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靈魂脫離了肉體

聶一倩第二天華麗麗的發燒了,一家人也顧不上鋪子了,全全交給程媒婆。

劉氏一下子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程媒婆提醒道︰「不行,趕緊的請大夫去。」

「啊!就是。」劉氏頓時清醒,撒腿就跑出家。一口氣跑到懸壺濟世醫館,頭發凌亂,無視還在排隊的人群,拉著葛郎中就跑。

「干什麼呢?男女授受不親的。我醫館外面還有一堆人排隊呢?」葛郎中努力的掙月兌劉氏的拖拉。

劉氏像是有神力加注于身一樣,就是沒有讓葛郎中掙月兌掉。

「救人,我家的大姐兒不行了,葛郎中跑快點,救命呀!」

「啊!我也沒有拿藥箱呀。」葛郎中沒有在繼續掙月兌,看來她家里的人真的是出大事了。腳步也開始跟上劉氏。

周懷安不愧為葛郎中第一高徒,見勢不對,一個健步也沖出了醫館,跑上來攔截住劉氏問道︰「你是那家的?」

「鎮子東頭,聶家。」劉氏閃身越過周懷安,繼續執著的拉著葛郎中向前沖。

「聶家!聶一倩!」周懷安驚了一下,想到什麼,立馬放行,自己返回醫館,提上藥箱跟了上來。留下醫館外面不明就以,一頭霧水看著前後奔跑消失不見的三人。

劉氏覺得葛郎中已經願意出診,就松開了他的手,在前面急行帶路。

「懷安,你知道這個聶家?」葛郎中氣喘吁吁的,看著已經背著藥箱追上來的周懷安問道。

「認識也不認識。你也認識。」

「你這話,我怎麼就听不明白呢?」葛郎中更是一頭霧水。

「師傅,你到她家就知道了,你也見過這個聶家大姐兒,而且印象深刻。」周懷安一邊扶著葛郎中快步走,一邊解釋道。

「哦!」葛郎中努力在自己的腦中回想,「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好記性,里面竟然沒有一點關于這個聶家大姐兒的信息。」心中不免升起了些許的好奇。

「你對她的縫合術,圈點了一番。」

「啊!」葛郎中更是震驚了。眼前這個女人好像還沒有上次那個神婆年紀大,怎麼會是眼前這個年輕婦人的女兒呢?

「怪事年年,今日特別多!」葛郎中腦子中突然閃過神婆叫這個年輕婦人「娘」的情形,心中猛然惡寒了一下。

「哎!」

終于趕到聶家。

「這是心悸外加風寒,被什麼給驚嚇到心神,引發心血不暢,心神不守。加上體虛,長期營養不良,以前受過外傷,沒有進行很好的調理,能活到今天已經是奇跡了,這氣息也太微弱點,要不是我有多年的行醫經驗,都快把不出她的脈搏了。

我先給她施針,看看有沒有效果?如果手腳能有反應,牙關能打開,我再給她對癥下藥。如果沒有效果,你們可能就要給她準備後事了。」

「啊!」

「怎麼會嚴重成這樣呢?」劉氏滿臉的不相信,被葛郎中的話嚇得直接癱軟在地。

「不,大姐兒,不會有事的,不管有效沒效,都請葛大夫開藥,她是我們家的命脈,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救救她,她還那麼的年輕,那麼的年輕。」劉氏跪著爬了過來,晃動著葛郎中的雙腿,祈求。

周懷安心情復雜的站在一旁︰「怎麼會這樣?前段時間,聶一倩皎潔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孫大頭都康復回家了。她怎麼就能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了反應。」

「懷安,打開藥箱,拿出金針。」葛郎中吩咐道,奈何周懷安思緒煩亂,想其他的事情去了,沒有听見。

「懷安!懷安!」葛郎中抬頭看著周懷安,「這孩子怎麼了?跟丟了魂兒似的。」最後無奈用手掐了一下周懷安的大腿。

「好疼!」

「打開藥箱,拿出金針!」葛郎中再次吩咐道。

「哦,好的!」周懷安立馬把還掛在肩膀上的藥箱,放在地上,打開,找到金針包,拿出來,遞給了葛郎中。

葛郎中打卡金針包,捏了一根在手上,手起針落,眼不可見的速度,一會兒,嚓、嚓、嚓。在聶一倩的頭上、手臂上,胸口處,扎了一個滿身針,妙變豪豬。

最後一針落在了在聶一倩的中指上。

「竟然不出血。」

努力的在聶一倩的中指上擠壓,擠出幾滴黑色的血液。就這,聶一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一點反應。

