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于上將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李長安並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說道,
「不好意思,我真不記得你是什麼人了。」
于永發想要回歸平淡,只能通過教書來實現。
而現在,有人打破先河,是他所不能容忍的,無論是誰,都當做不認識。
「你可以不記得我,但是你應該听說過李家吧?」
李長安眯著眼楮,身邊的貝勒爺以及魯南等人,都在等李長安的下文,
「于上將,明人不說暗話。我想知道,這次南宮世家的拍賣會,你和龍墨合作?為了什麼?」
李長安得到消息,所以這次打電話,目的就是想要知道,于永發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是李長安?」
于永發頓了頓,看了眼還沉浸在歷史氛圍之中的那群學生,捂著嘴吧說道,
「我現在在上課,有什麼事,晚上7點,準時在安東街72號等我。」
京城安東街72號,正是于永發另一層身份的所在地,鑒寶閣。
「好!于上將不愧是快人快語,晚上不見不散!」
李長安說完直接掛斷電話,于永發也沒有多想,直接關機,安心上課就好。
「李長安,于永發那邊怎麼說?」
貝勒爺眯著眼楮,電話里的內容他一概不知。
「貝勒爺,晚上7點,安東街72號,有行動。」
听到李長安這句話,貝勒爺點點頭,
「李長安,魯南和魯莽那邊,你是如何安排的?」
「文抄公的尸骨,也就在這一周下葬,你打算帶誰去參加?」
貝勒爺對于文抄公的死,雖然疑惑不解,但是也能說明,暗地里不合的事實。
「我感覺二爺魯南可以,還有個就是他的老對手,佛爺林康華。」
不管林康華是不是真心想要跟隨自己,李長安都要拉他下水。
有些事,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滿足的,要的就是實際行動。
「那陸建勛,你是如何安排的?」
貝勒爺對于那位陸建勛,更多的則是旁觀態度。
「殺了吧,留著反而會讓魯南分心。」
李長安說出來很輕巧,可是旁邊的魯南卻不同意。
「李少爺,如果讓我上位進京,你若是殺了陸建勛,恐怕SZ那邊會有人不服我吧?」
魯南不畏懼,大不了以死相拼,畢竟他是那邊的地下皇帝。
「沒人服你的,魯南。」
「在你動手除掉吳四海的時候,你就應該清楚得很,你的地位早就被別人所取代。」
「陸建勛,是你的老部下不假,但是他絕對不會對你絕無二心。」
李長安笑了笑,魯南對他不畏懼,這是真的。
可既然魯南上了他這條船,想要下去談何容易?他李長安自認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偽君子。
「李少爺,無論如何你也不能殺了陸建勛。」
「龍舌草生池那件事,我早就把相關的人都除掉了,恐怕是南宮世家,也沒辦法調查到我這來。」
魯南提供的龍舌草生池,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而這件事的幕後操控者,就是下達命令的李長安。
在他眼里,放長線釣大魚從來都不是浪費時間的事,而是有條有理的規劃那條「大魚」。
「我知道,但是陸建勛必須死,否則計劃無法實施。」
「魯南,我知道,你已經失去了吳四海,但是陸建勛,你必須舍棄。」
李長安拍了拍魯南的肩膀,略帶歉意的說道,
「貝勒爺,動手除掉陸建勛,交給你來還是?」
見李長安發問,貝勒爺一臉淡定,
「我動手吧,最起碼我有理由殺了他。」
貝勒爺不想知道李長安的計劃,他只要結果。
神華集團對奧氏集團那邊動手,大做文章,他早就知道。
而這件事,也讓他意識到如果再不出手,可能連粥都喝不到一口。
「嗯,你能出手,再好不過。」
李長安也沒有矯情,本來嘛,他就是指望貝勒爺出手除掉陸建勛的。
魯南听到兩個人三言兩句就決定了陸建勛的生氣,不經意有些感慨。
難道,想要成功,唯一的代價就是親眼看到身邊這群人離自己遠去?
這代價,未免有些……太沉重了吧!
