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三個臭皮匠

「她現在已經開始閉關,躲避霉運去了。」聶一倩笑著簡單的一句帶過。

「哦!那咱們的計劃露餡嗎?許可嵩怎麼直接就把上仙給請到了縣衙?難道就兩天的傳言許可嵩就坐不住了?」洪掌櫃面色凝重的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不僅沒有露餡,她還給我說,已經讓許可嵩用五千兩銀子到洪掌櫃家買送子仙尊的神像,獲得洪掌櫃家里的子嗣靈氣。

你家那個神像,長期受你的供奉,可是子嗣靈氣濃郁,至于最後他會不會掏錢來買,讓我們拭目以待。這期間,洪掌櫃一定要做好準備。」

「乖乖,五千兩。還是上仙敢張嘴。」劉厚與洪掌櫃對視了一眼,這個數字是他倆想都沒敢想的。如果這次事情成功,他們幾個人一個人能分一千多兩,多麼驚人的一個數字呀,比做什麼生意都來錢快。內心翻江倒海,如烈焰滔天,找不到一個發泄口。

「還有劉員外,上仙已經像許可嵩的妻妾們透露了你那兒有一種珍藏的富貴酒,可以增加得男孩的幾率。」

「真的!」劉厚高興的快找不道北了,大胖手來回的搓動著︰「還是上仙的辦事效率高呀,我進進出出的跑了多少趟都沒有搞定的事情,上仙就進去了一會兒,所有事情她都搞定。」

「這個富貴酒,第一次可以賣個人情送點給他們,後面他們還想要,價格只能高,不能低。這個富貴酒我也非常的不好弄來,價格低了人家也不願意買給我了。」聶一倩拿起剛剛放在桌子上的酒壺,遞給了劉厚。

劉厚不放心的打開聞了聞,洪掌櫃也好奇的把鼻子湊了過來。

「好精純的酒味!除了酒味兒,就沒有一絲其他的異味了,太神奇了,這是怎麼釀制出來的?」洪掌櫃驚訝的問道,心里暗想︰「除了酒味還是酒味,一般酒的芳香四溢,香飄十里的誘人味道,那是一點點都沒有。這種太過精純的酒,讓他喝,他也沒有喝的。難怪聶一倩讓飲用的時候要加入其他的酒勾兌起來。」

「酒中的精華全在這里頭,軟化血管,活血化瘀絕對的好東西。這個酒我暫時也只弄到這麼一點,今天去縣城看完吳青山大哥,回來後,我就出去想想辦法看有沒有機會能再弄一點,這是人家的保密東西,要不是看在上仙的份上,也不會賣給我的。即使我再去求取,數量也不會太多。劉員外你心里要有數。」

「哦,我知道了。」這種酒想要煉制出來應該非常的不容易。干這種事情的,一般都是那些高深莫測的方外之人,這種人一般都講究隨緣,手上也不可能留太多這樣的東西,真不是聶一倩虎他,還真不好弄。

「上仙讓許可嵩初一去送子天尊廟上香,不知道他那天去不去,劉厚,你這幾天都把縣衙給盯死了,一般這種事情他都會提前計劃,安排排丫鬟婆子僕人侍從,讓你安插在縣衙里面的人警醒一點,提前把消息給送出來。最好是讓你的夫人跟著他們一起去。我計劃著讓你的夫人跟我演一場雙簧戲。」

「哦,怎麼演?」

「初一那天在青陽山到半山亭,我會提前請一個提著籃子里面放了一塊紅布,婦人頭上帶著粉色頭巾進入半山亭內,假裝去還願,她會說自己也是多年無子,後來听人說,這里會有一個神醫出沒,就來踫踫運氣,並且有緣遇到了神醫,幫自己開了一個方子,自己兒子現在已經三歲了。」

「剩下的就看你夫人了。」

劉厚深思起來。想了一會兒,抬眼看著聶一倩問道︰「你是真的要幫徐可嵩那家伙治病了。」

「必須給他治病,這種事情他心里面肯定也有數,只有這樣才能增加上仙話語的份量。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掏五千兩去買洪掌櫃家里的那尊佛像。」

「哦!」洪掌櫃與劉厚對視一眼,這是要把許可嵩心里面所有的疑慮通通給它清除掉。許可嵩也是秀才出身,敢這麼肆無忌憚搜刮民脂民膏,那就不是一個迂腐的人,真得了病,肯定已經找人看過,許可嵩又不傻,一個不懷孕,兩個不懷孕是女人的問題,十個八個依然不懷孕,那十有八九就是男人的問題。

