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城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作者︰南城四顧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青樓?

「青樓又如何?你不是答應過我,待你登基以後,九州境內大小青樓,一律不許出現逼良為娼的事情嗎?」說到青樓,帝後娘娘便如踩了尾巴的貓,當場跳了起來。

自古以來,青樓女子無外乎三種來歷,其一因為家中一人犯罪,男的殺頭,女的淪為官妓。其二奴隸買賣,其三走投無路,墮入風塵。

可是不管什麼原因入的青樓,只要是入了青樓的女子,也就是入了鳥籠的金絲雀兒,沒了自由身不由己。而那些往來的富商、官宦子弟又有幾人將青樓之中的女子視作人?

所以當寧景清告訴她,他要回家辦件小事兒,什麼小事兒呢?登個基,做個皇帝。她嗤笑一聲,說你要是當皇帝了,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如果你想娶我,後宮只許有我。你還得將九州之內的大小青樓,好好整治一番,最起碼不要有逼良為娼,一擲千金就敢要人性命的事情,發生在青樓里。

最後,如果我們有了子嗣,我不許他知道自己是龍子龍孫。

她以為他一直做的很好,後宮滿庭院荒草萋萋,而她與他的兩個孩子,一個天南,一個地北,隱姓埋名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因為在她的眼里,自己的孩子冷不到餓不著,身體倍兒棒,能夠在九州之上大膽追尋著自己的夢想,就很好很好了。

如果一直呆在帝宮之中,遲早要被卷入朝堂事,最後落得個手足相殘的境地,何苦來哉?

而青樓女子,哪怕他母儀天下之後,還是心牽掛之。

那些青樓里的可憐金絲雀兒啊,不敢說幫要你們尋得一個良人,能夠相夫教子安度一生,最起碼也不要讓你們淪為他人掌中玩物,稍不留神便要慘死在惡人的手下。

現在听寧景清言語之中的意思,就是他沒做咯?

這可把顧雪氣得不行,叉腰指著九州天子寧景清的鼻子便要學街頭潑婦,破口大罵。

可把寧景清委屈得不行,連連搖頭招手,叫喚道︰「不是,你先听我說,听完了再打再罵也不遲啊!」硬著頭皮將氣得臉蛋通紅的顧雪扶到椅子上坐好,這才說道。

「我已命各州府衙設立教坊,由樂營管轄,禁文武官吏及舍人,不許入院。只容商賈出入院內,且厚給衣糧、任其外住,已經很有大自由了,只要是她們不願,就無人敢強迫。」

話雖如此,顧雪還是很氣,剛剛這貨可不是這麼說的,那破爛‘人間里’落在青樓之中,他便一臉的為難,叫他對外宣稱是自己的行宮,他一臉的嫌棄。

說這是咱新建立的學宮,嗯好像的確不太像話。但是你一臉的嫌棄,幾個意思?

「我我好歹也是九州共主,大威天子,搬到青樓里住,是不是有些不像話?」

「那里不像話?你是不是嫌那巷子有些窄了,巷子里風有些髒啊?」帝後娘娘生氣了,揪住寧景清的耳朵一擰,寧景清慘嚎道。

「沒有沒有,嗷~~錯了錯了,愛妃松手松手,我這就下揚州,大搖大擺搬到巷子里住著,就說這是我的行宮!」

「哼~這還差不多。」

大堂里的某富貴眼觀鼻鼻觀心,既當瞎子也做聾子,只是胸脯里砰砰亂跳的心,訴說著他呀,並不寧靜。

好家伙,這一線天的民風這麼不知死活的嗎?還愛愛妃,就不怕斷頭刀從天而降, 嚓一聲大好頭顱滾落在地?

嘖,只能好家伙了

雖然寧景清求饒認錯了,心中卻還是憤憤不平,倒不是因為所謂夜花巷里太過污穢,也不是因為巷子卻有幾分狹窄。

而是因為這滿朝文武若是得知他們的頂頭上司不知從何處挪用一筆巨款,斥巨資打造了豪華如斯的行宮,一番痛心疾首,以死明鑒的戲碼不知要上演多少回。

當他們知道自己還把行宮建在青樓遍地的夜花巷,那就可有意思了。

這次不知要有多少人年紀輕輕便要辭官歸隱告老還鄉了啊!光是想想,他便覺得頭皮發麻。

寧景清小心翼翼嘆了口氣,滿桌子的佳肴也變得索然無味,勉強擠出個笑容朝著顧雪道︰「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顧雪抬起頭望了一眼客棧之外。陽光正好,清風徐徐,確實是啟程遠游的大好時機。

既如此,那便走吧。

兩人起身便要離去,帶著祥雲帽的某富貴,見狀小跑而來,咧嘴笑道︰「這位爺,這位夫人,打擾打擾,小人有一事不解,不知大人可否解惑一二?」

寧景清看了一眼顧雪,點頭道︰「你說。」

「這一線天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封禁了如此久,不許任何人靠近打听?」

寧景清恍然道︰「這事兒啊,嗯我也不好說,不過據說馬上就要解封了,你們要是好奇,就自己去看吧。」說完,寧景清便拉上顧雪邁步離去。

「對了,以後啊,這戈壁就沒了,據說是大威傾一國之力,將戈壁與九州龍脈連在了一起,以後戈壁里沒有夜游神了,遍地生機,戈壁里起了一座州府,名喚伏羲。」走出不遠的寧景清突然回頭,隨口說道。

