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挑撥

作者︰水暖花寒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凌凡嘆了口氣,是他情緒太激動了。這一切不能算是墮之魔靈的錯,它被封印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世人都以為墮之魔靈是邪惡的存在,避而遠之,沒人想著去改變它,只有凌凡和墮之魔靈惺惺相惜。

凌凡也是幸運的,如果不是體內的滅靈之血極大的限制了墮之魔靈,恐怕在墮之魔靈最邪惡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墮之魔靈擊殺了。也正是因為滅靈之血,墮之魔靈不得不保護凌凡,一旦凌凡死去,被封印在凌凡體內的墮之魔靈也會被滅靈之血所抹殺。

「阿墮,和我說說以前的事吧。」凌凡已經放開了心,既然這次沒能和父母相認,但總算是知道了父母健在,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二十年前,那時你剛出生沒多久,封靈山就遭到了突襲。」墮之魔靈回憶著過往,「我那時被封印在那洞中,這伙人就是沖著我來的,他們打破了我的封印,我本以為就此會獲得自由,沒想到卻被他們抓到。」

「你被抓了,呵呵,那時的你是個弱雞啊。」凌凡取笑著,和墮之魔靈聊著聊著心情已經好了不少。

「常年被封印我的力量根本用不出十之一二。」墮之魔靈對于自己被抓也是很糾結。

「之後那?」凌凡問道。

「凌東尋和那突襲封靈山的首領大戰了一場,那時的凌東尋就已經是神降師,然而他卻只能和那人打個平手。」墮之魔靈繼續回憶著。

「平手,這麼說對手也是神降師了?」想不到這大陸臥虎藏龍,表面上大陸只有一個神降師莫千亓,其實不知道還有多少高手隱世生活。

「是。」墮之魔靈答道。

「再之後那,你是怎麼和我扯上關系的。」凌凡繼續問道。

墮之魔靈沉默了片刻,「你要我說實話嗎?」

「嗯,當然是說話。」凌凡愣了一下問道。

「封靈之體只能容納一個靈,凌家每個人體內都有了精靈,只有剛出生的你沒有和精靈簽訂契約,所以凌東尋為了不讓那伙人得到我將我強行封印在了你的體內。」墮之魔靈就是這樣和凌凡扯上關系的。

凌凡微微一笑,他的親爺爺在最危急的時候舍棄了他,一般的精靈也就罷了起碼不會傷害他的性命,但墮之魔靈不同,就算是一個成年人將其封印在體內都會有性命危險。

「我能理解,爺爺肯定是迫不得已,如果被那伙人得到你說不定會掀起毀天滅地的風浪。」凌凡沒有責怪凌東尋,也正是因為凌東尋他才和墮之魔靈有了這麼一段友情。

「之後你爺爺和凌家一些人強行打開空間將你從封靈山拋了出去,至于你去哪了沒有人知道,這就是你獨自一人出現在天緣山的原因。」至此凌凡終于知道了整個過程。

「那這玉佩你清楚是怎麼回事嗎?」凌凡握著胸前的玉佩問道,這東西肯定不是簡單之物,應該是凌家的寶物了。

「不清楚,這玉佩我想應該不是凌家之物,如果是非凡之物,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可能交給一個嬰兒。我自封印在你體內的時候,你就帶著這玉佩。」關于凌凡這玉佩墮之魔靈也不知道來歷。

「謝謝你,我總算知道了我的身世。」凌凡對著墮之魔靈說道,「那你知道該怎麼解開封印將你放出來嗎?」

墮之魔靈沉默了片刻,「你真的要放我出來,就不怕我為非作歹。」

「明知故問,你和我都是那場戰斗的受害者,以前或許你對一切都抱有敵意,但正像我說的那樣。什麼是正?什麼是邪?現在的你比起那些自詡為正義做著傷天害理之事的人簡直就是天使。」凌凡認認真真的說道,他能感覺到墮之魔靈早已不再是那樣邪惡了。

「哈哈。」墮之魔靈忍不住笑了,它這樣人見人怕的惡魔竟然成了凌凡口中的天使。「就算你想放我出來也沒辦法,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開封靈之體的封印。」墮之魔靈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甘,相反這樣和凌凡相處它已經習慣了。

墮之魔靈還是隱瞞了凌凡,其實解開封印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強行破開凌凡體內的封印,可這樣做凌凡能不能活下來就難說了。墮之魔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竟然會在意一個人類的死活。

東方伊雪一直站在凌凡身邊擔心的看著凌凡,她根本不知道凌凡是怎麼了,凌凡和墮之魔靈的對話外人根本無從察覺。

過了許久凌凡像緩過神來一般轉頭看向東方伊雪。

「凌凡。」東方伊雪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凌凡明顯有什麼心事瞞著她,既然凌凡不想讓她知道她索性不問。

「我沒事,現在我們有了目標,是該尋找精靈族了。」凌凡說道。

「該怎麼找?精靈族那麼神秘,我們如何找的到?」雖然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卻無從下手。

「沒事,有一個人知道。」凌凡握緊胸前的玉佩,「炎舞,你還要躲多久,是時候和我說清楚了。」凌凡輕輕的晃著玉佩。

炎舞一閃出現在凌凡面前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輕結長老的話你應該都听到了吧,也知道我想問什麼吧?」凌凡看著炎舞直奔主題的問道。