「哎,不是好兆頭呀!」葛郎中嘆氣道。

四十分鐘之後收針。再次翻看了一下聶一倩的眼楮,眼仁依舊有渙散的跡象。

「哎,盡人事听天命吧。」葛郎中已經是第二次嘆氣了。

周懷安心往下墜,心中朦朦朧朧的那點青澀的情愫變成了苦澀的味道,出現在嘴里︰「師傅都這樣說了,聶一倩這次是真的不好了。」

「不,請葛郎中一定要救救大姐兒。」劉氏滿臉淚水,再次爬過來跪坐著抱著葛郎中的腿不撒手。

「哎,吃藥也是浪費錢。」葛郎中嘆氣道。

「不,我家大姐兒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離開我們的。請葛郎中一定要給開藥。」劉氏不放棄的說道。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開一副藥沒有問題,也要她能吃進去呀。她的牙關現在明顯已經緊閉了。除非你們能想辦法把藥灌進她的肚子里,也許還有那麼一絲希望。」葛郎中模著下巴的胡須說道。

「真的!」劉氏瞬間看到了希望。爬到聶一倩身邊,拉起她冰冷的手。

「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我還是給開一副藥吧!」葛郎中刷刷刷的在紙上寫下了一副藥方︰「給!」

「還愣在一旁干啥呢?」葛郎中中氣十足的喊道。手中的藥單子,懸放在空中。

劉氏終于清醒過來,轉身過來接下藥方。

「趕快,派個人去醫館把藥抓回來。多熬制一些,想辦法給她喂進嘴里。喝下去就有希望,喝不下去,你們就真的只有給她準備後事了。」葛郎中對還坐在地上的劉氏喊道。

「啊!多謝大夫。」劉氏拿著藥方飛速離去。

「你們的診金還沒給呢,誰給我?」葛郎中看著站在床邊的倆小孩兒問道。

「啊!多少診金?一會兒夫人回來了,我們給你送過去。」小翠終于清醒過來,問道。

「哎,一家子婦儒小孩,怪難為人的。二十個個銅板吧。」葛郎中嘆氣道。

「多謝,一會兒我就給你送過去。」小翠趕緊的彎腰給葛郎中行了一個萬福禮。

「你反正站在這里也沒事,現在坐在過來,給她揉揉手心腳心,努力讓她的氣血活動運轉起來。」葛郎中指著小翠吩咐道。

「好。」小翠一個跳躍就跪到聶一倩床前,開始給她揉手心。

周懷安一直在旁默默的打下手。把拿出來的物品一一整齊有序的收回藥箱里。

謙哥兒小大人似的,把葛郎中與周懷安送到門口。

「多謝,慢走!」

「回去,好好照顧你姐姐。」周懷安對著謙哥兒擺了擺手說道。

「趕緊動手熬藥。」劉氏滿頭大汗的把藥取了回來,急匆匆的跑進廚房,開始熬藥。

「這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呀?宋女婿也正好不在家。真是的,關鍵時刻,指望不上,氣死人了,不知道又跑哪里浪去了,下次回來非得好好的說說他不可。」劉氏一邊熬著藥水,一邊抹著眼眶里往下掉的淚水嘟嚕道。

「無論如何我都要讓大姐兒把藥給喝下去。」劉氏眼神決絕的自言自語道。

宋玄逸,不是沒有回來過,昨天晚上在屋頂上打斗的就是他們。不然你以為誰會好心的把那幾個黑衣人尸體給清理干淨。

青陽縣長河鎮雖然不是個特別大的地方,因為是交通要道的原因,這里也埋伏了各方勢力眼線。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二日就到京城了。

這里還駐扎了保衛京城的獅虎營十萬精兵。

宋玄逸就是虎營里面的一個從七品的芝麻官——盛京游牧副尉。正經編制才剛剛下發。

這些黑衣人就是齊王派過來清理掉聶一倩的,本來還找不到她的,結果,昨天為了她的生意,再次裝扮成神婆露面,立馬被人家給鎖定了。

宋玄逸一路快馬加鞭,帶著手下過來攔截保住了她一命。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叨擾到了她的快樂生活,又帶著手下一騎絕塵,忙自己的事去了。

如果這事情讓現在躺著的聶一倩知道了,立馬從床上蹦起來,免不了對著宋玄逸一頓拳打腳踢,揍他一頓生活不能自理。「說一聲,讓人有個心理準備,難道會死呀?」

聶一倩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的靈魂再次出竅,靈魂月兌離了,漂浮于空中。

「大家這都是在干什麼?」劉氏抱著聶一倩努力的想把她的牙關給掰開。奈何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藥水順著嘴角全部留了出來。

「怎麼還有一個我躺床上。」聶一倩好奇的飛到床邊,想伸手去觸踫床上的那個聶一倩。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一把將她推開,她再次的遠離了床上的聶一倩,漂浮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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