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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天地,一念百花開。」
在溫子念的記憶當中,大柳樹下書生曾說過最多的話,便是「男兒心中有乾坤,坐而悟道,起而行之。」
「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以前年少,不知當中所指為何,更不明其意。
直至在青萍江畔,遇見了簑衣老翁。他說人身如天地,竅穴似湖泊,經絡血脈便是大江大河。而所謂的符石之道,便是效仿上古聖皇大禹治水。
挖溝引渠,疏通河道,將天地山河的水患轉惡為善,讓江河湖海容納更多的水,滋潤更多的土地。
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人身小天地里,唯有符石可打通江與河之間的堵塞;唯有符石,可築堤、引渠、碎石、通淤。
一座天地的洪水泛濫,江河的寬窄深淺確實很重要,可是沿途沼澤湖泊的容納之量,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重點。
這一點,簑衣老翁便沒有告訴溫子念等人,或許是藏拙,也或許是不知。
好在溫子念腦子里裝著的典籍頗多,再加上坊間傳聞的大威立國根本「眾生意為天意,生民心為天心」讓他有了幾分茅塞頓開之感。
換個方式,豈不是就是說「我心既天心,我意皆天意?」
如此以來,他就搞明白了一件事情。
在他遇見莫真之前,他並不知道人間還有符石這麼一個可可愛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要它如何,便能如何。
可若是天下間所有的玄妙,都要依靠符石才能如此那麼書生有嗎?顯然沒有。
他敢將頭擰下來作保證,書生,並沒有所謂的符石可是書生掌中的玄妙,不輸于任何符師于是,一個新世界的大門,便由此朦朧可見。只是初窺其大概輪廓,便已叫人流連忘返。
于是他游歷大街小巷,穿梭人海,琢磨著如何才能在自己的身體里挖個小坑,收集收集晨間的雨露,匯聚成溪,再化作江河。
走了很久,听了好多人的無病申吟,溫子念並沒有琢磨透無中生有的小訣竅,只是听聞坊間人說。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積善有善報,行惡有惡報。
溫子念便覺得,也許天地間確實沒有無中生有的行徑,但是天地間一定有薪火相傳。
與其尋找所謂空手套白狼,無中生有,倒不如好好琢磨琢磨,何為薪火,如何相傳。
簑衣老翁以江河之水謂之,老道士管它叫元。溫子念想了想,叫水的話,未免也太水了,元二字听起來就有些高端玩家的味道了。
「謂一元之意,一者萬物之所從始也,元者辭之所謂大也。謂一為元者,視大始而欲正本也。」
「天地者,元之所生,萬物之祖也」。
薪火既知,剩下的相傳,便簡單了許多。合道符石靠的是什麼?不就是人們心底的那一份念想嗎?
簡單!
不眠不休嘗試了幾個夜晚,溫子念咧嘴傻笑。
他也沒想到,這玩意兒居然真的能成,而且還是這麼的輕松舒坦。
眉心處點就一粒微光,照耀得雙目通明,神采奕奕。
再想著渾身上下浩蕩如宇宙星辰的竅穴等待自己的開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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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念一時間心情大好。白日里晃蕩紅塵,夜晚捉光藏身山河。小日子過得相當愜意。
山下的左修竹很夠意思,好吃的吃個飽,好玩的玩個盡興,漂亮的小姐姐嗯左修竹是個好人,不能被眼前的錢財蒙住雪亮的雙眼,得救救他
旁敲側擊察言觀色,這左修竹好像對符師很感興趣啊,難不成還在為手里沒有符石而為難?
這哪兒成,光是看在左修竹一擲千金買下春曉社的面兒上,溫子念便打算教他如何換個方式做符師,曲線救國。
只是不曾想,左修竹一雙眼楮里透著幾分老奸巨猾的智慧光芒,按理來說,區區自天地萬物間捕捉幾分元的小打小鬧,理當是信手拈來才是。
一上手教他,溫子念的嘴角便忍不住抽搐。
好家伙,笨得真夠可以。
整整七日時光,左修竹端坐一言堂頂樓一動不動辛苦聚,七日過後聚了個寂寞不說,一瘸一拐順著樓梯走下,看向溫子念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
啥意思?
