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俊一群人傻眼了。
什麼叫只比掌門差一丟丟？
你丫到底知不知道掌門是什麼修為！
差一丟丟，那就是無限接近絕巔之境。
混蛋蕭天全，你特麼要害死我們嗎！
「咳咳。」
「都把劍收起來！」
馮俊急忙命令道。
他黑著一張臉，深吸了一口氣。
而後，啪的一聲沖著林川抱拳起來。
「前輩，我錯了！」
眾人︰……
林川剛剛燃起的戰意，被馮俊一句話給澆滅了。
這算什麼事啊！
馮俊也知道不戰而降實數丟人。
但他也沒辦法啊！
蕭天全都說了，林川跟蜀山掌門差不多強。
若自己還听不明白，非要找事。
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聰明人往往比傻子活得久。
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不值得！
「之前，對前輩多有冒犯，還望前輩見諒。」
「若前輩打算拜山，我等倒是可以給前輩引薦！」
馮俊強裝笑臉，但心里卻慌得一批。
主動示好，以表誠意。
這樣的話，就不會挨揍了吧！
馮俊緊張地注視著林川。
生怕林川流露出不滿的表情。
好在，林川並非暴力分子。
他的本意的確是拜訪蜀山派。
所以，馮俊的提議正符合他的心意。
「那就多謝了。」
「不過，晚上拜山似乎不太禮貌。」
「不妨明日清晨之後，我等再隨你登山吧。」
說完，林川重新坐回篝火旁。
順手將路上宰殺的一頭鹿給架在篝火上烘烤起來。
烤肉的香氣頓時在森林中彌漫開來。
加上一些香料，讓味道立刻變得極為誘人。
「咕嚕！」
馮俊咽了口唾沫。
幾個蜀山派弟子伸長了脖子，盯著烤肉直咽口水。
「若是餓了，不妨一塊來吃。」
林川隨意地招了招手。
順便割下一塊鹿肉品嘗起來。
其實，他這麼做不是真的要吃鹿肉。
而是給馮俊幾人試毒。
江湖險惡。
誰也不敢確定陌生人給你的食物就一定是干淨的。
他先吃一口，足以打消馮俊等人的疑慮。
「多謝前輩！」
馮俊大喜。
當即帶著同門跑過來分享食物。
一整頭鹿足夠十個人分食了。
只有蕭天全可憐巴巴地看著林川他們吃飯。
「活該，讓你謊報軍情。」
「還我們差點誤會前輩！」
馮俊幾人嫌棄道。
蕭天全心里苦啊。
他哪里知道，一頓飯，林川就把馮俊他們收買了。
這幫師兄弟，太沒原則了！
第二天清晨。
馮俊幾人便恭恭敬敬地將林川三人帶上蜀山。
山巔如仙境。
一座巨大的古建築聳立在山頂之上。
相比于八百里武當山。
蜀山派完全就是修仙門派的風格。
連超凡月兌俗的氣質，都與江湖門派完全不同。
凌煙雪和夜無邪像極了劉姥姥逛大觀園。
到處都是驚喜。
不過，林川還算淡定。
主要是他心里有一定的預期。
只不過蜀山派的風格與他的預期差不多而已。
由于有馮俊幾人帶路，林川三人並未受到任何阻礙。
不過，蜀山派很少有生人出現。
因而三人的出現引來不少目光。
「蜀山門下，功法不同于江湖。」
「因而挑選弟子也極為苛刻。」
「如果按照江湖的境界劃分來算的話。」
「蜀山派弟子入門，就等同于六品上階武者了。」
馮俊得意洋洋地解釋道。
蜀山弟子入世，那都是人中龍鳳。
自然也有他們的傲骨。
不過，蜀山掌門也不過是絕巔之境。
或許對旁人來說，這境界已經足夠高了。
可對林川來說，卻還不夠看啊！
「一品大宗師，在蜀山派算什麼等級？」
凌煙雪不服氣道。
「長老吧。」
馮俊縮了縮脖子。
他能感覺出來，凌煙雪和夜無邪修為不弱。
但真正可怕的，應該是林川。
這些人放在江湖里是狠人。
在蜀山派，也絕對不是弱者。
這點判斷力，馮俊還是有的。
「少廢話。」
「叫你們掌門出來。」
凌煙雪不耐煩道。
絕巔強者又如何。
林川也是。
她犯不著畏懼蜀山派掌門。
況且為了拜山，害她在深山老林里跋涉了好幾天。
她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
「何人喚老夫？」
一聲如洪鐘般的聲音傳來。
眾多蜀山派弟子當即轉身參拜。
林川三人抬頭望去。
一襲白衣，白須白發，仙風道骨的老者御空而來。
那寬大的道袍隨風搖曳，甚是灑月兌。
老者一出場，就自帶仙人氣質。
讓人忍不住膜拜。
同為絕巔之境，林川卻深藏不露。
對比之下，蜀山掌門倒顯得有些膚淺。
「切，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招搖。」
凌煙雪一臉嫌棄道。
反正在她眼里，林川怎麼樣都好。
別人怎麼樣都不順眼。
的確有點雙標了。
似是听到了凌煙雪的聲音。
蜀山掌門凌厲的目光立刻投射了過來。
但他也只是在凌煙雪身上一掃而過。
最終，目光定格在林川身上。
「咦？」
蜀山掌門驚疑一聲。
就算林川氣息極為內斂。
但絕巔強者可不是吃白飯長大的。
自然能夠通過一些細節感知出旁人無法預測的東西。
「開始有點意思了。」
林川眼神中多了一分期待。
難得踫上值得交手的對象。
也不至于讓生活過的太枯燥。
當下，林川邁出一步。
但這一步踏出，頓時一股強勁的內力自他腳下轟然爆發開來。
似狂風一般，拍打在眾人臉上。
眾多蜀山弟子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絕巔之境？！」
這句話出自蜀山掌門之口。
馮俊和蕭天全怪叫一聲，一蹦三丈高地逃離林川身邊。
「你不也是嗎？」
林川輕笑一聲，期待道。
「呼！」
蜀山掌門吐了口濁氣，點頭笑道︰
「不錯。」
「老夫本以為世間再無人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但今日見到閣下，老夫自嘆不如。」
「若能與閣下切磋一二，此生無憾！」
強者孤獨，尤其是站在頂點的強者更是孤獨。
蜀山掌門寂寞了幾十年。
終于見到一個值得自己交手的對手。
他非但不怕，反而極其興奮。
就如此現在的林川一樣。
「請！」
林川攤開手的同時，戰意熊熊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