「洪掌櫃初一那天,找兩個可靠的人,去幫我搬運一些東西上後山,具體是什麼東西我還沒有想好。也許明天想好了,我就讓人去通知你,讓他們提前過搬到半山亭的後山去。」聶一倩想增加一點山上的仙氣,煙霧絕對是不能缺少的,但是選擇哪一樣東西,她還沒有想好,如果是選擇柴火,那需要的數量可不少。

「好的。」

「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法來補充?」聶一倩眼楮橫掃過洪掌櫃與劉厚。

「我覺得可以讓劉厚安插在里面的人,繼續在縣衙里散播一點,上仙的預測能力絕對準確無誤,必須傳到曲氏的耳朵里。」洪掌櫃看著劉厚說道。

「青陽山上的送子天尊廟非常的靈驗。這些都要讓曲氏听到,女人比男人更信鬼神。」洪掌櫃眉頭深鎖的說道。

「我讓悅竹再去許可嵩那里吹點耳邊風,初一一早頭柱香是最靈驗的。這種事情,最好是秘密進行,一大群人跟著,不方便我們行事兒。讓他少帶一點人,最好就只有他與他的家眷幾人與熟悉環境的我家夫人張氏,這樣我們露餡的幾率就會減少很多。」

「這個提議非常的好,他如果實在要帶,也要讓悅竹想辦法,把所有僕叢衙役都給留在山腳下呆住。如果不讓你的夫人跟著,就讓悅竹到半山亭里,與我安排的那個婦人搭話。」聶一倩笑著說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一點都不假。」

「洪掌櫃,明天我會盡早的通知你,需要運送的東西到半山亭到後山去,你讓他們晚上在那里守著。」

「沒問題。」洪掌櫃答應道。

「我今天就讓拙荊進縣衙府把這個貴人酒獻上一點給曲氏,听說這個有助于生子,但是需要有與其他的酒勾兌。」劉厚不太厚道的鬼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大家分頭行動。好好干一把,來年開門紅。」聶一倩拍拍手掌說道。

「好。」三人陸陸續續走出了書房。

「劉員外,你在門外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去叫上吳大娘他們。」聶一倩笑著說道。

「沒有問題。」劉厚現在可是神清氣爽,做什麼事情都來勁。

聶一倩轉身拐到另外一頭的堂屋,劉氏帶著謙哥兒正坐一旁陪吳大娘,阿花,阿華他們聊天。

「吳大娘,我們現在動身吧!」聶一倩進門說道。

「好!」吳大娘早就不想在繼續等下去了,坐如針氈,急切的站了起來。因為用力過猛,導致下的凳子,啪嗒一聲不穩摔倒地上。可是這一切她都顧不上,只是急切的拉著阿花的手。

「走」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路面也比昨天干了不少,好走了很多。馬車的速度也快了起來。官道兩邊的無限風光卻入不了吳大娘的眼,一門心思飛撲到她兒子吳青山上,越想越多,家里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通通在腦中閃過,就像昨天才發生過的一樣。一股悲痛欲絕之感突然就涌上了心頭,未知而又充滿劫難的歲月,兩行清淚又流了下來。

「娘,你怎麼又哭了。」阿花趕緊拿出懷里的麻布手絹,給吳大娘擦了擦。

「哎,都是我這命硬,刻了你們呀!上次是你阿爹與大哥二哥,這次又是三兒。」吳大娘越想越傷心,越想越自責,深深地陷入了悲痛無法自拔。

「哥不是讓你不要再這樣想了嗎?這都是天命不可違,跟你沒有一點關系。」阿花想到哥哥,也哭了起來。聶一倩坐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從來沒有听吳青山說過家里的情況,現在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如何勸解他們。

「放心,我不會讓吳青山大哥就這樣輕易的把命丟掉的。他是有大造化的人,只要留著性命,過了眼前這一關,榮華富貴指日可待。」聶一倩只能從吳青山個人的角度來勸說正哭的稀里嘩啦的母女倆。

「聶姑娘,我知道你說的這些話都是在安慰我們的。他犯的可是殺人的罪,縣太爺怎麼可能留下我兒的性命,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何況,我听剛剛劉嬸子說,山哥兒打死的還是縣太爺家里的小舅子,我再不知事,也知道山哥兒的命這次是保不下來了。你就不要說好听的安慰我了。這都是我的命呀!」吳大娘越說哭的越大聲。

最後化作號啕大哭︰「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好好的一個家,前幾年,老頭子帶著老大老二出門做工,遇到水匪全部死了。

我眼楮就是就是那時候哭瞎的,現在小兒子也要去了,我一個糟老婆子還活著干什麼呀。老天爺呀,你怎麼就那麼與我過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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