溫子念很無辜,你左大爺一沾蒲團,便好似老樹盤根于此,紋絲不動,老子卻忙得跟狗一般,打點著一言堂一切。
可以說現在定州城里的大小角落里,藏著幾個俏寡婦,溫子念都一清二楚。
左修竹還一副黃花大閨女慘遭蹂躪的表情,這如何受得了?當即,溫子念便拍了拍,拔腿便要走,說道︰「來了?你來了我就走了,剩下的自己慢慢玩兒吧!」
左修竹連忙大步走向前,死死揪住溫子念的袖袍,賠笑道︰「欸欸欸,子念兄莫急莫急,這天色尚早,再待會,再待會」
「不了,小曦曦叫我回家吃飯!」
「吃飯?這多簡單,來來來,這邊來那個誰,就你,欸,沒錯,去將戀花魁請來,要是樓里的小姐妹們有空的話,叫她多叫上幾個!」
左修竹一邊抱住溫子念的胳膊,一邊隨手點了一個伙計。伙計為難道︰「老板啊,您有所不知,這個春戀樓啊,它倒閉了!」
「倒?倒閉?!放你娘的屁老子還在呢,怎麼可能倒閉?」左修竹有些懵,轉念一想欸,這不應該啊,老子也沒白那啥,怎麼可能倒閉?
伙計苦笑道︰「老板,自從咱的符師大人拆了春戀樓之後,一夜的功夫出了個叫做人間里的寶殿,雕龍刻鳳,據說像極了皇宮,就連城主大人也來了,一把火點著,燒了整整一宿,最後啥用沒有。」
「這些我知道,要你多嘴?後來呢,後來如何了?」左修竹一挑眉頭,催促伙計挑重點。
「後來啊,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城主大人把夜花巷全封了,說什麼這寶殿以後姓寧了,咱的皇帝陛下就在路上,以後就住在這里了!」
「」
左修竹再次望向溫子念,良久無言。豎起一根倔強的大拇指,贊嘆一聲子念兄干得漂亮,以後咱一言堂集體喝西北風吧!
這反倒讓溫子念迷糊了,听左修竹的說法,意思是整個夜花巷,都是一言堂的?
睜著一雙無辜的眸子,張大嘴巴轉過頭,看看伙計又看看左修竹。
「不是吧,老板!」
左修竹沒好氣的說︰「不然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讓一樓的花魁跑到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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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堂來寬衣解帶掀裙子?哼哼哼,因為夜花巷里的所有樓房,都是我們一言堂的產業,老鴇只是租的而已!」
溫子念楞了楞,罵道︰「臥槽,意思是我其實可以不賠春戀樓的?」
「嗯吶,對啊,欸?你這什麼意思?」左修竹有些不解,撓撓頭回憶片刻,自己好像並沒有說,拆了樓要賠啊?
「媽的,那老鴇攔住老子,逼得我不得不幫她搞出個人間里,要是不搞,她就不準我走!可把我氣的女乃女乃個腿兒,回頭得找這老鴇談談心!!!」溫子念憤憤不平,被自家人踫瓷了啊這
什麼,還有這操作?
左修竹也有些迷糊,感情自家人關門打了一場架,最後要害的全家人都要餓肚子了?狠狠一點頭,對于找老鴇談心的想法,深以為然。
「不過子念兄,你這人間里如何鼓搗出來的?要不你幫我改造改造一言堂?」
溫子念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要鼓搗自己鼓搗,我才沒這個心思!」
「欸?對了,你不是說,沒有符石也能行符師之事?」繞來繞去,左修竹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有個大事情沒有解決。
「是啊,我不是教你了嗎?按理說,你這閉關七日,怎麼著也能耍幾手玄妙了啊?怎麼,你沒上道?」溫子念撓了撓頭,疑惑不解。
左修竹翻了個白眼︰「呵呵,呵呵呵!」
「天啊,不是吧?」
「你確定你沒有騙我?」
「什麼?你說我騙你?娘的,沒愛了,走了!」
「欸欸欸,別介,我只是再三核實核實而已,沒上道只能怪我笨」
「這還差不多!」
「我」
「總而言之呢,你照著這個思路走,絕對能上道了,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而已。而且哈,我再跟你講,一樣米百樣人,同一條路上,也有不同的走法,你得結合結合自己所想所念,找到自己喜歡的,才能走出自己的璀璨!」
溫子念背著雙手,來回踱步于左修竹眼前。老神在在,風采卓然。
既然如此,左修竹也無話可說,死馬尚且可以當活馬醫,更何況自己還沒有馬,可不就該放膽子加油干?
「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子念兄,愚兄在此謝過兄弟的指點,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入得符石大道,一定要請你喝最烈的酒、騎最好的馬、听最好的相聲抱最靚的妞!」
溫子念翻了個大白眼,冷笑︰「勞煩你睜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看看我!」
「我是那種喜歡喝酒騎馬抱姑娘的人嗎?不過這相聲!可以有,所以呢,我可不可以走了?」
「去哪兒?」
「抱听相聲啊!」
「欸,好 ,兄弟你去吧,夜花巷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區區彈丸之地,不值幾個錢!」左修竹笑了笑,男人都懂。
溫子念卻沒想這麼多,一言堂也就消息靈通,其他的沒什麼好玩的,早就想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但是左修竹這貨忙著打瞌睡,不便遠行。
至于抱最靚的妞?
呵呵
天下間的姑娘再好看,還能有小曦曦好看?
有嗎?
並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