某家富貴長大嘴巴,楞了許久,以至于兩人的身影何時消失在陽光里,都不清楚,搖搖頭笑道︰「這位爺真有趣,怕是個唱大戲的吧!」

扭頭回到客棧里,隨意挑個座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里,客棧外忽起嘈雜聲響,戴著祥雲帽子的富貴猛然睜開眼,站起身便跑到屋外。

以為又來客人了,只是跑到客棧之外,定楮一看,眼前的風景,讓他大失所望的同時又倍感迷糊。

只見客棧外,小山包上黑壓壓的軍營里吆喝不斷,激起一地的煙塵,一副拔寨回營的浩蕩氣勢,讓他突然想起離去不久的客人所說。

難不成戈壁之中真有大變故?

待到風沙散去,攔在客棧與戈壁之間的銅牆突然消失,如井底青蛙的滿堂富貴,終于得見遠方。

那里,青草滿地,山脈綿延無盡遠。

那里,生機勃勃,遍地鳥語花香。而在及其遙遠的西方,有一片黑壓壓的建築矗立在山顛,即使是隔著如此遠,也能瞧見建築的氣派與威嚴。

祥雲富貴感嘆,大爺不愧是大爺,說的都對。

怪不得近些時日這片土地之上時有雷音滾滾,吹過來的風里,也飽含水霧。原來,戈壁已經成了一旁草原。

如此以來,閑雲客棧里的水源與綠蔭,豈不是沒啥用處了?祥雲富貴連忙起身離去,七拐八拐鑽入一間暗室之中,從神龕之上鄭重取下一枚鈴鐺,搖晃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前行者不管身後事,寧景清走了,留下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傳說,成為日後閑雲客棧里茶余飯後的探討話題。

至于草原深處的伏羲府,大門緊閉,誰也不知道偌大的伏羲府之中,有多少駐軍,又是那個將軍駐守,人們只是看見,從一線天方向,時常來人,上下打掃一通,又匆匆而去。

————

定州城里,溫子念背著雙手一路晃悠,一盞茶功夫的路途,硬生生走出一炷香的時間,悄悄這家的布匹不錯,看看那家的包子饅頭,再擠出幾個銅板,一手捏著一串糖葫蘆,一邊吃一邊走。

一言堂大廳里,左修竹半醉半醒,一手端茶,一手輕握美人膝,臉上卻掛滿了憂愁。

「唉,我可憐的子念兄弟啊,你還好嗎?你那小身板能抗得下幾個來回的蹂躪啊嗚呼哀哉,這下子虧大發了」

話音剛落,一言堂大門邁著瀟灑的步伐,走進一手一串糖葫蘆,吃的開心痛快的少年郎,含糊不清道︰「那里虧了?」

左修竹楞了楞,抬起頭與溫子念四目相對,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張開寬大的臂膀,朝著溫子念而去,一邊走一邊哽咽︰「子念兄~」

溫子念舉起糖葫蘆,攔在身前,吞下口中的酸甜說︰「停,打住!我不喜歡糙漢子停,這位姐姐你坐好,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正打算起身離去,不耽擱大爺們談事的戀心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乖乖坐好。翹著二郎腿,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抓起一個隻果,小口小口咀嚼。

左修竹抹掉一把淚,開心道︰「子念兄,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你可不要怪我啊,我也是出門才看見不遠處的房檐之上的老道士,一回頭發現這白臉小生那里是什麼喜好龍陽的男子,這分明就是林家的那個小姑娘,女扮男裝來抓人啊!」

溫子念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道︰「什麼,你說那老梆子也在?這這這回頭得好好問問好~」

「嗯嗯嗯,子念兄說的是,回頭咱一起上山,把他道觀砸了!」左修竹連連點頭,對于溫子念言語之中的咬牙切齒視而不見,听之不聞,胡亂添油加醋,說什麼上山打砸。

溫子念氣不過,將手里的糖葫蘆扔掉,挽起袖口便要奪門而出。好在左修竹及時拉住,死死抱著溫子念的手,安撫道︰「子念兄子念兄,稍安勿躁,拆道觀這種小事兒,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呢?」

「我覺的自己親手打砸,比較有儀式感,況且這是我和老牛鼻子的恩怨,就不用勞煩左哥哥你了!」

溫子念的一聲左哥哥,听得左修竹開懷大笑,心中的商人利益之心稍稍淡了幾分,一把摟過溫子念的肩膀,笑容滿面︰「哈哈哈,子念兄這就見外了不是,咱都是一言堂大家庭里的一員,說這些見外的話干什麼呢。」

「對對對,都是一家人,何必講兩家話?是小弟說錯話了!對不起左大哥。」溫子念同樣報以笑容,干淨利落的認了個錯,道了個歉。

阿諛奉承慣了的左修竹哈哈哈大笑,越發覺得自己委屈求全的決策簡直是個神來之筆。若不出意外,以後的定州,便是他的天下了!

大手一揮,摟著戀心悅的縴細腰肢,朝著溫子念爽朗大笑︰「走走走,兄弟,我帶你吃全定州最豪華的,最美味的菜肴!」

溫子念重重點頭,微笑著跟在身後,出了一言堂。

(我對女人也沒興趣,對男人更沒興趣,可是我對各種票票收藏以及訂閱,很有興趣哦!求砸!!!)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