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此地人多氣又足,何以有顏說孤獨 第141節 井底之蛙

盡管已經知道執戈者會一步登天,趙君宗看到這樣的屬性,還是會產生一絲忌妒,也就忍不住說,「三年多的努力,一朝付諸東流水,你還真舍得」。

壹爺孤舟並不知道趙君宗話語含有忌妒,只以為是在惋惜他的失去,笑了笑,說「不舍又豈有所得,諷刺的是,三年多的努力,不及一朝的付出所得」。

執戈者是不允許裝備其它武具,壹爺孤舟此時就只穿著一身「常服」,他將百美千嬌仞懸掛在腰間,朝趙君宗鄭重的行禮。

若是趙君宗決意不讓他獲取百美千嬌仞,他就算願意舍棄所有,卻也無法綁定,所以,壹爺孤舟很感激。

趙君宗稍稍避讓一下,由于兩人都是用私信交流,其他在屋內的誅邪兵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壹爺孤舟退伍也不會給他們這些職位低的人發送提示,他們也就看到壹爺孤舟突然失去誅邪兵制服,然後朝趙君宗行禮,攜著一身霸氣離開。

牛炖壓棺與吾更憂傷收到了提示,由于距離遠且責任在身,就不便趕來,一前一後給趙君宗發來私信,趙君宗讓他們自己去問壹爺孤舟。

從壹爺孤舟那里知道了一些信息後,牛炖壓棺與吾更憂傷等趙君宗返回大部隊後,一起趕來,問「大佬,靈尊降臨真就這麼好?」

壹爺孤舟的退伍不單單是游戲內的慘重損失,他本身也是跟一個俱樂部有合約的,合約注明他必須留在誅邪軍等等。如今退伍就相當于違約,另外也涉及到其它的生意,壹爺孤舟要為此付出更多的代價。

這也是牛炖壓棺及吾更憂傷,問此話的原因,他們是無法理解多大的利益,會讓壹爺孤舟做出這樣的決定。

趙君宗默默的將百美千嬌仞的提示,展示出來給兩人看,兩人頓時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齊聲說「臥槽,是我也願意啊」。

聞听此言,趙君宗是很想說出相關信息的,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說得多了反倒會引起「反感」,何況,自己又不是他們的爹,說多了做什麼?

趙君宗與牛炖及憂傷閑聊時,吾更憂傷收到私信,他的淨邪營是負責外圍布控的。

外圍布控難免會影響到其他人,行事風格「莽」並不單單是誅邪軍,很多幫會的行事都很「莽」。

虛擬世界里,「道理永遠站在刀劍鋒利的一方」,也因此,雙方立即由口角演變為戰斗,但外圍布控都是10人隊,很快就不敵,也就立即吹哨搖人。

地震輕微震蕩,經驗豐富者自然知道這是戰馬齊奔的動靜,身穿鱗片軟甲的年青人,一刀擊飛附近的誅邪兵,表情略急的喊,「老莊,捅了馬蜂窩了,趕緊撤」。

穿著淡色的「長衫」的老莊聞言卻是不以為然,甩了甩手中長劍,一串血珠落地,「老稼莫慌,來多少,爺殺多少」,只是話音未落定,臉色就變了,驚呼「特麼的,怎麼如此多?」

老莊與老稼顯然並不認識誅邪軍制服,等老莊意識到確實捅了馬蜂窩時,周圍全都是騎著戰馬,左胸繡著紅彤彤「牡丹花」,背後一只雄鷹展翅的人。

老莊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看清紅黑相間的臂章上的字,輕聲念道「誅邪?」

「君宗將……」。

「勢不可擋」。

趙君宗眼角抽搐,這些魂淡沒經過他同意,就把「君宗將勢不可擋」,定成誅邪軍的進攻口號。

而一旦是君宗將勢不可擋的口號,就意味著一起將封零融入武技,朝敵人發起攻擊。封零就是弱化版的「凋零」,數百上千名誅邪兵一起釋放,營造成範圍較大的「冰凍」特效。

綿綿不絕的寒風襲卷而來,老莊與老稼以及另外六名男女同伴,紛紛感到行動變得遲緩,但並未「僵硬」。只是動作緩慢讓他們在規避掠過的戰馬時,無法及時「格擋」,如同皮球般被誅邪兵們擊打著。

