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請求

丘家出了叛徒自己甚至差一點送命,丘懷信表情倒沒有多大的變化,「相關的兩個人服毒自盡了。」

也就是說線索斷了,丘懷信不可能因此一直留在家中不外出,或許這是丘大人引蛇出洞的計策,不過除了石松外,暗中還有四人保護丘懷信, 想來對方絕對不敢再下殺手。

提到這個,丘懷信看了一眼面色冷漠的殷無衍,思慮半晌後對著湛非魚開口︰「選日不如撞日,不知湛姑娘可有時間私下說幾句話?」

這話是對湛非魚說的,但意思卻很明確就是想讓殷無衍回避一下,都說書到用時方恨少, 丘懷信是到了需要查東西的時候才感覺自己這些年白活了, 身邊除了一個石松再無其他可用之人,尤其是他想要避開丘家。

呃……

湛非魚微微一怔,隨即開口︰「三公子見諒,我的事從不會瞞著大哥哥。」

……

「弟妹犯了事被衙門帶走了,長壽擔心母親也沒撐過去,我堂弟還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幾位公子不嫌棄的話還請移步花廳喝杯茶小憩片刻。」

若不是焦濂玉面色太蒼白,丘懷信肯定不會答應,項族長裝的再好,可丘懷信這些年見多了這樣趨炎附勢之輩,項家族人若真的在意項長壽的死,靈堂上就不會是幾個下人在守靈。

更更別提項家小輩里還有個穿紅衣的,其余的人衣裳顏色雖沒有這麼喜慶,但也絕對不是素色,哪像珪璋這般不單單茹素一日,還強撐著病體步行到了靈堂上吊唁。

一看丘懷信點頭了,項族長面上一喜,隨即又壓了下去, 對著一旁的長子開口;「寧遠,你帶三位公子去花廳, 如今你堂伯還病著,為父就留在這里照看著。」

「是,父親。」項寧遠知道這是父親在給自己制造機會,和能知府家的二公子搭上關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勞煩族兄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項老爺在管家的攙扶之下走進了靈通。

看著面色難看的項族長,項老爺冷笑道;「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之前想讓幾個佷兒給長壽守靈,族兄可是義正言辭的說我家長壽乃是犯人之子,連葬在祖墳的資格都沒有,更是讓人把我趕了出去,這會族兄上趕著做什麼?讓佷兒穿著紅衣裳給長壽守靈,我怕長壽死不瞑目啊!」

項族長和余下的項家人都是一愣,而身著紅衣裳的後生更是尷尬的漲紅了臉。

以前的項家是項夫人做主,對這些打秋風的族人,項夫人從來不慣著,該罵的罵,該趕的趕,項族長他們一直以為項老爺脾氣好, 誰曾想他竟然如此絕情,當著知府二公子的面扒了他們的臉皮,這若是傳出去了,日後項家人還怎麼讀書,還怎麼做生意,姑娘們又怎麼嫁人。

何暖隔著人群看著站在靈堂門口的焦濂玉,低聲對湛非魚開口;「觀焦濂玉的氣色不像是裝病,他應該是沒有按時服藥,又或者故意讓傷口再次崩裂了。」

湛非魚明白的點點頭,這些年有焦夫人護著,焦濂平的名聲還是臭不可聞,足可以看出焦濂玉的手段。項家族人鬧了個沒臉,偏偏焦濂玉在這里,這讓他們絲毫不敢和項老爺理論,只能表情訕訕的站在原地。

「珪璋身體不適,我們就不多留了,若是有什麼需要,項老爺盡管派人送信去鴻盛布莊。」丘懷信懶得和項家族人多做糾纏,「昌林兄扶著珪璋,項老爺,告辭了。」

鴻盛布莊是丘夫人的陪嫁鋪子,丘懷信也是防止項家人做的太過分,不能讓項長壽入土為安,最後連累焦濂玉自責內疚。

「焦府大公子到……」可就在此時院子外卻傳來僕人的唱名聲,爾後便是 里啪啦的鞭炮聲,這是又有賓客過來吊唁,關鍵來的竟然是知府家的大公子。

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覷著,即便他們有些是商賈,有些只是普通百姓,可黔中府的人誰不知道知府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不和,之前更是傳出了嫡母拿捏庶子婚事的流言蜚語來,若不是這樣項家今日也不會有這一場喪事。

死者為大!

焦濂平即便是不懷好意,可人一過來還是先進了靈堂祭拜,這才帶著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站不穩靠在齊昌林身上的焦濂玉。

「早上听下人說二弟你來項家吊唁,按理說你重傷未愈,這事派個管事的過來就行了,想來項老爺也能理解。」

被點名的項老爺連忙陪著不是,他哪里敢責怪,只希望知府家的這兩位貴公子不要在靈堂上鬧起來。

「多謝大哥關心,我身體無大礙。」焦濂玉誠聲道謝,只是面色蒼白的不見血色,說話聲也顯得氣虛。

焦濂平不屑的嗤了一聲,這些年他這個好二弟就是這般無孔不入的給他自己刷出了好名聲,連項長壽一個死人都不放過。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套,我出門時把羅大夫帶過來了。」焦濂平將焦濂玉面色微變的表情收入眼底,心底暗自高興,對著項老爺道;「還需要借項家的屋子一用,二弟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父親只怕要責怪我這個當大哥的沒有手足之情。」

焦濂平這淺顯的算計,不說丘懷信和齊昌林一眼就看出來了,就連站在角落里的項家僕人也都看明白了。

丘懷信本就不喜目中無人的焦濂平,此刻更是冷笑一聲,「還是大公子考慮的周全,珪璋你也別客氣,讓大夫看看也好,省的大公子不安心!」

項老爺這會也是頭大如麻,本打算把人帶去正院的花廳,再順便把不相干的人隔開,誰曾想焦濂平極其霸道,直接就值了靈堂右邊的偏房。

「二弟面無血色,只怕走不了那麼遠的路,這個房間就可以了。」焦濂平率先推門走了進去,嫌棄屋內悶熱又把門窗全都打開了,如此一來屋子里的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站在院子里的人看的是一目了然。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丘懷信搖搖頭,同情的拍了拍焦濂玉的肩膀。

因為丘夫人和焦夫人交好,丘懷信又是丘家小公子,他的身份讓他不可能隨意批判焦濂平,但此刻丘懷信真的忍不住。

「在外都是如此,在府中還不知如何作踐刁難珪璋。」齊昌林恨聲開口,只恨自己不過是個秀才,身份卑微,沒辦法給好友討回一個公道。

站在角落陰涼處,湛非魚無奈的開口;「焦夫人一定不知道大公子來了項家。」

「焦夫人是後宅女眷,終究管不到前院的事,再者此事說不定是二公子慫恿的。」何暖接過話,不知道的還「所以等消息傳回焦府,焦大人必定對長子更加失望。」湛非魚估計焦知府如此信任焦濂玉這個庶子,即便焦夫人點明這是焦濂玉的陰謀,焦知府也不會相信,畢竟此前焦濂玉不顧性命的替焦知府擋了一刀,大公子才是庶子,焦夫人用的是捧殺的手法,否則怎麼把人養的這般單蠢沒心機。

「所以等消息傳回焦府,焦大人必定對長子更加失望。」湛非魚估計焦知府如此信任焦濂玉這個庶子,即便焦夫人點明這是焦濂玉的陰謀,焦知府也不會相信,畢竟此前焦濂玉

「這不可能!」焦濂平蹭一下站起身來,焦濂玉分明是裝的,他就是故意來項家吊唁以便給自己揚名,否則的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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