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此地人多氣又足,何以有顏說孤獨 第152節 一個大酒瓶子

「銀」色的液體從軀體上退下,重新凝聚成「行李箱」的形狀,整個「箱子」被復雜的雕紋所覆蓋。

若是將這些雕紋「拓印」下來,則就能發現,所有雕紋組成一個象形字——火,此即代表著趙君宗的「五行」屬「火」,也意味著他已經是兵備使。

其他尚未成為兵備使的無雙鎧,箱體是光潔無花紋的。

隨著與趙君宗完全分離,意為「火」的「象形字」雕紋隱沒,無雙鎧的箱體重新恢復成光潔無花紋。

望著氣息微弱的女子,趙君宗走到窗口,心中一喜,夜晚是個好時間啊!

在獨屬他的「游戲戰斗室」內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能夠裝下「女子」的東西,他想了想後,一咬牙,直接扛著女子離開房間。

到處都有監控情況下,趙君宗盡量避開,這使得他只能走樓梯,好在也只有三層。

而「尚京文旅戰隊」獨幢獨樓,位置也較為偏僻,最讓趙君宗歡喜的是,一個拐角就有一扇偏門。

原本是沒有偏門的,但游戲競技成為「聯邦機構」編制,就算已經人盡皆知,領導們還是希望不要張揚,也就有了獨幢獨樓,外加進出的偏門。

扛著女子走出偏門,外面是能容一輛車進出的巷子,趙君宗原想直接放下,想想又不妥,扛著她又走出巷子,然後在附近的「公交站」將其放下。

放下後也沒有離開,躲在附近陰暗處盯著,此時已是夜晚十一點半左右,「公交站」附近沒有行人,街上的車輛倒是來來往往,空中軌道同樣繁忙。

發現斜靠在公交車站牌上女子的不是行人,而是「聯邦巡衛」,在發現無法喚醒時,巡衛們呼叫了「急救」。

目送急救飛車升空後,趙君宗才手插褲兜返回「尚京文化旅游發展部」,他其實知道自己的防措並不完善,但救了人,心情還是愉快的。

「博望醫院」,世界聞名,除了「貴」外,沒有其它遭人詬病之處。

「這是我們的名片,秦知和女士,若還記起什麼,請一定聯系我們」。

目送身穿藍色制服的「巡查」們離開,秦知和隨手將名片放到床邊桌案上,搖了搖左手上的精致「腕表」,「範兵備使來了嗎?」

範兵備使是一名風度翩翩的中年人,手里提著一根文明棍,進入房間里,揮舞了一下手杖,一團無形的霧氣朝四周彌漫。

屏蔽現代科技探測後,範兵備使朝秦知和點了點頭,秦知和掃了一眼「無信號」的「腕表」,「能找到救我的人嗎?」

範「兵備使」搖頭,「聯邦兵統封鎖的所有信息,但範圍還是有的」。

「公交車站附近?」

範兵備使點頭,話題卻是轉到另一個,「開京空軌突然出現的異衢,是人為的,制造異衢的應該是百曉門,但百曉門與我們開京秦氏並無瓜葛,所以,應該是接受了委托」。

秦知和目光閃爍,「開京距離尚京幾千里,眨眼前就把我送到千里之外,看來那些人是按捺不住了」。

尚京文化旅游發展部,文旅戰隊辦公樓,二層,處長室。

三十二歲的「余瓜」余處長,此時一臉嚴肅的望著「愛將」趙君宗,手指敲了敲平板,「你說這不是你,但你的體態、行走習慣等等,都與數據顯示的一致」。

趙君宗心中哀嚎,特麼的,我都駝著背,還扛著一個人,走路一瘸一拐的,大數據怎麼還能對上型號?

「說,你是不是酒癮又犯了?」

趙君宗一臉懵逼,酒癮犯了是什麼鬼?

