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當真是瞧的起我,若是真的只是為了這口月復之欲,想要朝飲瓊漿晚飲玉露,只管來老叟這里好了。」
酒翁叟見自己已然托付,心中頓時大喜,話語間也是帶上了三兩分的喜意,笑著將手中酒杯放下︰
「不過兩位能夠如此爽快直接將此事應下,實在是慚愧,這里自當是有一處不小的機緣送給兩位,就看有沒有想法了。」
機緣?
紅雲听了這話,只覺得心神微微一跳,自然是感覺到了自己一身的氣運受到了些許的牽引,放下酒杯,向著身前這位酒翁叟看去︰說實話,自己還當真一直沒有看出這位是龍族的跟腳,這一連串的手段,當真是讓他有些猜不透了。
畢竟至了他這樣的修為,洪荒當中機緣萬千,但是能夠讓他看上眼的,確實是已經不多見了。
「哈哈,兩位莫非是不信?」
酒翁叟呼出一口霧氣,伴隨著陣陣的酒香,其一點點的幻化坐了兩座現身島嶼。
僅僅是看其外形,便是讓鎮元子與紅雲一眼認出,倒吸一口涼氣。
「祖洲!」
「玄洲!」
他兩人低呵一聲,語氣當中已經是帶上了幾分的驚奇,再看向身前這酒翁叟,神情已經是不與之前那般了。
「不錯,正是三島十洲之地當中的祖洲與玄洲。」
酒翁叟笑著飲了一杯水酒,眼中滿是懷念之色︰
「當初我龍族席卷洪荒,統帥麟甲一族,氣勢如日中天,就差天地一統。
當時龍祖用族中氣運來卜算大勢,卻發現這其中氣勢已然化劫,深陷其中,只能苦戰。
為了在大劫之下留下一線生機,便向著這四海之上,尋求三島十洲之地躲災避劫,卻是不成想啊」
三島十洲,躲避大劫?
他只是知曉其中機緣不小,真說避劫,靠這等洞天,確實是沒有听說過。
三島十洲,洪荒當中,算得上是最為珍貴的仙家福地了,早在不知多少會元之前,紅雲便是听過其中大名。
三島為那昆侖、方丈、蓬萊丘,仙家同樂自眷留。
至于十島,則是那︰祖洲、玄洲、長洲、流洲、元洲、生洲、瀛洲、炎洲、鳳麟洲、聚窟洲。
除此之外,滄洲、扶桑、琉球海,雖說不在三島十洲當中,卻也相傳有著天大機緣。
至于這些仙家寶地,到底是誰得了,卻是少有人知曉。
不過話又說回來,三島十洲,已經現世的寥寥無幾,其中到底有沒有妙用,紅雲自己還真的是沒有去深究過。
更何況他那洞府,就算是他熬過鯤鵬血河不死,怕是那火雲宮也住不長久了,是該在海外尋一處老巢了。
不過若是選四海之地的話,他倒是覺得南海不錯。
至于東海著實是亂了些。
「二位道友皆是貴為大羅金仙,道行不計數,尋常的機緣寶貝,恐怕還不如兩位修為長,自當是難以入眼。
這兩處十洲之地,我龍族已然是掌控前往的地圖,若是兩位有興趣,自當取了其中一份好了。」
「我就算了,二弟你選一份吧,貧道早有預感,就算是有天大的變數,我那洞府,怕是不會再變了。」
「天大的變數?現在五莊觀在東勝神洲鎮壓地脈,早已經是過了不知多少會元,難不成還能跑了西賀牛洲去不成?」
紅雲輕笑一聲,心中一下子想起了什麼,抬手間便是向著衍化出來的祖洲的地圖陣紋上點去,剎那間便是入了他的識海深處。
「玄洲倒是個好地方,不過那邊烏煙瘴氣,再加上老祖我自感祖洲更適合我,便是選這個吧。」
「鎮元子道友既然是不願意選擇,那也算是老叟欠下一個人情好了。」
酒翁叟顯然是心情極好,他笑眯眯的將剩下那玄洲的輪廓雲霧收起,向著紅雲看去,話語間頗為認同︰
「不錯,玄洲確實不錯,不論其他仙材靈根,相傳那金芝玉草便在島上。
雖說比不上十大先天靈根,但是其中道蘊,對金木之道的大羅,可是大有裨益。
此物在手,只要是分出些許的枝杈子株,換來的靈寶仙材,怕是比尋常大羅都不少。」
「金芝玉草再好,那也不是我心儀之物,祖洲之地,我自有計較。」
紅雲也是應了一句,對其話語沒有絲毫的反駁︰畢竟對于玄洲,他也是有些知情的。
而至于為什麼選擇祖洲
他心情舒暢的飲了一杯水酒,已經開始謀劃起來。
若是他沒有記錯,這祖洲之上,可是有不小的機緣。
靈根不死草那可是煉制九轉金丹九轉還魂、九轉不死的主藥!
不僅如此,若是讓真的掌了祖洲,安心謀劃,自當是能夠,在渾水當中攪動一番的。
三人在此相談甚歡,而約莫兩千載之後,在這酒霧當中,游來了一條口含明珠的長鯨,酒翁叟抬手將那明珠攝了過來,稍微感知了一下,神情微變。
「兩位道友,此番怕是不能再在此地陪兩位飲酒同樂了。」
酒翁叟並沒有遮掩,苦笑著搖頭,一臉的無奈︰
「如今老叟這邊有要事需要離去,待他日再敘,定當賠罪一二。」
鎮元子與紅雲這等大羅,對方一開口,他們便是能夠看出其中不似有假。
「可需貧道幫忙一二?」
鎮元子泯著水酒,一臉的淡然︰
「若是有事盡管開口,過了此時,我兩位可要走了。」
「無礙無礙,此中事,不足道也。」
酒翁叟也沒有多說,只是搖頭,向著頭頂那長鯨一指,身影逐漸淡去︰
「老叟我先行離去了,待兩位盡興,讓小小將兩位送走好了。」
「紅雲老弟,既然酒翁走了,那我二人也離去吧。」
鎮元子站起身來,一臉的平台,大袖一揮,這一處酒窖,便是少了總量的三分︰
「待此番講道回去,我也去讓童兒學學釀酒,說不定還真能夠做出些許滋味。」
「道兄,你這手段有些恨了,袖里乾坤用來裝酒?」
紅雲將杯中酒水飲盡,看著自己這結拜兄長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也是敬佩,腰間的絲巾自行解下,向著一大片的酒壇罩去,眨眼間便收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酒翁叟也是越來越會開玩笑了,他管這頭未曾施展變化手段的兩百丈的長鯨,叫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