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客房的門，白嘉揚把趙白粟溫柔地放在床上，他俯身下去，確定趙白粟的後背貼到了柔軟的床面，他才松手抽身。
肩胛骨上一緊，白嘉揚驚慌的黑眸睜了睜，閃爍著易碎的流光，與趙白粟滿眼的醉意照相輝映。
「難受……」趙白粟醒了，一雙狐狸眼楮霧蒙蒙、直勾勾地看著他。
「我去給你倒一點水。」白嘉揚心底有些亂了分寸，咽了咽口水，握著她滾燙的手腕將他的手拿下來。
起身時，又被趙白粟扯出了領口的衣襟，再次將他拉了下來。
「……」
若不是他手上反應快撐住了，所有的重量都會壓倒趙白粟身上。
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只隔了不到一拳的距離。
白嘉揚秉著呼吸，近距離看著她那雙勾人的眸子。即便折騰了一晚上，她臉上的妝都沒怎麼花，皮膚光潔細膩，眼妝柔情萬種，紅棕色的唇色讓人忍不住去試探她的溫度。
趙白粟反映有些遲鈍，「難受，不想喝水。」
「那你想要什麼。」他起不來，她的手還緊緊拽著他的衣襟，白嘉揚只能堅持撐在她的正上方。
他終究是個男人，眼神流連過她的臉，往下落到她的鎖骨上。
趙白粟皮膚光滑似雪，黑色的肩帶極細，一朵妖艷的紅玫瑰無聲的開在肩帶上。
黑色禮服完全勾勒出了她的完美曲線。
白嘉揚立刻將視線收回，往她耳側偏了偏，盯著他倆身下那一床粉色的床單。
「嘉揚，你這麼長得這麼帥了呀！」趙白粟突然噗呲笑了聲，狐狸眼盯著他的臉，居然還伸手在他臉上模了幾把，端著他的臉捏了捏。
「紅紅的耳朵也好可愛。」她的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別鬧我……」
白嘉揚整個人的體溫瞬間熱了起來，像是燒開的水不停冒著蒸汽。
趙白粟抓著他的耳朵，將他的臉拉下來，險些兩人的唇就踫到了一起。
白嘉揚用力往床外側一倒，快速滾下床。
兩只滾燙的耳朵才逃月兌了趙白粟的玩弄。
他不可以。
白嘉揚狼狽地深吸了兩口氣，看著醉意燻燻的人，「我去幫你倒杯水。」
兌了一杯溫熱的水，他再次回到了趙白粟的房間。趙白粟側了側身，縮著腳側臥在床上，腳上還穿著高跟鞋。
兩分鐘的時間，居然又睡了過去。
白嘉揚默默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腳上的高跟鞋月兌下來，接了熱水幫她擦了擦手和腳。
看著她睡得不太舒服的小臉，白嘉揚想起剛才那一幕，耳尖不覺又燙了起來。
原本端給趙白粟的水喝了半杯，放在茶幾上。他坐在床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今天她醉後倒是沒有太多過分的行為。
白嘉揚突然俯身湊近她的小臉，指尖將她額前的碎發別到兩邊。他想在她額上親一下，又不敢。
心跳得越來越快。
最終，他閉著眼楮，親吻了她頭上的發絲。
「趙白粟。」
白嘉揚喊她。
沒應。
幾分鐘後。
「趙白粟，我喜歡你，我一直喜歡你。」
她身上這條黑色的禮服，比她十八歲生日那天穿得更漂亮。那天她也是穿著黑色的禮服，卷發披在肩後，穿著高跟鞋純欲動人。
他看得入迷。
昨天吃飯，白嘉揚說趙白粟那天做了一件事，不承認也得人。
那天考完鋼琴等級考試，他就讓司機送她去了趙白粟舉辦聚會的地方。白晉商讓他晚點和白嘉雯一起回家。
剛進去，沒找到白嘉雯，反倒踫到端著一杯猩紅紅酒的趙白粟。她那個時候已經很醉了，在房間的走廊里，趙白粟看見他，眼神瞬間亮了亮，像看到了獵物一樣。
他那天因為是考試，穿得很正式，一身黑色的西裝，打了領帶，頭發也被發型師精心打理過。
趙白粟踩著高跟鞋朝他走來，出人意料地突然用力將他按在冰冷的走廊壁上。
眉心不滿的蹙著，紅唇卻在笑，「白嘉揚，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來這麼晚？！」
「我……」
趙白粟壓根不听他說話，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嘻嘻笑道︰「但是看在你今天打扮得這麼帥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白嘉揚個頭本來就高，長得比較早。哪怕年齡小，挺拔的身子穿著成熟的西裝，就讓人忘了他的年齡。
誰也不知道那一刻趙白粟腦子里想了什麼，高角玻璃杯碎在地板上。
她用力按著白嘉揚的肩膀，滾燙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高跟鞋錯落地挨著他的皮鞋響。
吻停留了好一會兒。
趙白粟醉醺醺地笑︰「這可是我十八歲的，第一個吻哦。」
那晚，白嘉揚不記得晚上吃了什麼，也不急白嘉雯喝醉說了什麼話。
只是那夜的夢里，他第一次夢見了女孩，一個滿了十八歲的女孩。
他發了瘋似地，紅著耳尖將人欺在冰冷的牆壁上，熱吻-
「白總，您別喝了。」徐茸擔憂地看著對瓶吹紅酒的白嘉雯。
她還是第一次見白嘉雯這麼喝紅酒，而且應酬都結束了，她一個人莫名喝酒。
趙白粟被送回去後，徐茸就陪在白嘉雯身邊，應酬都談得不錯，她不懂白總又是怎麼了。
白嘉雯喝完那一瓶，將瓶子塞進徐茸懷里。
她醉了吧，意識還是醒的，記得門牌號。
「你回去吧，我讓周周訂了酒店。」
「白總，我送您上去。」
「不用。」白嘉揚拒絕，不太平穩地走到電梯門口，按了電梯。
听見敲門聲，何聰打開房門。
兩人四目相對。
白嘉雯眸光一寒，「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扶我。」
何聰低下頭，上前一步伸出手，扶著白嘉雯的手臂。
白嘉雯閉上眼楮，直接栽進男人懷里。
他很听話，讓他洗澡就乖乖洗了澡，懷里是一股淡淡的茉莉沐浴液的清香味。
她的手鑽進何聰的睡衣，很明顯感覺到男人身子僵住了。
還未待她再次開口。
何聰恢復了動作，摟著她的手臂帶她到沙發上坐下。
白嘉雯看著他的臉，杏眸愣了片刻，似乎是在端詳他的容貌和五官。看完後，她修長的眸光微垂下來，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傾身壓上去。
在離他薄唇只剩下一厘米的距離，白嘉雯停了下來。
她問︰「有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