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一到,學生們都開了學,流量和熱度過了高峰期。
趙白粟收拾了行李和嬌嬌進了《我們都很好》的劇組,開始全心全意地拍戲。
九月中後旬,KPL秋季賽即將開始,白嘉揚也在俱樂部里和隊員們認真訓練,爭取在秋季賽能拿下更好的名詞。
在秋季賽轉會期,雲城DH電子俱樂部也為一隊買了兩個替補選手,提高了對內的良性競爭,也避免在秋季賽的比賽途中,選手發生意外導致戰隊無法繼續向前。
……
某高級會所包廂內,沈軟穿著白色的睡袍躺在舒服的按摩椅上,指縫間夾著一根女式香煙,煙火繚繞。
範雲漾在她旁邊,閉目養神享受著按摩椅的舒適。
沈軟吐出一口煙圈兒,輕悠悠語調透著不屑︰「找到合適的人沒有?趙白粟現在已經進劇組了,白嘉揚這邊應該很好攻克吧,畢竟是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
範雲漾道︰「找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白嘉揚的初中同學,肖文瓊。」
「肖文瓊是她媽帶著她改嫁給了顧元明,但不是顧家的種兒很不受重視,現在想進娛樂圈出人頭地。」
沈軟滿意地譏笑道︰「那肖文瓊真的非常合適,初中還是什麼年代發生的事情了,到時候讓媒體真真假假的營銷一波,就算肖文瓊不是顧家的親生女兒,但好歹也是打著顧家的旗號的,顧元明為了面子也不能善罷甘休。」
範雲漾沉吟了片刻,「只是現在雲城DH電子俱樂部實行半封閉管理,為了迎接九月中下旬的秋季賽,白嘉揚一天到晚都在俱樂部訓練,肖文瓊沒機會下手。」
沈軟勾了勾唇,眸光精明,誘人的紅唇里吐出灰白的煙圈兒,「有志者事竟成,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黑火也是火。一個新人,有曝光度就是一件好事,你讓她自己多琢磨琢磨。」
範雲漾應道︰「嗯,這兩天我會敲打她,讓她利索一點。」
沈軟一臉愜意,將指縫間快要燃盡的香煙丟到煙灰缸里,「現在我可以接活動了吧?之前挑的劇本怎麼樣?」
範雲漾︰「有一個現實類能和《我們都很好》爭第一的劇本,我看過還不錯,但這部戲的導演是曹世斌。」
沈軟眸光一沉,不耐煩地又點了一根香煙,深吸了口煙眯起眼楮,「你把劇本發給我,我先看看劇本,另外其他角色的演員定了嗎?我需要看整個演員班底。」
範雲漾把資料發到沈軟手機上,「基本班底都定了,男主定了胡沉,目前就女一女二女三還空缺著沒有定下來。」
曹世斌是導演圈里爭議很大的一個人,能力很強但極其。
他利用他導演的權利,不知道潛規則了多少女星。
而且曹世斌還瘋狂的追求過沈軟,如果沈軟想要得到他這部戲的女一號,必然少不了給曹世斌一些好處。
沈軟看完範雲漾發過來的資料,蹙了蹙眉,「我再考慮兩天吧,另外一再找一找有沒有其他更好的劇本。」
範雲漾應道︰「知道了,下周一開始,你的行程表就能正常安排了。」
**
另外一邊,至上藝人休息室。
何聰和邵絳坐在會議室里,氣氛微微有些凝重。
邵絳把合同擺在他面前,冷漠地說道︰「你一定要解約我也勸不住你,但你跟公司簽的是十年合約,提前解約需要支付五百萬的違約金。」
何聰默然地把簽好字的解約合同遞到邵絳面前,「我知道,解約合同上我已經簽好字了,邵哥你簽個字吧。」
邵絳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最後一次警告道︰「真的想清楚了,我簽完字遞到上面去,你就算想後悔也沒有機會了。」
何聰冷笑一聲,「我怎麼會後悔呢?」他恨得現在就離開這里。
就連這份簽好字的解約合同,邵絳都和他磨了好久。
就算現在簽署了解約合同,他也不能公布到網上,要等孟曲和唐盛平穩定下來,公司才會在平台公布解約聲明,他是不能提前公布的。
邵絳罵了句髒話,當著何聰的面在解約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準備好違約金,少一分錢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
見邵絳簽完字,何聰起身,「我知道了,什麼時候把合同給我,我就把違約金帶過來。」
看著男人冷漠地走出休息室,邵絳重重的嘆了口氣。
拿著手上的解約合同,不知道白總看到這份解約合同會不會把氣的都撒在他身上。
人哪,是個奇怪的動物。
自己可以不愛,丟棄,但怎麼能允許自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呢。
邵絳點了根煙。
抽完兩根後,男人才收拾好解約合同,邁著沉重的步伐從休息室里出來。
何聰乘坐電梯下樓,電梯里還有四五位公司的其他藝人,談笑說著最近的工作安排。
有人打趣兒道︰「何聰,你們演唱會辦的很成功啊,後面的活動肯定很多,忙不過來可以給我發消息哦。」
「還有一姐壓場,我做夢都想趙姐出現在我的舞台上幫我說句話!」
「哈哈哈,多努力吧,說不定就能跟趙姐在一個劇組演戲呢。」
何聰冷淡沒有答應,幾人便扯了其他話題繼續聊天。
電梯到了一樓,何聰從電梯里出現,戴上口罩往地鐵口去乘坐地鐵。
電梯門重新關上後,密閉的空間里傳來一聲聲譏嘲。
「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是陪白總睡過幾次,裝清高!」
「嘖嘖,你沒發現近一個月,白總對他都很冷淡嗎?可能已經被厭惡了。」
「誰整天盯著一張冰塊死魚臉有興趣?不知道他那些顏粉眼楮是不是有問題。」
「……」
從地鐵口出來,何聰去家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打罐裝啤酒。
結完賬走出來,突然兩個地痞男青年左右夾住他,骨瘦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嘻嘻笑道︰「哎,哥們兒,你怎麼買個酒這麼久,我們等你好久了?」
何聰警惕起來,眼神寒冷,「做什麼?」
左邊的地痞嬉笑道︰「哥們兒,我們能干嘛,不就找你喝喝酒敘敘舊?」
何聰被兩個地痞架到了小區的停車場,視線昏暗,但依然看得清人。
停車場的角落還站在幾個男人,人手拿著棍棒之物,站在中間抽煙的男人,正是赫淙。
何聰被地痞用力推了過去,赫淙一棍子敲在他背上。
「狗東西!」
何聰悶聲倒在地上,手上的罐裝啤酒裂開了兩罐,滋滋淌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