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凌煙雪的話，在場的眾人俱是一愣，面容上也浮現了一抹驚訝。
唯獨殷懷玉臉上的愁容倒是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欣喜。
一旁的一位回龍觀長老听到這話，不禁皺著眉頭說道。
「輸了就輸了，又不是輸不起，真若是出了事，你承擔的起嗎？」
凌煙雪嗤笑了一聲，眼眸中絲毫不掩飾對對方的鄙夷。
「呵，我比你們這些所謂的長老宮主可要了解的多，他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弱。」
「老家伙實力不怎麼樣，帽子扣的倒是挺快。」
「哼，老夫什麼身份，不和你這女女圭女圭計較。」
女女圭女圭？
听到這話，殷懷玉嘴角不禁一抽。
雖然，林川幾人在他面前也沒怎麼正式提起過凌煙雪的身份。
但他作為太上長老，又和林川接觸良多，又豈能不知她的身份。
這女人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不會有錯！
林川必然沒有輸！
一想到這一點，殷懷玉的臉上就不禁浮現起了怒色，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說這話。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那名回龍觀長老附近的一個長胡子老頭兒便一把拉了他的胳膊，慌忙說道。
「喂，老東西你不會閉關閉傻了吧？她是誰你不知道嗎？」
那老者聞言，再次皺著眉頭打量了凌煙雪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我怎麼知道，我昨天才剛剛解除閉關……」
「我靠！」
那人暗罵一聲，眼底浮現了一抹無語，連忙說道。
「那家伙是魔教的那個妖女，是川雪宗的現任宗主！」
「而且，這位林前輩和她似乎有點兒不一樣的關系。」
「就連太上長老對她畢恭畢敬，你這不是在找抽麼？」
「……」
听到這話，那長老臉上神色終于大變，隨即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該如何賠罪。
瞥了那長老一眼，凌煙雪懶得和這家伙吵，轉頭將目光投向了苦河。
「喂，那和尚，先別急著得意，林川可還沒輸呢！不信你打他一掌試試？」
說著，凌煙雪的嘴角翹起了一抹笑意，臉上浮現了一抹狡黠。
以苦河的耳力，自然听清楚了場中人的對話。
這一下，原本還沒當回事的他，終于不由得將目光重新看回了林川身影。
只是他如今怎麼看，林川似乎都沉浸在那種狀態之中，無法逃月兌，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翻盤的跡象。
他猶豫了一下，對著凌煙雪說道。
「既然女施主不相信，那小僧就得罪了。」
說著，他翻手一掌便向著林川的胸口轟了過去。
這一掌的威力不弱，可謂是全力出手。
換做其他人若是毫無防備的中了這一招，必然會吐血三升，陷入瀕死，甚至當場喪命。
可林川不然。
以他的實力，即便是毫無防備的挨上一下，頂多也就受些輕傷罷了。
畢竟能踏入絕巔境界，甚至武帝境界的高手，光是連護體的內力都強悍的無與倫比。
又豈能是僅僅一掌就能夠殺死的？
掌風凜冽，沖向了林川。
就在它飛速接近過去的剎那，苦河的瞳孔猛然一縮。
這一瞬間，他只見得林川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看也未看一眼，抬手便是一招轟了出去。
掌風空靈渾厚，輕而易舉撞碎了剛才的掌印，讓他自己毫發無傷。
「……」
苦河似乎有點無法接受。
他沉默了片刻，想要再次做出嘗試，卻突然間見到林川的眼楮睜了開來。
「嗯，挺暖和。」
「這怎麼可能，這是靈魂層面上的影響，你……」
苦河不可置信的說著，眼神之中已然滿是震驚。
說到這里，他仿若恍然大悟一般，突然抬起頭來問道。
「莫非……莫非你已經跨過了那道坎了？」
「武帝麼？算是吧。」
見到林川如此坦然的承認，苦河沉默了片刻，徒然長嘯了起來。
血氣不斷的在他體表浮現，化作一縷縷的氣血翻騰在周身。
葛然間，苦河的體型膨脹了近乎一半，力量也膨脹了數倍有余。
他的皮膚表面腫脹，數不盡的青筋如同虯龍一般瘋狂的鼓起。
隆隆的心跳之聲震響在空間，仿若穿越前看過的某個動畫里的帝王引擎。
他整個人在這種狀態之下，如若陷入了瘋癲之中。
林川看得清楚，也感受得到對方體內逸散出來的那種血色。
那並非是狂暴與殺戮的結合體，甚至沒有多少殺氣。
它所構成的應該只是苦河本身的氣血，以及相應的秘法增幅。
看來對方應該是想要選擇肉搏，以此作為最後的努力。
既然這樣……
想到這里，林川將冰岩劍插入地面，隨意的站在了原地。
「嗖！」
苦河一步邁向林川身前，右拳閃電般的打出。
不出意料的，這一次的攻擊瞬間便被林川所架住。
但就在這一刻，苦河的左手卻突然上提，左肘自下向上發動了襲擊。
林川後退一步，再一次避開了這一招。
然而，苦河卻緊追不舍，瘋狂的追擊著，貼身打出一道道攻擊。
拳鋒、手刀，腕斬，踢擊，各種各樣的殺招轟然打出。
每一拳的威能都極其強悍，出手之時震得空氣凹陷。
以至于兩人雖放棄了遠程對轟，但打出的聲響，卻不亞于之前的任何一次攻擊。
越打苦河越是心驚，在交手之際，林川表現出了極其精妙的武學造詣。
他的每一次攻擊防御都抓住了恰當的時機，有著恰當的應對。
盡管，那些功法武學等級不高，精妙程度更是遠遜色于他。
但在如此技巧之下，卻也不弱于任何一招。
就這麼一個分神，林川瞬息之間就抓住了機會。
他閃個電般的撥開苦河的防御，一掌印在了對方的胸膛上。
「砰！」
內力外震，恐怖的勁氣瞬息之間蔓延至對方的整個身軀。
苦河的上衣瞬間爆碎，露出了一身強悍的軀體。
強壯的肌肉，結實的骨骼，堅韌的筋骨，幾乎已經達到了完美。
在這精致的骨架之間，胸口之處的那處掌印，顯得極其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