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嘉揚?!」
趙白粟睜開眼,一張干淨清雋的臉盡在眼前,黑眸很溫柔,明晃晃浮動著關心。
趙白粟眉頭緊縮,她渾身虛月兌地沒有力氣,月復部隱隱傳來陣陣絞痛。
「你怎麼在這里?」她拍戲在津市,離雲城一百多公里,白嘉揚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她撐著床面想要坐起來,但手軟的沒有力氣,動作緩慢。
白嘉揚過來扶她,雙手抓著她的手腕將人往上抬了抬,又在她後背加了一個枕頭。
「你食物中毒進了醫院。」
「嬌嬌呢?」趙白粟四顧,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和白嘉揚兩個人。
白嘉揚盯著她發白干燥的唇瓣,拿了一瓶飲用水擰開瓶蓋遞給她,「你助理也食物中毒了,在隔壁病房里休息。」
「你怎麼會在津市?」趙白粟喝了一點水,小月復悶悶的在疼,像是針扎一樣,胃里還有點想吐的惡心感。
趙白粟把水瓶還給了白嘉揚,輕聲說了句謝謝。
白嘉揚接過水瓶重新擰上蓋子,「應該是今早工作人員發現你身體不對勁,聯系了你的經紀人,是我姐通知我的。她在公司月兌不開身,讓我過來看看。」
「辛苦你了。」趙白粟彎了彎嘴角。
白嘉揚溫柔地看著他,薄唇動了動︰「不會。」
「導演有過來嗎?」趙白粟問。
「來過。」白嘉揚應道,「導演讓你休息兩天,等身體好了再回劇組拍戲」
趙白粟點了點頭,她手上插著吊針的針管,生理鹽水還有大半瓶。
十點十五分,護士過來查房。
因為是VIP病房,查房的是一個年近50歲的護士長。
仔細詢問了趙白粟的癥狀,又給她加了一瓶藥水後,護士長看著白嘉揚淡聲說道︰「月復痛很難忍的話,用手在肚子上揉一揉能夠緩解。」
「我教你怎麼揉,你仔細看著點。」
白嘉揚站起身,像個听話的小學生,禮貌地道了聲謝才走近病床,看著護士長的手放在趙白粟的小月復上,手指張開,掌心順時鐘方向輕輕揉動。
「真的沒那麼難受了。」趙白粟眼底閃過一起驚喜。
護士長笑了笑,「當然有用了,你是腸胃本來就不好,還吃了不衛生的東西,所以才會這麼疼,揉一揉能緩解很多的。」
「家屬,你過來試試。」
「好。」
白嘉揚走到病床前,趙白粟看著白嘉揚有些緊張的眼神,勾了下嘴角安撫他,「你別緊張。」
「我沒有。」
「你耳朵都紅了。」
「……」
白嘉揚抿了抿唇,錯開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護士長,禮貌詢問道︰「請問是怎麼樣的?」
護士長笑了笑,擺好動作教他。
「就是這樣,然後按在她的肚子上。」護士長摁著白嘉揚的手放在趙白粟的肚子上,白嘉揚的手下意識的僵住了,掌心貼著趙白粟身上的病號服,但女孩偏熱的體溫還是傳達到了他的掌心。
她的腰月復,很軟。
白嘉揚僵硬地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的耳朵都開成火燒雲了。
「手不要僵硬著,放輕松,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慢慢的揉動。」護士長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放松。
「別擔心,你這個力道不會痛的。」
在護士長耐心地教導下,白嘉揚逐漸掌握了技巧,他詢問地看著趙白粟,「有沒有好一點?」
趙白粟苦中作樂地點頭,微笑說︰「好一點了。」
實在是弟弟紅著耳朵的模樣太可愛了。
如果不是肚子很疼,她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趙白粟真想揉揉白嘉揚的小耳朵。
他的耳朵怎麼就動不動就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