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和誰，和嘉揚唄。」趙白粟舉著手機側了側身，白嘉揚和火鍋都進入了屏幕里。
「吃火鍋？！」白嘉雯揚聲，不滿道︰「你們吃火鍋怎麼不喊我啊，每次都不喊我，是我不買單嗎？」
哪次出門吃飯，不是她買的單，這麼好的飯票，都不知道把握住。
白嘉揚抬眼看了下鏡頭，白嘉雯的背景是公司總裁辦，他笑著回答︰「臨時起意的。」
「我今天忙完了，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開車趕過來。」白嘉雯開始收拾辦公桌上散開的文件，關電腦。
白嘉揚看了眼趙白粟，張了張嘴。
雖然是親姐姐，但這頓火鍋他真不想讓她過來。
她就這麼沒朋友嗎？堂堂霸總吃火鍋還要來蹭。
「我們……」
真要拒絕，白嘉揚有些無從開口，他正組織措辭，趙白粟打斷了他，「我們快吃完了，你開車過來估模著湯都熬干了，這里離至上很遠。」
白嘉雯看著鏡頭，狐疑道︰「桌子上肉都沒吃完，你們這就快吃完了？」
趙白粟拍了拍胸脯打了個飽嗝兒，順毛捋著，「真的飽了，今天點多了，沒剩多少。要不下次我約你吃吧？」
白嘉雯失了興趣，慵懶地坐在辦公椅上，「那下回吧，我今天找別人吃算了。」
趙白粟「嗯」了聲，結束聊天，「先這麼說吧，晚點我給你發消息。」
白嘉雯對著鏡頭擺了擺手，主動掛斷視頻。
趙白粟放下手機，夾著碗里的牛肉卷沾芝麻醬吃，沒那麼辣。
白嘉揚把鍋里煮好的肉片撈到自己碗里，不太確定地疑問︰「你只吃了一點，就飽了？」
沾芝麻醬的牛肉卷香味更濃，趙白粟又夾了好幾片裹上厚厚的芝麻醬，塞進嘴里，正經兒說，「有一點飽。」
「但還能吃點，把這些肉卷都放進去吧。」
白嘉揚被她逗笑了，耳尖兒滾燙著，將剩下的牛肉全都下入了鍋中。
吃了將近兩個小時，兩人才從火鍋店出來。
出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但雪還在下，街邊的路燈上被覆蓋了一層半厘米後的白雪，路燈下行走的人們，不斷哈著熱氣搓著手。
一出來，趙白粟便感覺到了入骨的寒意，她搓著手，把手放在嘴邊哈氣。
她的大衣沒有口袋。
白嘉揚撐著傘，靠近了她兩分，低頭說︰「你要不要把手放到我的口袋里，車子停在對面，要過馬路。」
「好啊。」趙白粟沒有猶豫，挨近他，將兩只手都放在他一側的風衣口袋里。
男性服裝的口袋都比較深，白嘉揚身上的這件藏青色風衣布料很軟，她的手伸進去，隔著柔軟的布料能感受到白嘉揚的體溫。
她擠了擠，硬硬的。
趙白粟低著頭咬住下唇，不然自己笑出聲來。
應該是嘉揚的月復肌。
她見過的。
白嘉揚喉結滾了一圈，暗自深吸了口寒氣，手猶豫了下緩緩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們過馬路吧。」
趙白粟欲蓋彌彰地催促，「快點過去，下雪天太冷了。」
白嘉揚便擁緊她，快步朝斑馬線走去。
「嘉揚，你喜歡下雪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