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傻,貝勒爺既然能夠將豐田霸道明目張膽的開到加油站附近。
足夠說明,貝勒爺希望加油站暗中鼎力相助自己。
最起碼,一旦有人起疑心,直接會被丟棄!
要知道,在這里被丟棄的,十有八九都是死亡的命。
「很好,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即刻出發!」
出面和加油站人員交接的自然是李長安,
這家伙垂頭喪氣的出來的時候,惹得貝勒爺又是一陣吐槽。
林康華一直在觀察魯南和其他人,
一旁的陸建勛見林康華望來望去,有些躊鑄,于是問道,
「佛爺,你在找什麼?」
林康華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只能回了句,
「哦,陸建勛,沒什麼,我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見林康華說這件事,陸建勛也將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
「佛爺,我也感覺不對勁,你沒發現,魯南就是一個人開車嗎?」
一開始上車的時候,林康華並不知道,魯南是一個人開車。
听到陸建勛這麼說,林康華更是眉頭緊皺道,
「陸建勛,江問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魯南勾搭在一起的?」
林康華不太理解,
按理來說,江問心不應該和肖然一個隊?
「佛爺,這是說來也是蹊蹺,肖然畢竟是奧氏小爺,更何況江問心這麼多年一直隱瞞身份。」
「隱瞞什麼身份?」
林康華問道,
「其實江問心是貝勒爺的人,而真正的貝勒爺其實不是李長安,而是奧氏集團曾經的管家,來福。」
陸建勛嘆了口氣,
他跟隨魯南這麼多年,見到魯南對待敵人的手段,不可謂不殘忍。
之前江問心一直偷偷來過好幾次,主要目的就是拉攏人心。
只可惜,魯南並沒有服從江問心,而是自顧自的忙。
可能在這其中,夾雜太多的因素,所以魯南當初不敢賭。
可現在,魯南居然和江問心一個隊伍?
容不得林康華不去懷疑,偏偏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佛爺,你知不知道,江問心其實是符家的上門女婿?」
陸建勛指了指後面的江問心說道,
「這件事我知道,符榮軍和徐海有兄弟關系。」
林康華嘆了一口氣,事情越來越撲簌迷離,
希望這次旅途,能夠一路暢通,安全回去吧!
「嗯,有些事你和我都不在一個層次,無法交流。」
「你應該明白,貝勒爺早就對我們動了殺心吧?」
陸建勛知道,林康華也知道。
兩個人不傻,都沒說而已。
「起殺心又如何?現在我們在這里,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真正的與世隔絕,不是開玩笑。
若是死在這里,尸體都沒辦法運走,只能等腐爛然後動物食噬。
「佛爺,你比我活得久,而我不一樣。」
陸建勛喃喃自語道,
「陸建勛,你放心吧,我一直都是和徐長卿站在一起的。」
林康華拍了拍陸建勛的肩膀,笑了笑說道,
「佛爺,你居然……」
陸建勛沒有繼續往下說,
「現在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等回去了,我再告訴你。」
林康華看了眼周邊的情況,一路上幾個人都是精神抖擻。
白天和夜里的溫差,真的是天壤之別。
這是林康華之前來過,深有的體會,所以他帶的衣服都是棉衣。
反觀其他人,幾乎沒有一件得體的衣服。
「陸建勛,你帶衣服沒有?」
林康華現在眼里,已經將陸建勛當朋友看待。
若是陸建勛沒帶棉衣,他倒是可以借一件給他穿用。
「帶了,夏季服兩套、軍體服一套,還有保溫杯和保溫瓶。」
林康華點了點頭,只要帶了棉衣就好。
林康華不再去管其他人如何,怎樣怎樣。
「陸建勛,這次行動,肖然怎麼會參與進來?」
林康華還想知道,肖然如何過來的?
「佛爺,肖然是被江問心要挾過來的。」
「正如你之前所見,江問心和肖然是算是兄弟關系,玩的比較好。」
陸建勛說到這里,也是苦笑一聲,
林康華何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陸建勛,對于之前孫楷庭的事情,我很抱歉。」
人是林康華殺的,也是迫不得已。
有些事,還是要將一些人擺在明面上,才能混過去。
否則,東窗事發,任何人都逃不了干系,到時候只會更加麻煩,更加得不償失。
「佛爺,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陸建勛苦笑一聲,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哪怕是咬緊牙關也要熬過去。
這次尋找龍舌草,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歷練。
無論是對于自己,還是對于魯南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
「大家都一樣,都是為了自己。」
林康華嘆了一口氣,
現如今肖盛偉被干掉,說句實話,他有點不敢再面對紀年芳。
盡管之前,自己確實起了殺心,但是在徐長卿踢開房門的那一刻,林康華才知道,徐長卿和紀年芳的關系已經越界了!
這是林康華怎麼也想不到的,對他來說也最可悲。
試著想想,自己對紀年芳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
所以那晚,林康華不顧一切的狂奔,也是想要忘卻紀年芳!