李長安知道,魯南在想些什麼,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魯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想要成為人上人,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還有,清理陸建勛,不是還有魯莽協助你麼?」
听到李長安這句話,魯南再傻也明白過來,還是分配出了問題,
「李少爺,你……」
見魯南反應過來,李長安笑了笑說道,
「魯南,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陸建勛的死,我們可以無限放大,得到我們需要的利益分配。」
「在這里,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他說了更不算,只有利益,說了算,懂?」
李長安知道,陸建勛死了,也會劃分利益,不死也會分利益。
與其活著,分配利益,倒不如死了,無限放大利益化,那才是真正的「死得其所」。
「行了,魯南,收起你的假慈悲,利益分成,你不會虧的。」
李長安這句話,也坐實了陸建勛必須死。
同時也讓魯莽,以及魯南,包括林康華在內的等人利益最大化。
陸建勛並不知道他要面臨什麼,可能過了今夜,永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此刻的他,正在和魯莽的那群兄弟,以及林康華暢飲痛歡。
「佛爺,你說二爺會不會在這里大放光輝?」
陸建勛知道,魯南進軍京城已經是鐵板釘釘,
「肯定會,但是李長安做事,咱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林康華咬了一口骨肉相連,笑了笑說道,
听到林康華這句話後,陸建勛更是替魯南高興,也將吳四海的死拋之腦後。
「勛哥,咱們還是要謹慎行事。」
「那個李長安可不是什麼好人,要知道這群公子哥一言不合就是互相詆毀的。」
跟隨陸建勛,從沙漠里出來的,只剩下最後一位黑衣人存在。
「二娃,你今年應該也快20歲了吧?有什麼願望沒有?」
陸建勛看了眼黑衣人二娃,笑了笑說道,
「勛哥,下個月就是我的生日,正好過年前一天,大年三十。」
黑衣人笑了笑,陸建勛也是笑了笑說道,
「哈哈哈,跟著我們做這個,有後悔過沒有?」
這句話,是陸建勛發自肺腑的疑問,
黑衣人二娃苦笑一聲,
「勛哥,咋能不後悔?差點就把小命丟在那里。還好你們聰明,否則哪里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二娃每每想起,還是膽戰心驚,一行人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想想都不切實際。
佛爺看了眼陸建勛和二娃說道,
「燒烤太辣了,我去對面買三瓶水,陸建勛,你喝什麼?」
林康華看了眼陸建勛,
「一瓶怡寶,你呢,二娃?」
陸建勛看了眼二娃,
「我跟你一樣,喝飲料不習慣。」
二娃樂呵呵的說道,
相比較林康華而言,二娃認為陸建勛更容易接觸。
林康華剛走不久,一輛金杯汽車就停在不遠處,注視著陸建勛那邊的動靜,
「待會干淨利落些,不能戀戰,明不明白?」
為首的男子,有些冷色的說道,
「狗哥,不就是殺了那家伙,何必興師動眾?」
男子有些不樂意,但是叫狗哥的男子卻罵道,
「這是貝勒爺要求的,反正都是李長安出錢,何樂而不為?」
「一個人五萬,在座的都有份,記住,不能留活口!」
狗哥的不能留活口,也就等于說,二娃在內包括林康華也一樣,必須死。
陸建勛也注意到了那輛金杯的不尋常,靠近二娃說道,
「二娃,那輛車剛來不久,卻沒人下車,按照普通人的習慣,吃燒烤沒必要在門口吧?」
雖然好奇,但是陸建勛也沒想到過,是沖著他們來的。
「勛哥,這里金杯不是經常看到嗎?會不會是一群農民工在車上休息,等朋友呢?」
二娃畢竟是孩子,像金杯這種面包車,大多數都是工地老板拉農民工的專用工具。
而且人多也容易一次性派送,總好過那些大巴麻煩事還多。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陸建勛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二娃說道,
「二娃,趕緊吃,我知道你剛才因為有林康華在不敢開口吃。」
「我跟你說,這次干完這一單,回去以後,你就好好讀書,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