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王業，畢竟不是十八歲的毛頭小伙子，雖然他生理年齡確實才十八歲……
他不會一時沖動就要冒冒失失地去插足留學中介行業。
因為王業明白，這個行業門檻還是比較高的，做個個人中介，小打小鬧地幫幾個熟人朋友辦留學手續沒問題。
但要是想要真正做大規模的招生，那顯然就非常困難了！
首先要解決公司資質的問題，就是要能合法地在國內進行招生。
雖然他還沒去查相關的法規，但應該不是什麼人什麼公司都能辦理留學中介業務的。
據他所了解，國內的那些留學中介，基本都是掛靠在某某大學名下的。
包括幫他辦留學的那個中介也是如此，其實那是本省一所本科院校的校辦機構……
解決了資質問題，招生又是一大難關！
你通過什麼渠道讓廣大潛在的招生對象尤其是學生家長了解到有你這麼一個中介！
現在可是2001年，互聯網並不發達，稍微上點年紀的人也幾乎都不上網，年齡比較小的學生也沒有太多機會接觸到網絡。
所以走網絡推廣肯定是不行的，效果太差。
傳統的廣告渠道那就只有電視、報紙、雜志了。
但這些傳統渠道的廣告費用又非常高昂！
你有沒有那麼多資金去砸廣告？
或者說，就算你有錢，你舍不舍得花那麼多錢去砸廣告呢？
砸了廣告之後，能不能收回成本呢？
尤其是這年月，國內吹捧歐美的是挺多，但他們吹捧的可都是北美以及西歐北歐的發達國家啊，俄羅斯並不包含在內……
如何讓學生以及家長了解到來俄羅斯留學的好處，並為之心動，進而掏腰包。
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
公司資質、宣傳、招生，這就是辦留學中介的三大難關，擺在了王業的面前。
換了一般人，估計想到這些難題就頭疼退縮了。
但王業並沒有，他反而愈發興奮起來。
或許他骨子里就有「賭性」，否則前世也不會拿著全部身家，甚至還貸了一大筆錢，義無反顧地沖進股市了……
王業相信一個道理，那就是大風險才能帶來大回報！
越難做的行業，就越能帶來豐厚的利潤！
目前以他這個情況，手里也沒有多少本錢，做留學中介或許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小投入，大回報……
他能想到的有很多賺錢的行業，但那都要足夠多的資金投入。
不過想要搞個正規的留學中介，就算投入再小，起碼也要二三十萬人民幣的投入吧。
那就是三萬美金左右？
這筆錢從哪來呢……
………………
還在想得出神，就听到阮小竹在喊他。
「喂喂，你想什麼呢，差點撞到別人。來這家店看看，你們男孩子，買運動裝還是比較合適的。」
說著，她指了指旁邊一家銳步的商店，示意王業跟她進去看看。
今天來逛街，主要就是幫王業買衣服的。
王業看了看四周，這里就是有名的「地下商場」了，這商場的名字到底是什麼，王業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這麼叫。
這家商場整體就位于紅場的地下，所以大家就叫它「地下商場」了。
這商場也是莫斯科當前最高檔的商場了，里面奢侈品雲集，大牌隨處可見。
幾家運動品牌，像什麼耐克、阿迪、銳步、彪馬之類的，可能就是這商場里最低端的品牌了吧……
不過這些運動品牌雖然價格不高，但人氣、銷量都還是不錯的，所以一些高端商場也樂意引進它們。
以王業錢包的「實力」，別的大牌子也不用去看了，買件運動品牌的羽絨服就好了。
不再去想留學中介的事情，王業笑著說道︰「那就去看看吧，隨便買一件就行，現在我還不到講究形象的時候呢。」
確實，就算人靠衣裝，但是想要「裝」，那也需要錢包夠厚才行啊。
現在的王業，就是連「裝」都裝不起來！
明亮寬敞的店鋪內，衣架上掛著琳瑯滿目的各種款式的衣服。
銳步也是老牌子了，比起阿迪耐克來，它的衣服偏時尚一些，運動風格沒那麼強。
王業他們自然是直奔羽絨服專區，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後，阮小竹隨手拎起一件深藍色的羽絨服，說道︰「這個看起來不錯，款式比較修身，而且你皮膚白，適合穿這種深顏色的。」
試穿一下後，確實效果還不錯，比王業身上那件好看多了。
價格不算太貴，不到兩百刀，王業也能接受。
讓導購找了件合適的尺碼，直接買單，王業的事就算辦完了。
本來他以為就要回去了，結果阮小竹和燕子壓根沒有回去的意思，興致勃勃地開始挨個店鋪逛了起來。
王業無奈，只能拎著袋子跟在後面，陪她們繼續轉。
女生對逛街的熱愛，那簡直就是天生的！
雖然也沒買什麼東西，但逛一逛，看一看，模一模，她們就感覺很開心了。
中午飯是在商場里的一家麥當勞吃的。
在莫斯科，麥當勞還是很受歡迎的。
1990年，莫斯科第一家麥當勞開業時，那場面……
可以說比麥當勞在中國第一家店開業時夸張多了，據說當時想要進店吃個漢堡，排隊七八個小時算正常……
到了2001年時，自然就沒有那麼夸張了。
吃完飯，王業連忙提出是不是要回去了，自己下午還有點要忙。
剛好，也有人打電話給阮小竹，想要買電話卡。
于是阮小竹雖然有點不情願，也只能回去了……
…………
回到友大自己的宿舍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宋曉剛正在宿舍。
看到王業回來，他喜笑顏開地說道︰「業哥，你那還有電話卡嗎，我這邊賣得差不多了，想再拿點。」
王業掏出錢包看了看，里面只剩下一千美刀面值的卡了，主要是阮小竹和燕子拿得太多了。
兩人就拿了六千美刀的卡……
「就這麼點了，你先拿去賣吧。」王業把所有的卡取出來遞給了宋曉剛。
又好奇地問道︰「電話卡這麼好賣嗎？你上次拿了不少啊，一周時間不到就賣完了？」
宋曉剛生意竟然這麼好，確實有點出乎王業的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