炎舞咬著嘴唇,「凌凡,你別逼我,我不想再回到那個傷心地。」回憶起精靈族炎舞有著抵觸的情緒。炎舞曾經就說過她的過去,從炎舞對輕結長老感受的恐懼就知道炎舞一定對他隱瞞了什麼,或許對于精靈族來說炎舞根本就是一個叛逃者,否則炎舞不會那樣恐懼。

「炎舞,我知道你不想回去,可還是請你告訴我精靈族究竟居住在什麼地方,你放心我不會逼著你一起去,到時候你可以找個地方留下來,我一個人去便可。」也只能這樣,傷害炎舞的事凌凡絕對做不出來。

炎舞猶豫著,「藍羽之海。」片刻之後說出了一個名字。「從這一直向西,走到盡頭就是藍羽之海。」

「藍羽之海?精靈族生活在那里?」

「是,一般人根本找不到精靈族的居住地,因為我們不在地面,而是在海底。」炎舞說道。

「海底?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難怪精靈族如此神秘。」炎舞的話讓凌凡吃了一驚。「我知道了,那我獨自一人前去,你找個地方先留下來吧。」

炎舞搖搖頭,「我和你一起去吧,沒有我,你根本找不到精靈族。」

「你不怕了嗎?」凌凡認真的看著炎舞。

「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炎舞不再解釋直接回到玉佩中。

「難為你了。」凌凡模著玉佩,如果不是因為此次非找精靈族來救治東方雨桐,凌凡不會讓炎舞陷入兩難。

「走吧。」凌凡拉住東方伊雪的手即刻就啟程了。

此時,某一昏暗處,一身褐色衣服的中年人閉著眼楮坐在椅子上調息著。椅子兩邊的扶手前方,兩個骷髏頭做著裝飾。中年人前方一個獨臂的男人跪在下方靜靜的等待著。

這地方只有中年男子和下方的獨臂男人之間有著一條石板鋪成的通道,通道兩側是兩個深深的池子,池子中有著數不清的尸體。不知怎的,那些尸體慢慢的化作赤色的沙子,一具具骸骨浮在沙子上方。

坐在椅子上的褐色衣服中年人調息了片刻睜開了眼楮。噗,一口黑血從嘴里噴出來。「可惡的徐之虞,沒想到竟把本座傷成這樣。」中年男人看著下方,「寧無天,你還有臉回來,好不容易煉制成的赤砂卻被你丟失了,本座念你也曾立下不少功勞,你自行了斷吧。」

寧無天渾身顫抖著,「壇主,非是屬下無能,搶走赤砂的如果是外人,屬下甘願受罰,可這次搶走赤砂的是咱們自己人。」

「自己人?這種鬼話你也說的出來。」中年男人大聲吼道。

「屬下說的是實話,之所以回來就是為了稟明壇主,那搶走赤砂的正是血煉壇的人。」寧無天滿頭是汗的說道。

「你把話說清楚。」中年男人瞪著眼楮。

「壇主,屬下為了保護赤砂,曾用了那赤砂化血鏢攻擊那人,然而那人僅憑著身體就擋下了赤砂化血鏢,據屬下了解也只有血煉壇的人才能將身體強化到那種程度。」寧無天解釋著。

「呸,光憑這點就說是血煉壇的人,我看你就是推辭。」中年男人大聲嚷著,手掌中一股靈氣運起。

「不光是身體,那人還能使用黑色靈氣,結合這兩點屬下不得不懷疑是血煉壇,望壇主明鑒。」寧無天的汗已經留到脖子了。

呼,中年男人散去靈氣,這麼說的話連他也不得不懷疑血煉壇了。

「壇主,和我同去的十幾個鎮靈師全都慘死在赤砂化血鏢之下,那血煉壇一定是知道壇主的赤砂舉世無雙才伺機奪取的。」寧無天看到中年男人有些懷疑繼續說道。

中年男子還是有些猶豫,寧無天捏了捏拳頭,郝如初啊郝如初,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敢表態,那就再給你加加料。

「壇主,那人說了,這赤砂在我們赤砂壇只不過是擺設,根本沒什麼用,只有在他血煉壇手里才能發揮一些威力,他只是覺得有趣才來搶的,叫我們赤砂壇還是趁早另尋它法,否則根本不配五壇的名號。」這話完全是寧無天編出來的。

啪,郝如初一巴掌拍在椅子上,前方的骷髏頭被打的粉碎。「洪戰坤,你血煉壇欺人太甚,瞧不起我壇的赤砂,我倒要讓你知道我赤砂壇的厲害。」郝如初徹底被激怒了,黑冥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他若是認了慫今後在黑冥教中就沒他赤砂壇的地位了。

「你先滾下去。」郝如初忍著怒氣,寧無天悄悄的退去。

郝如初起身看著那兩側的池子,「等我這強化後的赤砂練成,到時候看你血煉壇能不能抵擋的住。」

郝如初說著從旁邊拿著一個長長的金屬盒子,打開盒子看著里面劍形的凹槽,郝如初冷笑一聲合上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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