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前,韓宇先讓自己的人埋伏起來,沒有一起出現,他的第一套方案是以兄弟的名義請太子出府,然後出其不易直接將人控制。這樣就不用強攻,代價也最小。畢竟太子府內也有一位宗師級高手,還有太子衛隊。
然而他的消息石沉大海,正忙著看戲听曲的太子絲毫沒有想見這個兄弟的想法。作為太子,他一直是各個兄弟的仇人,所以他也沒將這些兄弟當兄弟。
畢竟,過去的幾百年里,靠殺兄弟上位的例子不要太多。
所以,韓宇的請求直接被無視。韓宇十分有禮貌的讓門衛再去請了一次,結果還是同樣的回復。
時間一點點過去,韓宇已然沒有了耐心,如果讓韓王的死訊傳回,他還沒控制太子,到時候就會陷入被動。思及此,他立即下令自己的私軍開始強攻。
太子衛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盡管有人大聲呵斥韓宇造反,但他絲毫不為所動。踏著一路鮮血,無視身邊的宗師之戰,韓宇進入了太子府內,一步步走向太子所在大殿。
此刻的太子已經被嚇呆,倒在地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韓宇敢直接進攻。
「韓宇,公然圍攻太子府, 你想造反嗎?」太子原本想呵斥韓宇, 但看到對方的眼神後, 語氣越來越弱。到最後變得完全沒有底氣。
「兄長,事態緊急, 還請你跟我走一趟,我保證不會傷害你。」韓宇一臉微笑的說道。
「你不殺我?」听到這句話,太子有些驚訝。
他原本以為韓宇肯定是準備殺了他奪他的太子之位,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當然不會。」
「好好,只要不殺我,我什麼都听你的。」太子果斷認慫。
「帶走!」
就在千乘準備將太子帶走之際,突然, 太子身邊的一道屏風被銳利的劍氣分成兩段,劍氣直逼千乘而來。千乘見此迅速拉來與太子的距離。
「誰?」韓宇冷然道。
「你們的小把戲到此為止了。」衛莊此刻持劍出現在大殿內。與他一起出現的還有紫女。
他們之所以出現于此正是因為韓非此前的推測。盡管他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但他也看到了太子是其中的關鍵。原本他們要等的人應該是姬無夜, 結果現在卻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不過, 衛莊此刻也仿佛明白了什麼。
太子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一臉懵逼。
「太子殿下,我們是公子韓非派來保護你的人, 請隨我們離開。」紫女繼續開口道。
「韓非?好好好!護駕!來人護駕!我把這個叛逆五馬分尸。」听到這里, 太子瞬間跳起來, 仿佛又恢復了此前的神勇。他指著韓宇大吼。
可惜,他的命令暫時無人理會。
「殿下,還是先離開再說。」紫女繼續提醒道。
「對對!這里交結你們了。」
說完, 他們二人留下衛莊一人斷後,迅速的沿著後堂的小路離開。而這個過程中,韓宇和千乘絲毫沒有阻擋的舉動。
「不追嗎?」衛莊有些奇怪。
「沒那個必要, 他不可能逃掉。既然我的兄長想逃,我就讓他逃。很快他就會發現, 他早已失去了能躲的地方。」韓宇不急著去追。反正有其他人可以去追。
「哦!」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韓非就是個威脅,不過,你現在最好放下手里的劍, 我便能既往不咎。」話語間, 韓宇準備勸降衛莊為已所用。
「你覺得自己能快過我手里的劍?」衛莊抬起劍指向韓宇。
谷徯劍鋒寒光閃爍, 預示著致命的威脅。他所學的是橫劍之術, 若是縱劍之術眼前的韓宇瞬間就能可能成為一具尸體。
「快不過!但這個天下,已經沒有韓非的容身之所。」
「……」
在衛莊的疑惑中,韓宇說出自己手中的情報。
「他在效外殺了我們的父王。」
瞬間,衛莊一直平靜的臉上也終于浮出波瀾。剛剛那一瞬間,他被這個消息打擊得有些失神。但轉瞬之間,他又肯定這是對方的詐術。韓非不可能殺韓王。
「原來是這樣。看來一直以來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就是你,那麼現在,只要我拿下你,一切就都能解決。」想到這里,衛莊仿佛明白了許多事情。
雖然眼前這局他們可能輸得很慘,但他這里卻有一個機會。一個直面對方主將的機會,只要將韓宇拿下,一切都還能挽回。
然而……
「唉!你們這些劍客總以為自己手中的劍能解決一切,但卻看不到,在這局名為天下的棋局中,你們永遠只是別人手中的工具。」韓宇的話語中帶站名為鄙視的感情。
作為政客,他鄙視這種以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就能得到一切,打敗一切的人。
衛莊沒有听對方的話,劍瞬間出手,如銀月閃動。然而,這必殺的一劍卻失效。
鐺的一聲音,衛莊的身影不禁退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他看著某個突然出手的人,眼神中閃過忌憚。
「田甫!你也是他們的一員!」
「我們又見面了。你是叫衛莊是吧,你的劍術不錯,可惜差了些火候。如果晉升為宗師的話,想必是個不錯的對手。但眼前,你只有一條路能選。」田甫一臉從容的看著眼前的天才。
作為一名不到二十的劍者能有如此功力,只有天才兩個字可以形容。但可惜的是對方太年輕,功力不足。
「我拒絕!」
話落,二人再度交手。
新鄭城外,幽幽林間, 一個狼狽的身影正倉皇逃竄。曾經的從容與優雅不再, 名為韓非的王子眼前正捂著身上的傷口,拼命的向新鄭逃回。
身上的傷口雖痛, 卻遠不如心中的傷口冰冷。他很清楚,很快這里就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盡管是他知道自己是被誣陷,但以當時在場的人來看,他就是一個企圖霸佔兩位絕色美人同時繼承王位,而對自己父親痛下手的逆子。更不要說天澤為了轉移注意力公開承認了他們之間的合作。
事實是怎麼樣已然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當時的人看到了什麼,以及會想什麼。
如果不是靠著逆鱗劍的詭異能力,他根本不可能逃出來。他現在極力想讓自己冷靜一點,思考全局,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麼自己會莫名的輸得這麼慘。
但一所無獲。
此刻的韓非之所以還盡力逃回新鄭,那是因為在他心中還唯一一個可能翻盤的機會。
衛莊兄,只要你能拿到那張王牌,我們就能瞬間翻盤。
就在韓非掙扎著走出林間的瞬間,一陣寒風襲來,韓非頓時以遮眼,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可以在這里停下了。」
「策天鳳!你怎麼會在這里?」風煙吹盡,韓非看清眼前的來者。
「想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確實是一步妙棋。但現在的你沒那個實力。」雪千夜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位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