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右驚訝地松了松筋骨,身上下不僅沒有一處疼痛,身子還愈發的健壯有力了。
「小運兒,你這丹藥太棒了。」宋長右驚喜得,就想擁抱文運,被文運用眼神阻止,才止住了動作。
「剛才我贏了很多靈珠,就當做你給我贏靈珠的謝禮,然後你的傷,我也要付一半的責任。」
「我去,小運兒,你竟然不壓我贏。」
宋長右笑眯眯地在文運身邊坐下,狐疑道︰「不對啊,我的傷,你為什麼要付一半責任?」
文運撐著下巴,「進來。」
包間外的門被打開,一身黑衣的文藍,走了進來。
宋長右一看,愣住,挑眉看著文運,笑而不語。
「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叫文藍,是我的弟弟。」
「你哪里來的弟弟?你不是一個人?」
「他是我師傅那邊的親戚,自然算我弟弟。」
「你師傅的後代,卻姓文?跟你姓?」
「不好意思,我師傅也姓文。」
「這麼湊巧?」
「就是這麼湊巧。」
「該不會你師傅就是因為你跟他一個姓,才收你為徒的?」
「你放心,就算我師傅姓宋,他也不會收你為徒。」
兩人你來我往,最終宋長右被說得啞口無言,模著鼻子,再次恨恨地瞪了文藍一眼,不再說話。
把他揍得鼻青臉腫的人,偏偏是他不能尋仇的對象,宋長右有些悶。
他確定,今天一定是他的黑道凶日,諸事不吉。
宋長右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特別是對自己人,更是不會計較。
文藍是文運的弟弟,已經被他劃歸為自己人名下。
文藍的口罩一直戴在臉上,宋長右的好奇早已經達到了頂點。
「阿藍弟弟,你要不要把口罩摘下,讓大家看看你長什麼樣?又都不是外人。這麼熱的天,你戴著也不怕長疹子?」
別說宋長右,胡勝也在一邊對文藍虎視眈眈,就連李遲暮,也頻頻往文藍這邊瞧去。
實在是文藍的眼楮,跟李遲暮太過相像,太有存在感。
文藍雙眼又彎了,點點頭,修長的手指,勾住口罩的一邊,輕輕一扯,口罩摘下。
那是一張與李遲暮完不一樣的臉,正太軟萌的模樣,笑起來,兩頰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帶著口罩,只看眼楮時,只覺得文藍的眼楮跟李遲暮如出一轍,如今整張臉看見後,反而淡化了眼楮的相似度。
只是有些許相似而已。
宋長右嘖嘖稱奇,「這麼看,一點也不像啊,奇怪。」
文藍的面容,經過了修飾,是他從文運那邊學來的化妝技巧。
就這麼隨便幾個勾勒,頓時將五官變得柔和許多,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怪異。
宋長右失了興致,胡勝卻把文藍拉到房間一邊,游說了。
從那場比斗中,眾人都看出了文藍是屬于身體強硬,體修一派,跟胡勝的路子十分相似。
胡勝對于文藍興致高昂,想要游說文藍成為他的弟子。
體修太難得。
胡勝找了這麼許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苗子。
文藍是唯一符合他要求的人。
「小弟弟啊,你看看,叔叔我,跟你是一樣的。」胡勝弓起手臂,左右展示著肌肉,「要不要拜入我的名下,成為我唯一的弟子?」
「胡叔,唯一弟子,是因為你找不到像他這樣的了吧。」
宋長右拆穿,「阿藍弟弟可是文東籬真人的親戚,他這麼有潛力,師傅應該是東籬真人吧。叔您的膽子真大,竟然敢跟真人搶徒弟。」
「這倒不是。師傅目前只有我一個徒弟,他說了,他不會再收任何徒弟。」
文運的話,讓胡勝眼楮一亮,又繼續游說。
文藍笑著,露出兩個酒窩。
「我現在的本事,都是姐姐教的,姐姐就是我的師傅,不能背叛姐姐。」
文藍對著胡勝鞠了一躬,站到文運身旁,給文運剝著果殼,安靜乖巧。
胡勝扶著心髒,一臉悲痛,「啊,痛失愛徒,我的心髒好難受,需要剛才文道友的回春丹,才能讓心髒繼續恢復工作。」
四人︰(/。\)你還能在無恥點。
小黑豆︰「主人,這人比豆還不要臉,果然臉黑心也黑,竟然想訛主人的上階丹藥。」
文運︰「不錯,你終于知道了,臉黑的人心也黑,小~黑~豆。」
小黑豆︰……主人變壞了,會拐著彎罵人了。
不管胡勝夸張的表演,文運從空間里模出了一個玉瓶,丟給了胡勝,胡勝立即喜笑顏開。
宋長右那麼重的傷,文運的一粒回春丹,就恢復如初,回春丹的藥效,比二生丹,還要厲害。
他看到以後,就垂涎了。
如他這般的體修,身體是十分重要的,要好好愛護。
胡勝打開玉瓶,隨便瞄了一眼,驚訝地發現,竟然有十粒之多。
文運出手倒是大方。
「十顆太多了,我受之有愧,」受禮越多,以後要還的人情也越大。
胡勝怕將來,文運會提出什麼要求,讓他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
「胡教官,我也不是白給你的,想要跟你換點東西。」
「換什麼?」
「你跟胡池蘇認識嗎?」
「認識。」
胡池蘇時不時就會應邀來比武場客串主持,跟聯盟的關系極好。
兩人因為都是胡姓,還笑談說是本家,惺惺相惜,關系倒是不錯。
「你是想要他的親筆簽名照?」胡勝回過味來,似乎一開始,就听文運談過此事。
見文運點頭,胡勝瞠目道︰「你用這麼珍貴的丹藥,就只為了換他的照片?」
一個明星的照片,對于他們來說明明一錢不值。
「彼之木桃,我之瓊漿。對你來說丹藥貴重,對我來說,簽名照貴重。一粒丹藥,換一張簽名照,教官就說,做不做吧。」
「做!」傻子才不干!
胡勝心情激動,鄭重地將玉瓶收入懷中。
雖說文運說,以簽名照換丹藥,但他還是賺大了,文運的這個恩情,他心底記下了。
四場比斗,很快結束,築基期的比斗精彩紛呈,眾觀眾們有些意猶未盡,一些還坐在觀眾席上,還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