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有些無語,楊業的話明明就是在自嘲,懶得搭理,葉心直接說道,
「眼下我們這群人折騰沒什麼意思,交給年輕人去打鬧,不是挺好?」
葉心笑了笑,繼續說道,
「楊業,我可不信,你沒有徒弟或者……」
說到這里,葉心有些遲疑,不過話說出來,也只能等楊業的下文。
「葉心,我沒有徒弟,也沒有孩子。」
「不敢奢求,畢竟身在深淵,敵人都是未知的,也是很隱蔽的存在,我不敢保證,我可以很好的保護好他們。」
楊業低著頭,有些不自在,葉心知道,這是楊業的難言之隱之處。
「楊業,對不起,老夫考慮欠缺,希望你,不要在意。」
「有個建議,你為何不像年長生那樣,收徐長卿為徒,或者義子?」
葉心很好奇,
「原因很簡單,我和徐海不和,而且當年追殺年長生的人也是我。」
見葉心想要追問,楊業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葉長老,你應該是想問我,為何當初,年長生對你不恐懼,是不是?」
葉心听到後直接點頭說道,
「嗯,你說的沒錯,我是想過這一點。」
「而且我也發現,年長生對你還很有好感,確實讓我捉模不定。」
听到葉心這麼說,楊業反而笑了,
「葉長老,你別忘了,我是千面郎君,幻化任何人的模樣,是我的自身本領。」
「當初追殺年長生,主要因為,他不想出手救治老板的心上人。」
「深淵的幕後大佬,就是老板,但是此人,我們也沒有見過,包括使者也是一樣。」
楊業嘆了口氣,有些郁悶的說道,
「你是說,深淵的老板都請不動年長生?」
葉心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徐長卿能請的動年長生,未必是干爹身份那麼簡單吧?
「嗯,所以年長生拒絕的當天,我們就集體出動,只可惜……」
楊業搖了搖頭,看了眼葉心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年長生雖然沒有本事,但是願意替他出手的高手,太多了。」
「以至于當初,深淵好多人,永遠的留在了國外的每一處地方。」
听到楊業這麼說,葉心覺得也很正常,每天想要年長生幫忙的人,不多,卻也不少。
而且這群人,能知道年長生,本就實力不俗,若是能夠替年長生鏟除對方,豈不美哉?
「楊業,那為何最後,你卻成功的追殺他呢?」
葉心疑惑不解,其他人都不能近的了年長生的身,為何楊業可以。
僅僅是依靠幻化,絕對不可能,更別提他剛才也說過,暗中保護年長生的人,數不勝數。
「原因很簡單,他當初回來了,所以國外人知道他的存在,而國內那群人,無法得知他的行蹤,也就直接暴露。」
葉心听到楊業的話後,臉色大變,原來如此,
「楊業,等于說年長生當初突然回來,你就有機可乘,最後呢?」
「最後就是,好巧不巧,踫到了徐海,最後我輸了,一敗涂地。」
楊業一陣苦澀,如果贏了,他就能成功晉升使者的位置,只可惜,沒有如果,輸了,就是輸了。
「你和徐海,原來是因為這個。」
葉心也是挺同情楊業,煮熟的鴨子飛了,而且還是自己人出的手,要有多尷尬?!
「嗯,葉長老,這件事還得你替我保密,說出去恐怕會被人笑話。」
楊業有些無語,自己人打自己人,是真的狠。
最關鍵的是,徐海居然和年長生稱兄道弟,後面知道的時候,楊業更是吐了好幾口鮮血。
「沒什麼好笑話的,你要知道,在兵王手里活下來的人,幾乎沒有。」
葉心並不是開玩笑,事實擺在那里,如果楊業不是深淵的主神,徐海絕對會出手對付他。
想要從兵王手里逃月兌,談何容易,所以葉心這麼說,也並非是在夸大其詞。
「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是我也要臉面,更何況深淵知道這件事的壓根就沒有,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楊業就怕,葉心不替他保密,畢竟這件事,有些難度啊。
「楊業,听你這口氣,好像對我有些不放心?」
「我葉心,可不是那種逞口舌之快之人。」
葉心笑了笑,但是笑容對楊業來說有些寒,
「葉長老,我知道你就不會亂說,你不知道……」
沒等楊業說完,葉心眯著眼楮,
「楊業,我可以答應你不告訴任何人听,但是你需要答應我,未來必須保陳陳陳一條命,怎麼樣?」
葉心現在別無所求,所有的壓力和重心全部放在陳陳陳身上,
如果可以,葉心希望年長生、楊業、扈家的人等等,包括大老板第一女子,再或者幕後大佬紫羅蘭這些人,都能出手幫助陳陳陳,
只有自己最清楚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而這群人若是有機會保護他,對葉心來說,等同于護身符。
「葉長老,你居然就為了陳陳陳,甘願犧牲這麼多?」
楊業有些錯愕,他沒有當過父親,卻知道父愛如山,
「談不上犧牲,我不是說過嗎,我們老了,提不起精神勁了。」
「天下,早就不是當初我們存在的那個天下。」
「後起之秀,例如徐長卿他們這群年輕人,和我們當初的初心一樣。」
葉心笑了笑,看了眼楊業說道,
「葉長老,恐怕你想要獨善其身,有些難度。」
「陳陳陳這孩子,不是不可以培養,但是想要獨當一面,現在不行。」
楊業直接了當,葉心也沒有生氣,
「葉長老,陳陳陳現在是跟在王小凱身邊。雖然說,徐長卿有意培養王小凱這個人。」
頓了頓,楊業繼續說道,
「根據我的判斷,朝天闕最終的主人,絕對不是王小凱,至于是誰,暫時還不清楚。」
楊業僅僅是分析他的看法,卻沒想到,葉心也贊同。
「楊業,你說的沒錯,王小凱並不合適朝天闕。」
「反倒是那個陳沖,圈子以及朝天闕,估計都能被接手,只是徐長卿那個年輕人,應該也有所顧忌。」
葉心看了眼楊業,眯著眼楮說道,
「葉長老,徐長卿的顧及不是在陳沖身上,而是他害怕,保護不了身邊的人。」
「其實你不知道,表面上我們對他唯命是從,其實呢?」
楊業笑了笑說道,
葉心有些錯愕,他倒是沒有想太多,畢竟陳陳陳在徐長卿的身後。
「葉長老,一切不過是利益使然,任何人在利益面前,都是平等的。」
「你可能沒這個感覺,但是,你將陳陳陳推出去的那一刻,就是利益的開始。」
楊業說的話,歸根結底還是那兩個字,利益。
「楊業,我越來越看不透,徐長卿那個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
「唉,可能真的老了,無法折騰太久。」
葉心嘆了口氣,有些力不從心,
「葉長老,不需要擔心,做好自己,不讓孩子們替自己擔心就好。」
楊業想的開,主要因為他沒有什麼煩惱,
可楊業,真的沒有煩惱嗎?不過楊業不想告訴葉心,有關歐陽家族的那些事罷了。
家丑不可外揚,除非對方有實力替自己出手,否則,免談。
「楊業,還是你看的開,我先處理手中的事去,你就留在這里,晚上一起吃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