長時間的軍旅生涯雖然沒有讓「軍紀」改善,但在配合上,誅邪兵們還是進步極大,不管是小隊間的配合,還是整營的配合,乃至全軍協戰,都有「行雲流水」的感觀。

沒有域或律令,遭到大規模騎兵時,就有一種「目不暇接」的錯亂感,騎兵高速動動,令人產生周圍全是敵人,攻擊無處不在的感覺。反擊也無法鎖定,只能胡亂的施展「武技」,企圖亂中擊取,然而,最終還是要敗在「寡不敵眾」上。

「沐家莊」距離「朗兒莊」約有半個時辰路程,此莊規模極大,莊民數量接近「萬」人,其中天災的數量佔據十分之一,而這十分之一就是此莊強盛的底氣。

此時,莊內被列為禁地的「復活點」,白光閃爍,隨即,一聲咆哮響起,「爺要屠盡那什麼狗屁的誅邪。

從咆哮的內容,就能知道,此人對誅邪軍並無多少了解。當然,誅邪軍也尚未達到「聞名天下」的地步,但只要稍有所關注,也不可能完全不知誅邪軍的,畢竟,無雙戰將趙君宗,就是誅邪軍的大佬。

隨著急促的「鐘」聲響起,紛亂的腳步聲從莊內四面八方傳出,很快有數百人匯聚在莊內寬闊的「校場」內。

老莊站在高台上,朝台下的天災們吼道,「爺被殺了,此仇報不報?」

聲音由雜亂,漸漸統一,村莊上空回蕩著,「報仇,報仇,報仇」。

「老莊,不要沖動啊」,老稼勸解道,他總覺得誅邪二字很熟悉,正準備下線搜索,老莊卻是急吼吼的招集人馬要去報仇。

在外圍游弋的誅邪兵很快就發現來勢洶洶的未知人馬,立即射「出」響箭,喊道「前方封路,暫緩行進,勿謂言之不預也」。

話音未落定,就迎來「箭雨」,游弋的誅邪兵立即策馬奔逃,其中一人朝天發射「紅」彈,一人吹「哨」,另外八人則紛紛「私信」給彼此的「上官」,最終消息會傳到營尉吾更憂傷那里。

吾更憂傷一邊私信趙君宗,一邊集結人馬朝西北方向移動,牛炖壓棺的無邪營也分出部分人馬增援。

在選出營尉時就已經有備選者,壹爺孤舟退伍後,由他所在的破邪營第1哨哨長老鼠給貓當伴娘接任,他同樣派出部分人馬增援,三方人馬總計1500人。

趙君宗並沒有多關注戰斗,他正愁容滿面的望著跪在身前的女子,她是被百美千嬌仞前任執戈者擄走的「荷妃」。

「荷妃」救回來後,皇帝只是看了一眼,就讓趙君宗「殺」了她,趙君宗倒也不覺得意外。不管「荷妃」有沒有受到侵犯,只要讓「皇帝」心中有了「刺」,「荷妃」就不可能再「活」。

若是沒有諸侯之路‧皇帝出行‧暗手,趙君宗是肯定殺了「荷妃」,但現在是不能「殺了」,需要找地方將「她」藏起來。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暗手」就是讓趙君宗,避免或者說是預防這種局面,「荷妃」之所以能成為趙君宗的暗手,則是因為她懷孕了。

「荷妃」並沒有跟皇帝說她懷孕了,顯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了身孕,但她知道自己被擄走那一刻,在皇帝眼中就已經死了。然而,知道歸知道,她還是相信「愛情」的,特別是趙君宗率人前來營救她時,她認為皇帝是「深愛」著她。

皇帝當著趙君宗的面,下令處死她,「荷妃」哀嚎求饒,卻是換不回一絲的憐憫,如今,她只能哀求趙君宗。

一桿大煙囪一臉懵逼的望著趙君宗,半晌,才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讓我金屋藏嬌?」

「想什麼好事你」,趙君宗笑罵道,「你把她送到海京府赤眉軍,拿我的名刺求見旅帥高道碑,然後再將信交給他,就可以回來了」。

趙君宗相信「高道碑」是很願接到這個「暗手」的,而他與高道碑的「好感度」已經是「生死之交」,也就不需要擔心會被出賣。永遠不會「出賣」不可能,但若是「高道碑」要出賣他,「好感度」會不斷下降,也就能引起警惕。

一桿大煙囪帶著喬裝打扮的「荷妃」離去,三營聯手迎擊來敵的戰斗也結束,由于兩方都是天災,也就不可能留下俘虜。

誅邪軍一方戰亡一百余人,敵方全軍覆沒,牛炖壓棺等三個營尉並沒有返回,而是再次調集兵馬,集結2000人,順著敵人來時的痕跡,決定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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