「麻的,你是從哪買的酒?酒瓶子居然這麼大?瞧瞧,你都喝成什麼樣了?走路都是曲線,這酒瓶子也是結實,踫了這麼多下也沒有碎」。

趙君宗正琢磨著怎麼順著話頭「圓謊」時,余瓜的左腕震動,他也沒有避開趙君宗,直接點了接听,「瓜子,你手下是不是有個叫趙君宗的,嗯,就是那個無雙戰將。」

「有,怎麼了?」

「他現在是什麼境界?」

趙君宗聞言心中一動,聯邦兵統不能直接調取智腦‧天闕的數據嗎?還是說,調取的手續較為麻煩?等等,就算調取了也沒關系,他的面板鎖死,境界就是王境巔峰。

「王境巔峰啊!你調取一下數據不就知道了?」

「就是確定一下。」

趙君宗此時肯定瓜保熟嗎也就是余瓜,必是聯邦兵統的成員,但不能肯定余瓜是不是兵備使。

余瓜收集到的監控視頻,只有趙君宗扛著人,離開尚京文旅部偏門及走出那條巷子,之後的「公交站」則就沒有。

「身邊沒人吧?」

余瓜瞪了趙君宗一眼,表示這事還沒完,然後疾步走離開,到了自己辦公室後,才對著「腕表」說,「可以說了」。

對方沒有說,而是傳輸來一段視頻,正是趙君宗將人放在公交車站的視頻,「天闕確定趙君宗是王境巔峰,你也確定,但這段視頻卻……」。

余瓜皺著眉頭重新返回之前與趙君宗「交談」的會議室,確定趙君宗還在後,又返身前往趙君宗的戰斗室,找到趙君宗的無雙鎧。

將「腕表」對準趙君宗的無雙鎧,一束光芒射在無雙鎧上,瞬間轉為較為復雜的圖案,覆蓋整個「行李箱」形狀的無雙鎧。

大約30秒左右,較為復雜的圖案重新化為一束光芒,光芒緩緩收縮回到余瓜的「腕表」,「如果檢測程式沒有問題,也就可以確定,趙君宗的無雙鎧,尚未進化為種源兵器」。

「腕表」內傳出聲音,「嘖,那你問問,他扛人去公交車站的事,不要拐彎抹角,直接問」。

「不是酒瓶子嗎?」趙君宗裝傻。

「余瓜」忍住打人的沖動,「別裝傻,這事很嚴重」。

趙君宗的「智商」猛然上線,余瓜來來回回,顯然是在檢測什麼,而他又回來問自己,應該是沒有檢測出什麼,所以,他回答道「人,其實是我在房間里撿的」。

余瓜猛得起身,急匆匆的再次返回趙君宗的戰斗室,重新打開「腕表」,依然從「腕表」射出一束光,光芒依然化為復雜的圖案,但與之前的圖案有所不同。

還有不同的是,此次探測的「圖案」有所收獲。

「有塵力波動,是赤之紅塵」,余瓜對著「腕表」說。

「智腦‧天闕信息顯示,趙君宗確實是在祀廷草原那個位置,但五色紅塵出現時,他下線了。俗世時間大約一分鐘左右,他又上線,隨後又下線。」

「應該是受到五色紅塵干擾了」,余瓜說道。

「腕表」那邊的人同意余瓜的說法,「不明身份的兵備使,應該是擠佔了趙君宗的衢,將那個開京秦氏的嫡女放下。」

再次回到會議室的余瓜,問趙君宗,「你為什麼要偷偷把人送到公交車站?報警不會啊?」

「大佬,一下線就看到腳邊躺著個陌生的女人,而且還是晚上,我懷疑有人要演我,比如仙人跳什麼的」。

「切,仙人跳的話,還會任由你扛著人前往公交站?而且,這里可是有聯邦警衛站崗的聯邦機構,誰敢來玩仙人跳?」

趙君宗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發,他覺得自己的「智商」是沒辦法繼續「圓謊」的,但「人在房間里撿的」這個理由,余瓜顯然是接受了。

至于為什麼接受,肯定是琢磨不出來的,也就不去琢磨了,反正最大的危機已經度過,那就「咬」著怕被「仙人跳」的理由即可。

果然,余瓜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將趙君宗趕去睡覺時,低聲說了一句,「你趕緊帝境啊」。

趙君宗心中苦笑,我永遠不可能帝境了。

「下次若是要救人,我可以先下線,然後提著無雙鎧去別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

能夠救人,趙君宗獲得的塵玉,自然也被他帶到俗世,能夠進行這些操作,都虧了李典與黃勝提供的信息,否則,趙君宗也不知該怎麼下線,更別說救人了。

心情略顯激蕩的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不著,天色大亮時,精神並沒有因為睡眠不足而顯得萎靡,這就是兵備使的收獲。

兵備使在沒有五色紅塵籠罩下,一把匕首就能解決掉,但其體能、精神卻是因為修煉種源兵器而獲得增強,這兩種增益直接影響了「壽命」。

也就是說,修煉種源兵器,是可以長壽的,單是這一點,就足以令人趨之若鶩。

趙君宗今天有個廣告要拍,隨著他在游戲里內的強大,他的知名度也在不斷增漲,再加上無雙戰將的光環,商業活動也是不少的。

「文旅戰隊」的成員共計19人,職競者加上趙君宗只有八人,余瓜是領隊、教練、經紀人等等身兼多職,另外還有財務、後勤等等1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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