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這場吻戲難道不是你提出修改的嗎？既然答應參演了《初春之景》，是不是要為這部戲犧牲一點，而且作為演員，拍吻戲不是正常的拍攝工作之一嗎？」
「趙老師，麻煩你敬業一點！」
季瑞林冷笑了聲，推開了身邊的助理往外走，「這部戲我只接受按照原劇情拍攝，趙老師準備好了隨時讓人來喊我，我隨時都可以拍開。」
趙白粟蹙起眉，憤懣地看著季瑞林走遠的方向。
這頂帽子季瑞林倒是壓的好，拿她不敬業說事，但那條演藝圈規則說了不接受吻戲就是不敬業了。
季瑞林的心思，劇組沒人不知道，不心知肚明。
導演打量著趙白粟的眼神，咳了咳︰「粟粟啊，這場戲我們再考慮一下，先拍下一場吧。」
上午的戲份季瑞林只有三場，但趙白粟有五場。
除了季瑞林走掉的這一場外，趙白粟還有兩場戲是和其他演員拍攝的。
趙白粟雖然很想教訓季瑞林一頓，但又不想耽誤了拍攝的進度，壓了壓火氣︰「好，先拍後面兩場。」
經過剛才鬧劇，重新開拍後，演員的情緒都不佳。
適應了一會兒，趙白粟和其他演員都進入了狀態，後面兩場兩場順利拍攝完成。
導演喊了卡，請了趙白粟到休息室，白嘉揚也跟了過去。
「小白總，粟粟，先喝點水我們再聊。」導演親自到了兩杯茶放在桌子上。
「謝謝導演。」趙白粟禮貌地欠了欠手。
白嘉揚卻沒踫那個茶，眼神清冷地看著導演。
這幅架勢，一看就是要勸趙白粟按照原來的劇情拍攝。
果然，導演放下茶杯，便笑著開口了，「粟粟，季瑞林的態度雖然有問題，但他的合約上的確是這樣子簽的，他有權利拒絕拍攝。」
「而且這幕戲你也知道，將來播放肯定會是營銷推廣的噱頭，要不然我們再做做心理建設。不過就是吻戲而已，就當成拍普通的劇情……」
「我不同意。」白嘉揚冷聲打斷。
導演愣了下，和顏悅色地解釋，「小白總，其實吻戲也是很考慮演員演技的，而且也是觀眾最喜歡看的一部分內容，如果拍的好，這部劇後期收益可是很……」
白嘉揚抬起眼，直直看著導演的眼楮，「趙白粟不可以。」
「這……」
導演將視線看向趙白粟，合作這麼久以來，趙白粟還是很講道理的，「粟粟，你再考慮一下，這一幕戲刪減肯定是不能刪減的，我們昨天葉討論過這幕戲的重要性。」
「導演，季瑞林是一定要求按照原劇本演對吧，那就按照原劇本演。」趙白粟突然欣然同意。
白嘉揚側目看著他，按捺著情緒。
趙白粟私下拉了拉他的手，笑道︰「季瑞林只要求按照劇本演，可以，但我請替身完成這一幕的拍攝。」
一般劇組里，主演都是有兩三個替身的，有文替和武替。
趙白粟基本上是親力親為，尤其是堅定要拿最佳女主獎後，基本很少使用替身。
但公司也給她安排了兩個替身，化完妝後，樣貌有幾分神似。
「替身？」導演愣了下。
趙白粟溫溫地笑︰「是的導演，那就按照原劇本拍攝吧，下午我請替身幫我完成這一場。」
「會有特寫，會被觀眾看出來吧？」
「特寫鏡頭，我可以後期再補。」
補拍吻戲的特寫可不容易，不僅對後期技術人員要求高，對演員的狀態要求也高。
導演擔心後期補拍的畫面達不到理想的效果。
趙白粟看出了導演的猶豫，將她和白嘉揚十指相扣的手放在了桌面上，「導演不用擔心拍攝效果，我可以跟我男朋友合作完成。」
「男朋友？」導演頓時嘴都成了「O」型，震驚地看著兩人。
白嘉揚也愣了下，耳尖緩緩熱起來，咳了聲承認︰「是的，我是趙白粟的男朋友，至上文娛的副總裁，白嘉揚。」
「哦哦，好的好的。」這驚天大瓜。
半分鐘後，導演才恢復如常，將所有驚訝都壓在心底里。
「還沒有打算正式向公眾公開，還請導演幫忙保守秘密。」
「那肯定那肯定，圈里的規矩。」導演笑了笑。
其實也沒什麼好震驚的，趙白粟是至上的當家一姐，和公司總裁談戀愛有什麼問題嗎？
就算不談，媒體捕風捉影的八卦寫了一堆。
但娛樂圈知道白嘉揚的少，光是白嘉雯和趙白粟的八卦緋聞，就足夠網友們茶余飯後津津樂道了。
導演起身，「你們先去吃飯，那下午等季瑞林拍攝完，你們再補一下鏡頭。」
趙白粟點頭︰「沒問題導演。」
「那就不打擾兩位的寶貴時間了，我先走了。」導演知趣一笑，出門的時候還幫忙帶上了房門。
「你怎麼突然承認，不怕導演傳播出去？」白嘉揚揉捏著手心里的小手，乖巧地笑道。
瞬間，從剛才冷漠吃醋的狼狗變成了乖軟的小女乃狗。
趙白粟歪了歪頭，看著他格外好看的耳尖兒，「你不想我告訴別人？」
「當然不是，只是說出來，我擔心你的粉絲會罵你。」
粉絲回踩是件很可怕的事情，白嘉揚也擔心趙白粟受到傷害。
「季歐梵幫我接了一檔戀愛綜藝節目，已經定下來了，下個月這邊拍攝技術就過去拍攝。」
白嘉揚揚了揚眉，眼底里才剛消失的醋意又浮現起來，「你要去綜藝節目里和男嘉賓談戀愛？！」
「怎麼樣？」趙白粟故意逗了逗他。
看著她一臉的笑意，白嘉揚心底里便知道她故意逗著他玩兒。
「你要是去節目里和別的男嘉賓談戀愛，我就不管什麼天時地利人和了，終究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故意湊過來貼著她的耳朵，低磁帶著警告意味。
說到最後，白嘉揚還拿鼻尖輕蹭了下她的耳朵，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顫了顫。
「粟粟？」
「滋滋滋——」白嘉揚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趙白粟瞬間回神，推了推他，「電話。」
白嘉揚喉結滾了滾，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油光瓦亮的大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