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粟紅著臉，爭辯道︰「我那次分明就沒有、沒有把你從男孩變成男人，我第一次是在去年我生日的時候！」
去年她生日，白嘉揚故意惹她吃醋給她制造驚喜，當晚才是兩人親密接觸的第一次。
「我就算醉成一灘爛泥，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雖然現在他們兩個要多親密就有多親密，但白嘉揚上初中那會兒，她絕對不會下手！
白嘉揚望著趙白粟眼底的羞惱和憤懣，眼底地笑意更甚，抬手扣下她的腰肢，讓人貼近自己，「可你趁著醉意壁咚我強吻我是真的啊，至于我說那晚你把我從男孩變成男人，也是。」
「你什麼意思？」趙白粟連眼尾都是嬌俏。
盯著趙白粟紅潤的唇瓣，白嘉揚饑渴地咽了咽口水，「在我看來，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是從第一次夢遺開始。」
「……」
「那晚我從你聚會回去後，做了人生當中第一個春夢，在夢里，你已經是我的。」
趙白粟听到這話，心跳瞬間就紊亂了，在胸口怦怦亂跳，小臉上也是一陣陣的冒著熱氣。
「白嘉揚，你小小年紀……」趙白粟看著他不覺羞愧，反而越絕得意的眉眼，紊亂的大腦里想了半日，只冒出一個好無力道的評價，「你不學好！」
「呵呵，那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再強吻我？」白嘉揚好暇思索的問道。
趙白粟瞳孔微怔，如果她當時不親他的話，他會不會惦念自己這麼多年，他們會不會在一起……
「如果沒發生這件事情，我們會在一起嗎？」
白嘉揚已經口干舌燥了，口吻炙熱，給了她一個答案後，便迫不及待地扯近兩人最後幾厘米的距離，深嘗屬于趙白粟的甜美。
「會。」
就算那時候她沒有強吻他，他還是會被她吸引呀，或早或晚，總會喜歡上她。
被白嘉揚親吻時，趙白粟腦海里不由浮想和白嘉揚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他第一次接觸電競使用的游戲ID就是「西米」，趙白粟突然噗呲一笑，打亂了男人的心神。
白嘉揚意猶未盡，疑惑道︰「這麼關鍵的時候，你笑什麼？我吻技退步了？」
趙白粟撐起身，眼底笑意明晃晃，「我突然感覺你小時候好瑪麗蘇，幼稚。」
「什麼意思？」
「你取的游戲ID就是我的名字吧，一種想要別人知道，又暗戳戳不想被別人發現的樣子，好幼稚哈哈哈……」
白嘉揚耳朵更紅了，跟熟透了的草莓似的，「幼稚是吧，那姐姐再試試，和我接吻有什麼感覺……」
動手動腳雖然傷口有些疼，但看著在自己跟前眉飛色舞，溫軟靈動的女朋友，白嘉揚還是忍不住想要吻她。
「別亂動，要壓著我傷口了。」
「那你別亂來啊，傷成這樣，能不能老實點？」
「姐姐，疼疼我好不好？」
……
晚間，查房的護士拿著病歷本推開病房，醫生叮囑她檢查患者的傷口有麼有紅腫發炎，一推開門就看到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害羞的小護士下意識又把門重重的拉上了，站在門口面壁思過。
趙白粟被關門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微微紅腫的薄唇，嬌羞又埋怨地嗔了白嘉揚一眼，「都怪你！」
白嘉揚舌忝了舌忝唇，深吸了口氣平復內心的燥熱，「我的錯。」
趙白粟拿手捂了捂臉，走到門口打開門，小護士還在面壁思過。
兩人對視，氣氛瞬間尷尬到了極點。
「是過來查房的嗎？」趙白粟故作鎮定，臉上露出一抹友善地笑容。
小護士震驚于剛才的畫面當中，又看清眼前是趙白粟，整個人更緊張害羞了，「是的是的，醫生讓我過來檢查白先生身上的傷勢。」
趙白粟側身讓了讓，「請進來吧。」
「謝謝。」小護士小碎步走進來，看到白嘉揚帥氣的臉上，以及微紅的唇瓣，屏住呼吸，專心于傷口的檢查。
下顎處的傷口沒問題。
「白先生，身上的傷口我需要您解開衣服看一下。」
趙白粟過來幫忙，掀開薄被月兌掉解開病號服扣子，三人才發現白嘉揚身上幾處繃帶都浸紅了。
「……」
小護士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地說︰「傷口都崩開了，我現在去請醫生過來！」
「沒事兒，我都沒感覺到疼。」
白嘉揚看到趙白粟眼底的內疚，笑著安慰他。
趙白粟現在的心情跟白嘉揚身上的傷口是差不多的，只想找個地縫轉進去，「你不要說話，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白嘉揚無奈地閉上嘴巴，看了看身上的傷口。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裂開的，果然如果專心沉浸在一件事情里，身體上的疼痛是可以忽視的。
沒一會兒，剛才離開的小護士帶著一名中年醫生進來了，醫生姓周，很和藹。
「怎麼傷口裂開了，讓我看看。」
趙白粟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似的，低著頭站在旁邊。
周醫生和護士把白嘉揚傷口上的繃帶一一換掉，周醫生慈祥地嘆了口氣，「下次要注意點了，傷口本來就挺深的，險些就切到腎髒器官。」
「要靜養，知道什麼是靜養嗎？」周醫生看著白嘉揚，一字一句道︰「除了身體躺在床上靜養，心也要沉浸，這才好恢復元氣。」
「你們年紀輕輕，往後還有大把的時間，不著急與這一時。」
「知道了周醫生。」白嘉揚低聲道謝。
周醫生處理完傷口，細心檢查一遍後，才領著護士離開。
趙白粟乖乖坐在凳子上，不靠過去踫他。
白嘉揚心虛地扯了扯嘴角，「沒事兒，真的不疼。」
「你安靜休息吧，我看看微博上的情況。」
白嘉雯將事情整個壓下來了，除了趙白粟的澄清視頻外，熱搜上再沒有關于他們戀情的事情，恢復了往日的正常。
兩人安靜地呆了一會兒，白嘉揚心疼女朋友，「你回家睡覺吧，我在醫院沒事兒。」
趙白粟抬眼看了看她，「明天等嘉雯或者季歐梵過來後，我再回家，今晚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白嘉揚住的是VIP病房，雖然只有一張病床，但有一張不小的沙發。
趙白粟睡在上邊，綽綽有余。
且十一月份的雲城，夜間不算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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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側，幾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一處高級會所的門口，會所內陸續出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士。
白嘉雯送走眾人後，抬頭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秦之湛，今晚的月色都是很迷人。
秦之湛勾了勾唇，紳士穩練︰「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休息。」
白嘉雯的車子正停在門口，白嘉雯走過去拉開後座的車門，頓了一下回頭，「秦總——」
秦之湛打斷她，矜持笑道︰「若是想說謝謝，不如改天我們談談河西海岸那個項目。」
白嘉雯愣了一刻，客套地點了點頭，「我讓徐茸再約秦總的檔期。」
秦之湛頷首︰「回吧，夜間視野不好，讓司機慢點開車。」
白嘉雯道了聲謝，坐進後座，叮囑開車的司機慢些。
自從在楓林路出了車禍，她夜間極少自己駕駛。
黑色豪車駛遠，秦之湛眯了眯眼楮，瞭望車子消失的方向，他扯松了西裝上的領帶，上了私家車。
上車沒多久，手機鈴聲響了，是許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