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揚今天衣服穿得很厚，黑色風衣里面有加厚的深棕色毛衣，身體很暖，厚厚的衣服包裹住了他的小鹿亂撞。
寒風打在臉上，他僵著身體屈起手臂，猶豫地將手放在她的後背，啞聲問，「你怎麼了？」
趙白粟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小臉埋在他胸口，甕聲甕氣說，「前面那個帶貝雷帽的男人你看見了嗎？」
白嘉揚的手立即護住了她的腰，警惕四顧。
超市入口處確實站著一個穿著姜黃色羽絨服，帶著貝雷帽的男人，正在打電話。
白嘉揚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兒，「看到了。」
「他走了沒？」
「沒，再打電話。」
「要不我們先回車里吧？」
「嗯？」白嘉揚再抬眼再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平平無奇，但還是听她的話，摟著她往回走，「他是什麼人？」
「出了名的狗仔，鄭陽春。」
鄭陽春？他沒听過。
趙白粟繼續說，「雖然我和你沒什麼不正常的關系，但要是被他拍到的話，還能很難月兌身，勞神傷財。」
鄭陽春算是狗仔界的標桿，經常在微博里放一些模糊的八卦，什麼X姓女星與F姓男星隱晦生子，大波浪女星和超人氣小鮮肉約炮。
只要是他錘的瓜，一錘一個準，爆出來的瓜從來沒有假過。
但要從他手上買走緋聞，價額可不小，而且鄭陽春信用不好，收了錢說不定還會把瓜爆出來。
前段時間季歐梵就和她通過氣，她的對家沈軟就花了大價錢讓鄭陽春挖她的黑料。
趙白粟躲在白嘉揚懷里上了車，她模了模臉上戴著口罩，小聲問，「剛才鄭陽春應該沒看見我吧？」
當時還隔得挺遠的，而且趙白粟反應很快，轉身就把臉埋在了白嘉揚懷里。
坐在車里，看不到超市入口的情況。
白嘉揚看著她︰「你很怕他拍到嗎？我們…沒有不正當的關系，拍到你解釋一句不就好了，這也不算黑料吧？」
「雖然不是黑料，但若是被拍到了，是鄭陽春公布出去的，網友就會被他控制輿論方向，網上輿情，不是你解釋粉絲就會相信的，比起藝人的解釋，有些時候網友會更相信狗仔的爆料。」
「今天要是被拍到了，沈軟那小蹄子肯定會花大量的水軍煽風點火，到時候你肯定會被網友扒出來。」
趙白粟看著白嘉揚，她一直很喜歡白嘉揚眼神里的單純和溫柔，不想他被莫名的中傷和辱罵，「到時候會有大量的網友辱罵你，甚至你連電競夢想，都會被一場輿論毀掉。」
就像俗話說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趙白粟是被千萬粉絲簇擁成全的，也可能因為這三千萬粉絲，第二次毀掉一個少年的電競夢。
白嘉揚愣了愣，低啞地說︰「這麼嚴重嗎？」
趙白粟點頭，似開玩笑︰「到時候有可能會有大量粉絲沖進你們的比賽現場，扔臭雞蛋。」
白嘉揚沒說話。
趙白粟抬眸打量著他，笑道︰「所以啊，以後你是不是要離我遠一點？」
白嘉揚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車內光線暗沉，趙白粟只覺得他很認真，「我覺得很難。」
「嗯？」
「我們這種關系，怎麼離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