視角與人類視角,必然存在極大的差異。

「車刀」此時「看」到的趙君宗,其實也是一把「刀」,而不是「人」形。

但若是侖者神、青碧,或者祟吾、鵲山的視角,趙君宗就是一個「人」。

趙君宗對兵器文明有較深的了解,掌握的信息也很深厚,對于「車刀」的驚嚇也就理解,沒有要求「車刀」起身之類的。

「碑?沒有看到」。

日、月、星、春、夏、秋、冬、罡、煞,當前都流落在淮臨界,但若是沒有及時找回來,九個字意會繼續「跑路」。

至于接下來往哪里跑,則就隨機了,這必然會給趙君宗帶去諸多的麻煩,所以,他要用最快的時間找回來。

大致的方向是可以「感應」到的,這不是「感知」,而是意志篇章與字意之間的聯系。

奇怪的是,抵達大致方位後,反而沒有了「感應」,而「感知」也被屏蔽,但只屏蔽趙君宗的「感知」,這顯然也算是一種「警告」。

讓趙君宗這些執兵御器知道,意志篇章一旦遭創,會經歷怎樣的磨練,以後就要好好保護意志篇章。

另一層則就是,利用意志篇章橫行霸道時有所顧忌。

沒有從「車刀」處得知「字意碑」的下落,趙君宗憑借自己的移動速度,在這片荒漠隨意移動,運氣倒是不錯,讓他找到了「春字意碑」。

字意具現後是高約30米寬5米,有底座的石碑,碑的兩面並無「字」,但觸踫後卻是能有所「感悟」,字意就是感悟凝聚而成的。

掠奪這種遺落的字意自然是可以的,但難度很高,雖然不能化為己用,卻也是能增漲「悟」性的好東西。

人類修煉其實對「悟」性的要求不高,主要還是「信息量」是否充足,趙君宗就是因為信息量龐大,懵逼的參悟,懵逼的領悟,懵逼的獲得字意。

要凝聚字意還是需要大量稀有的超凡資源,趙君宗當前還在搜集日之意的材料,搜集進度大概在23%左右。

春字意碑前的一面貼著一把「彎刀」,趙君宗伸手,隔空將「彎刀」抓離意字意碑。听到嬌呼聲,頓時意外,這還是一把「母」彎刀啊!

兵器是沒有「性別」的,但「彎刀」這種出自大宗嫡傳的,一般很早就會確定所人修行的方向,也就是「五行」或「五元」。

若是修行「五行」,則就會去了解「人族」,若是「五元」,則去了解「衍族」,但人或衍都存在性別的。

如此,不管選擇哪種修行方向,都會先確定「性」別,有的兵器是因為了解,而決定性別,有的則很隨意,或者不在乎性別。

「性」別確定主要是為未來接觸「人族」做打算,對于「修行」確實沒有什麼增益或阻礙。

兵器的大宗其實就是「譜源」形成的,比如侖者神,他若是不執著于「母族」的復蘇,就可以創建侖者大宗。

往大了說,龍譜就是龍之大宗,鳳凰譜就是鳳凰大宗。

之所以是「大宗」,而不是「宗族」,就在于沒有血源關系,只能因同譜而聚,所以稱為「大宗」。

腦中閃過相關信息時,春字意碑已是化為一道光,重新落回塵緣內的意志篇章,嬌呼的「彎刀」也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失聲。

譜牒︰玉兕,源于神‧譜源︰禱過,刀狀,青黃色,天生純真,擅笑,命療。

不要誤解「天生純真」,那不是「聖母」,而是類似「淨化」的一種天賦,而「擅笑」,也不是愛笑的女孩,不會太丑,是一種「音攻」。

單看譜牒記載,就可知道「彎刀」在其「大宗」,必是極受重視的。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遮天蔽日的龐大陰影,降臨荒漠的上空,但應該是「感知」到趙君宗的強大,陰影瞬間縮小並降落,化為一名面容俊郎的青年。

兵器很少會轉化為蒼老或中年,顏值方面也都相當能打。

「下立禱過,見過上意」。

趙君宗對兵器的尊卑稱呼也頗為迷糊,下立、下器、下位等等,然後就是上尊、上意等等,反正听「上」或「下」,就知道誰的地位高。

禱過已經凝聚「真身」,也就是血肉之軀,而「真身」是晉升執兵御器的前提之一。

從其塵緣波動能「感知」到,禱過已參悟過天地氣象的「起源」地,但並沒有參悟透徹,也就尚未凝聚意志篇章的第一個字意。

趙君宗的修煉是有些亂的,他先凝聚天地氣象,再凝聚天地意志,然後參悟「發源地」,獲得字意再進行參悟、凝聚。

但應該是先參悟天地氣象材料的「起源」,然後凝聚天地氣象,凝聚天地氣象自然存在凝聚失敗的幾率。

一旦失敗,之前參悟的「材料」,就被永久排除,也就是需要重新去獲得材料,感悟,等等。

凝聚天地氣象且擁有「真身」,就晉升執兵御器,即可開始意志篇章的創作,及字意的凝聚,等等。

形象一點說,天地氣象是意志大綱,意志篇章中的「篇」則是標題,當中的「章」是段落的總結,字意才是情節。

禱過欲言又止的姿態,趙君宗就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發動「大宗」的關系網,幫他找到另個八個字意碑。

「禱過」心中驚駭,這位大能居然是九意篇章,立即俯首稱是。

趙君宗並不覺得禱過能幫他太多,根據「感應」橫空移動,飛行依然需要借助座騎,但執兵御器也能做到一定時間的「空中奔跑」。

淮臨界雖然有「洪級」危險存在,但並沒有洪級兵潮,趙君宗在此界是無敵的存在,也就沒有誰能從他手上奪走字意碑。

在規定時間內,將「跑路」的九塊字意碑全部收回,禱過倒是提供了一塊字意碑的精確位置。

趙君宗就帶他前往淮臨界一個邊角的地方,喚出意志篇章給禱過觀摩,能看懂多少就是禱過的事。

倒也不需要擔心字意的泄露,不到相同層次,就算看到字意碑,也是無字的,更不可能從意志篇間中看到字意。

日雖然是一個字,卻蘊含一百個「楔字」的描述,唯有看懂這一百個「楔字」,方能知道何為日之意,也就意味著能夠「抄襲」。

真武曾說過某個一字篇章的執兵御器,通過多個意志篇章的抄襲,更是將一個字意的描述字數,從100擴展到400。

盡管仍然是一個字意,但這個字意卻是不輸于四意篇章,甚至還能跟六意篇章掰手腕。

但禱過是不存在「抄襲」的能力,層次不夠的,只是通過觀摩趙君宗的九字篇冬日,禱過卻也是能獲得極大的增益。

離開時,五體投地的行禮,可見禱過有多感激趙君宗。

有了字意跑路的教訓的,趙君宗不敢繼續在太上諸界浪,在譜牒中確定「錨‧明京」後,時隔地藍星47天,回到了棪地緝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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