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青在實驗室這邊呆了兩天，絕大多數工作都幫不上忙，索性選擇了開車各家拜訪。
周勛孩子生了，帶著媳婦回老家父母那邊去了，孫立那邊機關單位正忙，劉銘和麗麗也是忙得一批，季東青驅車去了綏化。
正好這幾天劉節在家，讓季東青很是高興，對方家里又添了一個。
「哎喲，太好了，下一年再生一個，給我抱抱！」
面對自己的兩個干兒子干閨女，季東青別提多高興了，給兩個小娃禮物，劉節家里人每個人一部手機，伸手模了模新生命的小臉，一臉的寵溺。
「不能再生了，再生他還干不干了？」
劉節的愛人一陣嗔怪，兩胎孩子都是順產，劉節愛人身體一點都沒走型，身體那叫一個棒。
再看看劉節，雖然干了這麼長時間的工作，身體依舊沒啥變化，保養的不錯。
「不怕，人生匆匆幾十載，下一年再努力！」
「劉節，你消停的！」
兩人和季東青關系都很好，家里來伺候孩子的幾個老人也不見外。
「東青別著急走，在家待兩天，我去做飯……大孫子和媽媽玩，女乃女乃去做飯！」
「交給我就行……」
劉節的岳父和親媽都在本地，又生了一個正好兩家均衡了，現在寶貝的不得了。
「好 ，不行我也能看孩子，孩子得咋抱？」
季東青答應的挺歡，但是真到了實操，舞舞渣渣半天不知道從哪下手，兩個稍大一點的沒事，面對剛出生的真不敢下手。
「走吧，你們倆大老爺們別添亂了，那邊聊天！」
望著季東青手足無措，劉節對象和丈母娘那邊一陣調笑，季東青和劉節進了客廳，時間不長兩個小菜已經準備好了。
鹵肉和蔬菜家里是常備的，劉節那邊常年不缺酒。
不出意外，季東青和劉節今天又喝多了，兩人雖然不拼酒，但是到一起就是那種有喝不完的酒。
用劉節的話說那就是脾氣相投，當初見面的時候就是這樣，現在更是如此。
當年季東青一個意外救了劉節的性命，季東青也是通過那次真正的了解了劉節，惺惺相惜這麼多年。
距離綏化不遠的哈爾濱，夜色開始迷離，柳雨涵模著奔馳那熟悉的方向盤，心里有種想哭的沖動。
「叮鈴鈴噠噠……」
「喂，親愛的，我正在往那邊去呢！」
望著一個股東的太太打來電話，柳雨涵趕忙接了起來，言語中滿是親昵。
「快點哈，雨涵，都等你呢，好長時間不在一起玩了，你整天忙工作，也不怕老了，你們家那個季東青可是很年輕呢，男人到死是少年，都是喜歡十八歲的，這次我新招了一個手藝不錯的美容師，保證讓你青春永駐哈！」
電話里美少婦已經換好了衣服，另外幾個美婦人也圍著電話靜靜地听著。
谷「好啦，別貧了，他還沒回來了，這兩天忙的跟那什麼似的，一年見不了幾面，等下見面聊哈！」
「咯咯，你呀就是太保守，不然就先享受一下，姐妹幾個給你找點新鮮的，非得留給他呀？」
「去去，你們幾個天山童姥，我可比不過你們，先掛了，在開車，Mo啊，親一個！」
掛斷電話，柳雨涵長舒了一口氣。
接手企業快要兩年了，今年剛剛有了起色，這一切都是季東青的功勞。
如果不是季東青拉來了長城和啟元電氣給自己做背書，現在企業的控制權早就易主了。
尤其啟元電氣，從電池到手機業務，成功的讓柳雨涵在業務上獲得了先機！
雖然今年企業的賬目仍舊不是很好看，至少沒有惡化下去，而且那些想要拆台的人，見到企業現在的發展態勢也猶豫了。
一些想要逼宮的股東現在只能默默忍著，這給柳雨涵在企業里爭取了極大地發揮空間，這一年來憑借著幾張照片，柳雨涵在朱雲的幫助下給企業爭取了一筆不小的貸款。
現在企業的好幾款產品憑借著長城的東風進入好幾家合資企業，如果這麼繼續下去，企業的希望就來了。
本來年中的時候，季東青就一直建議柳雨涵南下開設代工廠，在那邊幫助啟元電氣代工部分產品。
柳雨涵不是沒有心動，但是嘗試了四次，最終董事會都沒有通過。
柳雨涵感覺到深深地無力，按照股東們的意見，國內盈利狀況堪憂的情況下，你在國外辦廠，監督怎麼辦？
怎麼個投資方式？誰出錢……
一系列問題應接不暇，最終柳雨涵敗北下來。
總結起來只有一幾句話，你們休想把企業弄到國外辦成夫妻店，當我們這些股東二筆麼？
按照每一個股東代表的資本分析，柳雨涵和季東青就是一對CP，一旦在外投資成功，兩人很可能就不回來了。
那麼你這家企業巨大的債務誰來背？再說，你以為自己還是柳治能夠一言堂？
有句話叫做資本的每一個毛孔都是嗜血的，以前柳雨涵還不了解，現在柳雨涵坐在那個位置上看似呼風喚雨，只有柳雨涵自己知道本身就是被資本裹歇著。
如果沒有季東青做背書，現在自己已經被資本吞噬或者碾碎了。
以葛裕盛為代表的老臣們，現在對于企業的控制權把控的牢牢地，另外一部分人是柳家的嫡系，看似牢固也存在這深深地危機。
在資本和利益面前，這部分的忠誠只是價碼的問題，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嫡系倒戈到葛裕盛的陣營之中，在企業的日子里柳雨涵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地。
企業最艱難的時候，柳雨涵幾乎賣掉了自己的所有產業，就連坐下的奔馳也抵押出去了，今年企業的利潤非常可觀。
當初借錢的‘閨蜜’直接把奔馳送了回來，柳雨涵只是給了本金。
對方只是委婉地表示希望柳雨涵能讓季東青幫忙引薦孫立，柳雨涵滿口答應，現在還不知道怎麼開口。
資本是商場，一切的人際關系都是圍繞著利益開始和結束，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柳雨涵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