只可惜,後面發生的事情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至于「果奔」那件事,林康華沒有放在心上。
「佛爺,你和二爺之間,真的像外人說的那樣?」
林康華問了這麼多,未必輪到陸建勛發問了。
「陸建勛,我和二爺師出同門。」
「外面怎麼傳,別听進去就好。」
林康華頓了頓,他的確和魯南已經徹底鬧扳。
但是那又如何?正如他所說,好歹師出同門,買賣不成仁義在。
「佛爺,我真不懂,當初魯南為何要踢斷我的肋骨,難道就是為了李長安?」
陸建勛苦笑一聲,這件事算是成了他的心病,若是不解開,還真有芥蒂。
「陸建勛,當初魯南踢斷你的肋骨,可能也是有苦衷。」
林康華知道,若是在這時候讓陸建勛心生不滿,可能會對以後沒好處。
「苦衷?他能有什麼苦衷?」
陸建勛黯然失色問道,
「唉,你要知道,當初是你綁架徐長卿,嚇得張萌萌去找吳四海,等于說這件事你是幫凶。」
「雖然說有人不承認,可是魯南出手,總比李長安出手好得多。」
林康華知道,能夠從李長安手機逃月兌的人寥寥無幾。
除非李長安故意放走,否則根本沒人能夠活著離開。
「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執著下去,我只想親口听到魯南的回答。」
陸建勛看了眼林康華,這句話談不上是氣話,語氣也不重。
「嗯!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得跟隨貝勒爺他們。」
魯南和江問心也在竊竊私語,
唯獨貝勒爺和李長安拿著對講機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貝勒爺,我之前利用你的名聲干壞事,你不會放在心上吧?」
李長安突然開口,確實讓貝勒爺有些措手不及。
「我和你父親是一個級別,干嘛要為難你這毛頭小子?」
「奧氏集團,我都能潛伏二十多年紋絲不動,甚至悄無聲息的便干掉了對方高層。」
說這句話的時候,貝勒爺並沒有半點驕傲在,
「貝勒爺,你要知道,這和之前可是天壤之別。」
「李夸父告訴我,奧氏集團的集結點主要是隸屬于神華集團。」
「你若是動蕩了奧氏,等同于埋了一顆炸彈,不是嗎?」
李長安的意思很明確,就不怕肖正反抗?
「呵呵呵!李長安,說你是毛頭小子還是高看你了。」
「肖正這個人,不打沒把握的勝仗。要麼出手,一擊必殺,要麼不出手,虎視眈眈。」
貝勒爺搖了搖頭,
在身份沒暴露之前,他可是奧氏集團的管家,手中的權利多少會有。
哪怕是二當家那又如何?照樣能夠轉的動奧氏的一切。
「可是我听說,你放走了古天河這個人?」
李長安皺了皺眉頭,
養虎為患和放虎歸山是同等性質,萬一古天河卷土重來,那該怎麼辦?
「那個人已經徹底嚇破膽了,估計沒有多少日子可活。」
貝勒爺搖了搖頭,這次他並沒有打算趕盡殺絕。
要怪就怪,肖盛偉好奇心太重,再加上他也確實該死。
這些年想方設法設計各種偽局面,試圖將自己扼殺于搖籃之中。
好在提心吊膽這麼多年,終于可以好好睡個安穩覺,卻又被古天河給攪亂的天翻地覆。
「貝勒爺,這古天河和香溪美地多少有些聯系,恐怕……」
李長安考慮的比較多,
貝勒爺是身居高位,根本不懂李長安這種富家公子心中的想法。
「李長安,難不成你想成為第二個龔紅泉?」
貝勒爺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倒不會,那倒不會。」
李長安知道,話題有些試探的過了,貝勒爺察覺到了。
「不會最好,希望你能夠以身作則,別走龔紅泉的前車之鑒。」
貝勒爺搖了搖頭,
他比誰都清楚,權利的重要!
但是有句老話,站的越高,摔得越慘。
本來是打算告訴李長安,可想了想,貝勒爺還是決定不去說。
要麼不開口,要麼有用。
很顯然,貝勒爺知道,這句話哪怕是開了金口,李長安也不一定听得進去。
另外一邊,魯南實在是無法忍受不聊天的樂趣,
「江問心,你剛才跟肖然在後面說了些什麼?」
魯南並沒有去听之前的一切,
而是腦海里在想,該怎麼解決之前所埋下的伏筆。
那支毛筆,是他贈送的,但是名字卻是李雲龍。
可是他也知道,李雲龍是李長安的姑父,這也就意味著,這件事若是被曝光。
別說是李雲龍放過他,恐怕就是想要殺害,也得再加上一個李長安。
「我給肖然看了眼,貝勒爺後期剪輯的視頻,你放心,絕對和正片一模一樣。」
話末,江問心怕引起魯南的反感,直接說道,
「難怪肖然一路上沉默不語,我倒是覺得,這家伙不太好培養啊。」
魯南搖了搖頭,
他對奧氏集團以及神華集團並不感興趣,
他魯南想要的還是進軍京城這一點,或許只有打開這一步,才是真正的跨時代!
「干嘛要培養?為何不當棋子去使用?」
江問心的話,瞬間讓魯南毛骨悚然,
「江問心,你說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