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雯是剛從醫院回來,將近晚上八點多,秦之湛的高燒才勉強好轉,人也清醒了。
當時秦之湛的助理下樓吃飯,白嘉雯便照顧了他一會兒,喂他喝了點水。
等助理回來,她才從病房出來,忙了一天想回家洗個澡,換件衣服。
醫院離秋楓園太遠,她就讓周周送她到了這邊的公寓。
剛洗完澡,听見客廳有聲音,白嘉雯走出來看了眼。
走到門口,便被醉醺醺的何聰一把摟在懷里,他的吻滿是濃烈的酒氣,大概是太醉了,一點都沒有平日里的溫柔,只有掠奪和啃噬。
白嘉雯下意識擰起眉頭,只感覺自古酒味在她口腔里橫沖直撞。
「何聰,你放開我……」
若是清醒時,白嘉雯每次喊停,何聰就算再難耐,他都會強迫自己停下來,遂她的意願。
但在自己的幻境里,白嘉雯越是喊停,他就越發不想停下來,更加想要完完整整的佔有她。
男人閉著眼,隨著本能將懷里的軟玉柔香緊緊的抱住,霸道的按住她的反抗。
「啊……」掙扎中,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一瞬間,白嘉雯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推搡不開,狠下心用力咬住何聰的唇,淡淡的血腥味道掩蓋在酒精之下,男人終于停止了佔有。
「何聰,你發什麼酒瘋?!」
「為什麼一定要停下來?」何聰充滿,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哪怕是在環境里,她還是這樣張牙舞爪,豎滿了尖刺。
哪個男人不喜歡溫柔乖順的女人。
何聰更加大力的抓緊她,凶猛的咬著她的唇瓣啃吻︰「在夢里你就不能乖一點嗎……白嘉雯。」
他的手再次扣緊,白嘉雯感覺手臂上的傷口都被他蠻力扯開了,胸口燃燒起一股憤懣,使盡全力的掙扎,猛然一巴掌扇在了何聰臉上。
白嘉雯的手都麻了。
客廳瞬間安靜下來,兩人四目相視,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和濃烈的酒氣在發酵。
白嘉雯穿著絲質睡衣,兩只手都自然的垂著,左側的手臂暈開了一大片血跡,右手顫栗著,手筋都打麻了。
何聰這才回過神來,眼神無措且擔心地看著她流血的手,大腦被酒精控制,反應遲鈍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嘉雯憤怒地瞪了他一眼,「清醒了嗎?」
「你怎麼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此刻,白嘉雯氣性還沒消下去,傷口裂開的地方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她冷著氣朝臥室走,「我的事情憑什麼都要告訴你。」
一句話,又冰又冷。
何聰呆呆地站在原地,酒精作祟下,他的情緒盡收眼底。
直到白嘉雯帶上臥室的門,他的視線才從女人身上挪開。
她憑什麼告訴他?
對,就像徐成文和高旭峰他們嘲諷的那樣,他不過是白嘉雯養的一個寵物,被一個女人圈養的寵物。
喜歡的時候又親又抱,不喜歡的時候離得遠遠的。
他不過是她的情夫而已,拿著她的包養費,還想過問她的生活。
呵……
何聰泄憤似的一拳垂在旁邊的沙發上,手上並不疼。
他遲鈍的腦海里只有一件事情,白嘉雯受著傷,還要去醫院照看發著燒的秦之湛。
「呵呵……」男人冷笑著,靠著沙發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臥室內,安靜又冷肅。
白嘉雯咬著牙月兌掉了身上的睡衣,傷口被何聰弄得裂開了,包扎的繃帶嵌入到了傷口里,她把繃帶取下來都費勁。
輕輕扯動一下,她整個身子疼得顫栗。
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和心理建設,白嘉雯才小心翼翼地撕扯著繃帶,疼得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好不容易把繃帶接下來,傷口還要消毒止血。
女人緊蹙起眉頭來。
這狗男人,下本身思考的動物!
臥室房門突然「吱呀」一聲,白嘉雯背對著門口,頓時身子緊繃起來。
她現在赤果著上身,要是何聰這狗男人趁著醉意精蟲上腦,再一次強迫她怎麼辦。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怕何聰,酒精果然不是個好玩意。
白嘉雯抱著枕頭擋在身前,扭頭冷聲道︰「你進來做什麼?」
何聰的腳步一頓,隨即又朝她這走過來。
白嘉雯板起臉,冷漠地看著他,「你要干什麼,何聰你別忘了,我是你的金主,你還想你的金主嗎?」
她防備冷漠的神情,男人心口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又悶又痛。
他斂下眼皮,只看她血淋淋的手,心口的悶疼感更加難忍。
「對不起。」何聰沙啞道歉,「我不知道你今晚會過來,我以為是酒精潛意識的幻境。」
白嘉雯冷聲,「幻想里你就能強迫我?」
何聰沒有應答,而是拿過床頭櫃上白嘉雯帶回來的消毒水和棉球準備幫她清理手臂上的傷口。
「我自己來,你出去吧。」白嘉雯害怕地往後撤了撤,擔心他喝醉了下手沒輕沒重。
她其實很怕疼。
「我會很輕的,你自己一只手怎麼好上藥?」
何聰在棉球上噴了消毒水,輕拉著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擦拭血跡。
白嘉雯抿著唇地看著他的動作,見他真的很小心很輕,心底里的防備才松了點,任由他清理手上的傷口。
她屏著呼吸,不敢說話。
喝醉了的男人惹不起。
忍一時風平浪靜,明天再作死的教訓他。
手上的血跡清理干淨,何聰又拿碘伏給傷口消了毒,輕輕抹上了藥水,再拿紗布幫她綁好。
很簡單的一個清理包扎,男人安安靜靜地做了二十來分鐘。
何聰在繃帶上打好結,白嘉雯才注意到他一直單膝跪在地板上。
她就這麼僵直的坐著,手臂和腰都酸了,他喝醉了酒還能跪這麼久。
最終,霸總語氣緩和了兩分,「你去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何聰將垃圾丟進床頭櫃旁邊的垃圾桶,起身的時候晃了一下,差點摔了個跟頭,好在他平衡能力比較好,踉蹌後又自己站穩了。
他先去衛生間洗了手,又打開衣櫃去翻找衣服,白嘉雯還以為他要拿衣服洗澡睡覺。
誰料他拿了一件她的睡衣,又走了過來,「把衣服穿上吧,晚上別壓著傷口。」
「你放在床上,我等會兒自己穿。」
何聰卻不動,「我幫你穿,穿好我就走。」
雖然他現在表現得很冷靜,白嘉雯心底里還是挺擔心這男人一時把持不住的。
雖然她和何聰一直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但這狗男人一點都不禁欲。
「我自己換。」
何聰卻不管她,將睡衣的扣子一個個解開,然後伸手奪過她抱在懷里的枕頭。
白嘉雯一驚,連忙捂住胸,「我說了我待會兒自己換!」
「換好衣服我就出去,不踫你,你放心。」男人的話低啞著。
他扯過白嘉雯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放進衣袖,手倒是嬌小,但扇起巴掌來力氣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