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王朝,赤陽城
烈日當空,陽光普照。
赤陽城城上,無數軍甲肅立。
九陽王朝境內大大小小的宗門勢力,此刻全部聚集于此嚴陣以待。
赤陽城城下,玄元大軍列陣。
玄元中軍大帳早已駐扎了,但軍神柳源至今尚未露面。
與此同時源源不斷的玄元軍隊,從各處趕來匯聚。
玄元八大家族的八大軍團,也已經抵達了半數之多。
赤陽城東西南北四方城門,早已玄元大軍團團包圍。
不過玄元大軍卻並沒有攻城的打算,甚至刻意與城牆保持很遠的距離。
雙方偶爾會爆發小規模的沖突摩擦,但也都只是弓箭兵遠程攻擊。
九陽與玄元雙方幾乎都沒有什麼損失!
雖然赤陽城眾人認定軍神柳源因為其他事情耽擱還沒到,但也沒有出城主動襲擊玄元大軍的勇氣。
赤陽城現在只想守城,依仗雄偉堅固的城牆,阻擋玄元大軍一路勢不可擋的北上之勢。
此時此刻,玄元大軍的中軍大帳之內。
柳源的盔甲掛在牆上,一身單薄的白色褻衣,雙目緊閉躺在床榻之上。
柳復江與柳家眾人跪在床榻前,低著腦袋默默不言。
「報———」
傳令兵飛奔而至,跪倒在帳外︰「華家軍團請戰,要為我軍攻取赤陽城,請元帥下令!」
柳源依舊躺在那里,閉著眼楮紋絲不動,冷冷說道︰「嚴令華家,不許出擊!」
「遵令!」
傳令兵應道,飛奔而出傳令去了。
這名傳令兵剛走,又一位傳令兵飛奔而至,跪倒在軍長之外。
「報———」
「袁家袁翀寰前來詢問元帥,何時發兵攻取赤陽城?」
柳源冷冷說道︰「傳令全軍各部與八大家族軍團,我身體抱恙需要休息幾日,在此期間沒有我的命令各部不許主動出擊,也無需差人再來請戰!」
「遵令!」
中軍大帳附近,眾多傳令兵齊聲應道,紛紛飛奔而去前往各部傳令。
「父親……」
柳復江輕聲叫道,剛準備說什麼便見柳源背過身去。
他原本要說的話被生生堵了回去,只能跪在地上默默等候。
雖然正是烈日當空,但整個中軍大帳乃至周邊皆是一片死寂,
便在這時一位老者御空而至,直接落在中軍大帳之外︰「傳令中軍大帳方圓百米之內,不許任何人靠近!」
眾多護衛中軍大帳的士兵應道,紛紛退出百米之外警戒。
柳家見到老者走入軍帳,連忙磕頭行禮。
柳復江看著來人驚喜叫道︰「三爺爺!您怎麼來了?」
柳源听到這個聲音,瞬間一躍而起。
「三叔!」
他看清來人之後叫了一聲連忙下床。
顧不得掉在地上的被子跪倒行禮,哪還有半分生病的模樣。
柳邈蒲已經走入軍帳,親自將柳復江扶了起來,同時微微抬手一道無形的力量將柳家眾人全部扶起。
隨後他走到主位坐下,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柳源。
「三爺爺……」
柳復江小聲叫道,並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柳源。
柳邈蒲微微抬手,沉聲說道︰「復江,你不必多言,事情我已經很清楚了!」
說完他看向柳源冷聲說道︰「柳源,我听說你發脾氣了?」
「佷兒不敢!」柳源低著腦袋說道。
「不敢?」
柳邈蒲寒聲說道︰「你的那個兒子柳復陽,終日游手好閑,不學無術,給我柳家惹下那麼大的麻煩爛攤子,指不定自己躲到哪兒去了,你竟然還敢因這事發脾氣?」
「三叔!」
柳源抬頭看向柳邈蒲︰「復陽很聰明,如何不學無術了?況且他失蹤了這麼多天,你們所有人為何要瞞著我?」
「爹,我只是不想讓您因為這事分心!」
柳復江在一旁小聲說道︰「弟弟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惹出麻煩後玩失蹤也不是第一次了,幾位叔叔已經派很多人去找他了!」
柳源猛地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抽在柳復江的臉上︰「你個混賬東西,誰允許你擅自做主的?給我跪下!」
柳復江捂著臉,隨後乖乖跪在地上。
柳邈蒲一拍桌子,騰的站起身怒道︰「柳源,你要干什麼?誰允許你起來的!」
柳源看向柳邈蒲,也只能乖乖跪下,一臉不忿之色︰「三叔,您是我敬重的長輩,無論我對錯有沒有理由,您要打要罵都隨便你!」
「但是他們明知復陽失蹤多日,卻一直瞞著或搪塞,現在眼看瞞不住了方才道出實情,我必須狠狠責罰他們!」
柳邈蒲冷冷說道︰「家主若要責罰便連我和你大伯一起責罰好了!」
「三叔!」
柳源叫了一聲,眉頭緊皺︰「您這說的什麼?我怎麼能責罰您和大伯?」
柳邈蒲淡淡說道︰「柳復陽在齊盛鬧出那麼多事,盛家的人親自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事情是我和你大伯處理的,也是我們考慮到對九陽開戰在即,要求柳家的所有人瞞著你的!」
「你現在要責罰便責罰我和你大伯便是!與柳家的其他人無關!」
柳源皺眉急道︰「三叔,我知道您一向寵愛復江,看不慣復陽的行事,但他既然做錯了事就要受罰!您和大伯可不能包庇撒謊替他頂罪!」
「我柳邈蒲從不說謊,對復江復陽兩個孩子也從未有過偏頗!否則復陽惹得那麼多麻煩是誰幫他解決的?」
柳邈蒲看著柳源,沉聲繼續說道︰「反倒是你這玄元軍神,對復陽太過縱容,對復江的要求太過苛刻!」
柳源聞言眉頭緊皺,低著頭一言不發。
柳邈蒲再次說道︰「復江年紀輕輕便與我一樣同為化神境,還是我玄元年輕一輩第一強者,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我柳家的未來可全都在他身上,你就不能像對待復陽一樣,好好對待自己的兒子嗎?」
柳復江听到這番話,不禁感覺心中酸楚有些委屈。
柳源卻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看著柳邈蒲一臉擔憂的說道︰「三叔,這都這麼多天了!你說復陽那孩子到底去了哪里?他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了?我一想到這些便根本無心做其他的事情!」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柳邈蒲冷冷說道︰「他將自己的命牌從祠堂偷走了,我們便是想找也是大海撈針!無論復陽到底怎麼樣了,現在都不是你頹廢的時候,給我好好打起精神,攻下赤陽城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