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死了,小龍因為不想死掉,所以自斷一條手臂。至于其他人,死了差不多二十個左右。」
馬苟不敢亂說,反正這件事都有貝勒爺打壓,肯定不會出亂子。
「嗯,只要除掉陸建勛就好,其他的都好說。」
「馬苟,找幾個兄弟留在現場說明一下情況,注意別留口舌。」
「還有,這次死去的,每個人撫血金按照最高標準發放,不能低于100萬。」
錢,是萬惡之源。但是錢,卻又是生命之源。
這群人雖然替貝勒爺賣命除掉陸建勛,但是要知道陸建勛死了,所分得的蛋糕利益還是很誘人的。
「嗯,行!這件事交給我處理,還得麻煩貝勒爺你負責斷後工作。」
馬苟也是說了句好話,可貝勒爺真能如願以償的放過馬苟?
貝勒爺掛斷電話,李長安和他身邊的魯南同時問道,
「貝勒爺,怎麼樣?」
「貝勒爺,陸建勛的情況,怎麼樣了?」
「哈哈哈!李長安,魯南,陸建勛已死,我們可以安心做我們的事情了。」
貝勒爺很是開心,最起碼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
陸建勛死了最大的受益者不是魯南,而是貝勒爺,因為這是李長安對他作出的讓步。
魯南被李長安「賣了」還替他數錢,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
眼下,自己的左膀右臂等同于全部切斷,魯南又該如何選擇,全在他一念之間。
「貝勒爺,你說的沒錯,陸建勛一死,先前的利益就可以被無限放大。」
「我們要感謝的,還是要先謝謝魯南這位黑道教父才行啊!」
李長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可見其城府之深。
「李少爺,魯南不敢當。」
「既然李少爺抬舉魯南,陸建勛也是我的過往兄弟,我相信,李少爺應該不會吝嗇他的葬禮的,對吧?」
魯南深知,這件事李長安絕對不會無中生有。
就算陸建勛死了,尸體帶不回去,骨灰也得帶回去,畢竟葉落歸根。
「這個自然,陸建勛的死算是個「意外」,我們也感到痛惜。」
李長安說罷,低著頭表示默哀,貝勒爺也是笑而不談,同樣低著頭。
魯南深呼吸一口氣,他很想揍李長安,但是卻沒那個膽量。
「罷了!罷了!李少爺,陸建勛死了,那就死了吧!」
「我也不想糾結,立足京城還需要借助李少爺的手才行的通,若是執迷不悟,恐怕後悔晚矣?」
魯南像是在自問自答,
李長安笑了笑,回應他的語氣說道,
「魯南,你沒必要這麼想,陸建勛的死,算是導火線。」
「我們不是和徐長卿有仇麼?正好這次,可以將這條線牽到徐長卿的身上,看他如何應付,你覺得呢?」
好一招借刀殺人,更何況徐長卿對這件事一無所有。
魯南听到這里,眯著眼楮卻沒有即使回答,
過了半晌,魯南這才緩緩說道,
「李少爺,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何要打壓徐長卿呢?」
「我記得當初,你明明可以將他踩在腳下,為何當初不動手?」
魯南不知道李長安的內心所想,難道李長安他自己就知道?
「魯南,不瞞你說,我就是看不慣他的作風。」
「一個龍墨,就能讓我手忙腳亂,若是再給他一些成長時日,恐怕到時候,我和龍墨都不是他的對手。」
李長安眯著眼楮,盯著魯南說道,
貝勒爺對李長安打壓徐長卿這件事,也很感興趣。
畢竟在這之前,他可是第一個接觸過徐長卿的人,而且還是以奧氏集團官家,來福的身份去接觸的。
「李長安,徐長卿現在的身份,放在之前你恐怕也有所顧忌吧?」
貝勒爺眯著眼楮問道,
這讓李長安多少有些尷尬,
「貝勒爺,的確是這樣。」
「在听到徐海是徐長卿的父親以後,我滿臉震驚,不敢相信。」
「好在當初,沒有著急除掉徐長卿以絕後患,否則整個李家,都要面臨滅頂之災。」
李長安長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
貝勒爺听到後卻搖了搖頭,
「李長安,你無法左右徐長卿的思想的。」
「他這個人,我比你最先接觸,做事不拖泥帶水而且喜歡冷靜思考。」
「可能你不知道,先前他和肖正在一起的時候,肖正對他也顧及太多。」
貝勒爺的前身是管家來福,所以李長安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不清楚來福的真實身份。
所以誤打誤撞,將來福是貝勒爺的身份給曝光了出來,
而他也是假貝勒爺的事情很快也浮出水面,最終以真貝勒爺干掉肖盛偉,至于古天河被嚇傻了則在意料之中,預料之外。
「貝勒爺,此話當真?」
李長安听到貝勒爺的話後,有些困惑,
如果說肖正顧及徐長卿是因為徐海,那以奧氏集團現在的能力,絕對不會畏懼徐海。
至于奧氏集團做什麼生意,反正在李長安看來,絕對不是好生意。
最起碼,貝勒爺知道的消息多,而他也不是沒有門道。
「千真萬確。徐長卿這個人你別看他沒有心眼,但是卻處處留心。」
這句話,本就是病句,貝勒爺這麼說,無非就是提醒李長安,別被假象蒙蔽了雙眼。
「呵呵,我倒要看看,這個年輕人能有多遠。」
「貝勒爺,你別忘了,陸建勛可是死在他手里。」
李長安一字一句的說道,魯南瞳孔放大。
他比誰都清楚,陸建勛先前可是和徐長卿在一起經歷過一些事的。
而現在,李長安想要真正致徐長卿于死地,簡直是手到擒來。
「哈哈哈!李長安,李夸父若是知道你的動靜,調查出來後,你絕對難逃干系啊?」
貝勒爺這句話,實則是在試探李長安是否認真而已,
殊不知,李長安早就想好了萬全之策,除非再次發生變故,否則徐長卿這次,在劫難逃。
老子是兵王又如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貝勒爺,此話有些嚴重了。」
「且不說李夸父對我置之不理,就算是調查清楚又如何?難道他就不想打壓徐長卿嗎?」
李長安的狠,一直都是建立在勝券在握四個字之上。
李夸父和奧氏集團先前有「仇恨在身」,而徐長卿又是奧氏集團身邊的大紅人。
別說肖盛偉死了,就是活著又能如何?整個奧氏集團不是姓肖的能夠只手遮天的,所以有些時候,該裝孫子還得裝孫子,否則游戲規則,絕對玩不下去。
而李長安,就是因為「游戲規則」擺在那里,才敢肆無忌憚的對徐長卿「下死手」!
一切,都在李長安的算計之中,從陸建勛的死劃分利益,再到栽贓陷害徐長卿,完全是跟著腦海里的計劃進行的。
「李長安,你還真是有種啊?」
「我估計,你現在的城府不亞于那些老狐狸!」
「跟你做敵人,簡直是太可怕了。」
能讓貝勒爺心悅誠服的人,李長安,也只能算半個。
「哈哈!貝勒爺,你就仔細瞧一瞧,我是如何攪拌這趟渾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