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家伙……」眼見自己被雪千夜當成經驗包,鐘意的雙眼已經快要噴火。
「不過,雖然說做不到讓雪師姐喜歡上你,但我也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如果我輸了,我可以答案你,我此生不會喜歡上師姐。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輸了,也請你以後離師姐遠一點。這才是我們現在做出的賭約!」話語間,雪千夜換了一個條件。
這個條件對他們而言才是對等,也是他們能做到的事情。然而,即便如此,這卻不是鐘意想要的條件。
「這種賭約,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如果連輸都不輸不起嗎。還真是可悲啊。」
雪千夜此刻仿佛感嘆的話引爆了鐘意最後的壓抑。
「混蛋!我今天就讓知道什麼叫可悲。」鐘意身上氣息瞬間暴發,四周的塵埃頓時被強烈的氣息吹散。
「等等!」
「還有什麼想說的,一起都說出來。我怕你以後沒機會開口。」鐘意的手已經握緊腰間的劍,他的表情仿佛會立即動手殺人。
本來鐘意之所以挑起這場對決是為了打敗雪千夜,讓世人都知道他的強大,在除掉一個競爭對手的同時讓雪傾城因為他的實力而傾心。所以在他心中,他才是這場比試的主角。
然而,從剛剛開始,雪千夜的一席話已經將他打擊體無完膚,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仿佛成為了襯托對方的存在。為此,他再也不想說下去,而是打算直接開打。
「你以劍對敵,我現在可是空手。各位在場的師姐師弟、師兄師妹,不知有誰能否將你們手中的劍借我一用,用完後,我會立即歸還。」雪千夜看向四周的眾人,放聲開口道。
「……」
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此刻的話語無人回應。畢竟大多人都是在看戲,他們可不想因此而得罪鐘意。而唯一一個能給予雪千夜幫助的人此時並沒有帶上劍。
「看來我的人緣不怎麼樣?」雪千夜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此時的雪傾城正四周尋找著可以借劍的人,但其他人看到她的目光後下意識後退了幾步。這樣的反應也讓雪傾城明白了什麼,她沒有勉強,而是繼續尋找著。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紫色的流光飛過。
「這位師弟,請用我的劍。」
伴隨一個女性的聲音,紫色的劍沒入雪千夜眼前的地面。這把劍看上去十分華麗秀美,初見之時不禁會讓聯想到綺麗這個詞。劍的主人一身紫色的長裙,高挑的身影幾乎與雪千夜相近。黑色的長發被一枝玉簪固定,美麗的臉龐上,左眼的眼角一顆細小的淚痣。
她慢慢的走過,四周的人群都自覺為她讓出了一條道路。
「多謝這位師姐。」雪千夜看到四周之人的反應後,還是拿起了這把劍。
此時的鐘意看到眼前的女人後同樣感覺有些不妙。
「崔月螢,你想多管閑事。」
「我對你的閑事一向沒興趣,但堂堂劍主弟子與人比試,卻連一把劍都不敢讓人拿。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發笑。」崔月螢盈盈笑聲讓空氣仿佛帶上一絲紫氣。
在她四周的一些男性都已經看呆。崔月螢與鐘意向來不對付,這在學海也不算什麼秘密。
「誰說我不讓人拿劍,是他自己沒帶,關我什麼事。」
「沒錯,不關你的事。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雪千夜此時也開口道。
學會飄渺劍法後好不容易有個試劍的人,正好驗證自己的缺點在哪里。雖然比不上任愉悅,但起碼也要知道怎麼趕上。
「區區弦門弟子居然也敢在劍門眼前舞劍,我今天就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劍。御心劍訣第一式。」
話落,鐘意真元急升,手中的寶劍凌空一轉飛速刺向雪千夜。面對強勢而來的一劍,雪千夜抬手便飄渺劍法的第一式。
「劍一‧破。」
劍鋒相撞之際,三道劍氣迎面而來,鐘意頓時後退數步。
「什麼!」鐘意看著自己的衣袖,那里多了三道劍痕。
剛剛如果不是他避開的得快,將會是三道血痕。
「同樣的話,也許你應該對自己多說幾次。劍二‧空。」
不等對手反應,雪千夜手中長劍揮動,飄渺劍式再現出新招。鐘意一時大意來不及反應,御心劍訣頓時轉為守勢。
劍鋒轉,煙塵漫,劍息回蕩四周。
兩道身影不斷交錯,轉瞬之間,十幾招已過。御心劍訣用完,鐘意頓時陷入窘迫這境,然而飄渺劍式卻仿佛無窮無盡,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直接轉入完全不同的下一式。不斷組合之間,仿佛永不止境。
一旁觀戰的眾人看到這個結果後也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們原以為鐘意加入師門多年功力深層,相比于雪千夜而言優勢巨大。然而現在卻被雪千夜的劍法壓制。
「好奇妙的劍法。」崔月螢靜觀著戰場局勢,不禁喃喃道。
如果只是單獨將雪千夜使用的劍式拿出來一一使用,這些劍式看似高明,但卻也算不上絕品。然而,這套劍法的強大之處在于可以隨時組合,每個不同的組合可以形成不同的變化。
甚至于,相比于固定的劍法而言,飄渺劍法看不到劍的走勢。普通劍法招式之間會有相應的聯系,用一招的起手可能被人看到下一招。但飄渺劍法明明相似的起手,但卻可能出現五六個不同的結果。這才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原因。
就在眾人驚訝之際,戰局再變。
「破空飛滅!」
拉開距離的瞬間,雪千夜抬手擊中的劍柄後端,劍以飛劍的形態劃破長空,直擊對方要害。
「御心劍訣‧破九霄。」鐘意不敢大意,全身真元提升,手中之劍旋轉半空,砍向迎面而來的飛劍。
飛劍應聲飛出,一時間,強烈的沖擊引動他身體內的真元的一陣亂流。
然而,他反應過來之際,不知什麼時候,雪千夜已經來到他眼前。他的手接過剛剛飛出的劍,雙手齊運飄渺劍式。
「虛空破絕!」
再度四式的組合,強烈的氣息迎面逼近,鐘意以亂氣運劍防守。兩劍之後,一口鮮血從他嘴里流出。等到迎來的第三劍,他手中的劍應聲月兌手而出,沒入遠處的地面。
最後,陣陣寒風中,第四劍追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