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講理去

「兜里的銀子又快沒有了,修整一二,調整一下心情。等天氣好了,不能再這樣萎靡下去,繼續上街掙錢去。

隔壁豐慶嫂子,不能這麼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找機會讓她吃點苦頭去,太不是特麼個玩意兒了!」聶一倩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望著屋頂,計劃著以後的事情。

「姓宋的,不知道又去哪里瀟灑快活去了。」聶一倩想起他那天對自己默默的保護,心里涌出絲絲的甜蜜。

「不會在外面,又被人給追殺,正在四處躲藏吧!」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痊愈了沒,只見他偷偷搶我的劍,也不知道他的武功身手具體幾何?」

「真是的,走了時候,也不給我說一聲,好歹讓我看一眼他的近期運勢呀。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兮兮的。」

這時的宋玄逸眼眸煞光閃動,抽出掛在腰上長劍,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天外飛劍一刀,斬殺圍攻他的黑衣人。

「為什麼總是對我窮追猛打?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宋某人自認為沒有得罪過誰?目前也沒有礙著誰的路。」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主公只是下命,必須取下你的人頭。」

「誰取下誰的人頭還不一定呢?」

「哼,廢話少說,人頭留下。」黑衣人眼中紅光閃動,長劍橫于胸前。

宋玄逸以為他會提劍砍來,沒想到他手一換,一個黑色的飛鏢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向他飛了過來。宋玄逸急忙躲閃,還是被飛鏢劃破了臂膀。

宋玄逸眼神晃動了一下,斜瞟了一眼,其他的三個手下也正在疲于應對黑衣人的圍攻。

「到底是誰,對我緊追不舍,不依不饒的非要置我于死地。抽絲剝繭也要把躲在暗處的你給找出來,以牙還牙。」

腳尖猛踢了一下地上的泥土雪花,視線模糊,黑衣人下意識的晃動了一體躲避。宋玄逸趁機飛身上前,一個回旋踢,立劍向前,直接刺出,力達劍尖。

黑衣人後躍,側身閃躲,堪堪躲過。

宋玄逸冷哼,欺身而上,由上而下力達劍身,虛晃著向黑衣人左肩劈去,實則是黑衣人的頸脖。

頃刻間,一股熱血如泉水噴射而出,黑衣人倒地不起。

黑衣人看見領頭的被斬殺,立馬生了退意,無心戀戰,邊打邊退,一會兒就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宋玄逸蹲體,在黑衣人身上模索了一會,找出一塊帶盾牌形狀黑色甲字的腰牌。

「這是誰家的死士,第一次見這種腰牌。」放入懷中,拉住愛馬閃電的韁繩,飛身上馬,一騎絕塵。

次日風雪繼續,一家人就圍坐在屋里,抱著暖壺。聶一倩也拿起針線開始繼續學繡花,奈何手指間的這個繡花針總是不听她的使喚。眼巴巴的看著小翠拿著繡花針,飛針走線,一會兒布上就出現一朵美麗的花。再看看自己,同樣是拿的繡花針,出現在布上的就是一團亂麻線,理不清,剪還亂。

「哎!」繡了半天,累的腰疼,最後連成型的半片葉子她也沒有繡出來一張。干脆利落的把針插在布框上,跌倒在床上,躺平。

「呵呵。小姐,你舞文弄墨算卦還行,從來就沒見你能在布上縫出一條直線來。你將來給宋姑爺做內衣可怎麼辦?」

「涼拌。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就是我做什麼他穿什麼,難看他也得給我忍著。」聶一倩躺在床上揉著發疼的腰說道。

「呵呵,不忍著也不行啊!就你這霸道性子,沒反過來讓你家男人給你做一件衣服就不錯了。」劉氏坐在一旁納著鞋底哈哈大笑的說道,真在頭皮上抹了一下,利用頭油讓針更潤滑好用。

「還是小娘你了解我呀!呵呵!」聶一倩突然在腦海里想象姓宋的穿上她做的衣服。前後衣片不一般長,袖子一個大一個小,一個長一個短,中間還得漏掉兩針。

「哈哈哈!」

「這衣服真給他,他也不會穿。臉一定黑的比木炭條還要黑色,當場就得給我甩臉子。」

又是一個上午過去了,家里依然安安靜靜,兩個皂隸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家門口,又突如其來的消失不見。轟轟烈烈,雲淡風輕。

豐慶嫂子躲在自己家院子里也十分的郁悶︰「難道官府里的這些人都改脾氣了?一群軟蛋,被個失心瘋的欺負成這樣了,竟然都不敢過來吭一聲。」

「想個什麼法子收拾豐慶嫂子呢?」聶一倩躺在炕上自言自語道。

「大姐兒,我覺得你可以先去找豐慶小子說說這個事兒,我覺得他還是一個比較明理的人。遠親不如近鄰,咱家也沒有一個撐腰的男人,最好是先簡單的讓豐慶嫂子消停下來。」

「希望吧!」

「上次馬惡霸來咱家,豐慶小子風可是第一個來幫咱的。」劉氏手上納鞋底的動作暫時停了下來,看著聶一倩說道。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說說看吧,希望他是個明事理的。暫時拿豐慶嫂子沒有辦法,先讓她那張嘴閉上消停一段時間也好。」

「應該可以的!畢竟左鄰右舍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和為貴。」劉氏點點頭肯定道。

「砰、砰!」

「誰呀!」豐慶嫂子正在屋里琢磨著官府的人怎麼還不來呢,听見了敲門聲,大聲的問道。

「豐慶大哥在家嗎?」聶一倩鬼魂般的聲音響徹她的耳朵。

「不僅沒有被抓走,還出現在我家大門口,陰魂不散的狐媚子。」豐慶嫂子也不打算給聶一倩開門,透過門縫向外看去。

「聶一倩,你找我家那口子什麼事兒?」豐慶嫂子臉色難看,犀利的問道。

「正事,豐慶大哥我知道你這家,能出來說一句話嗎?」聶一倩也不搭理豐慶嫂子,站在他家大門口,繼續對著她家屋子大聲喊道。聲音之大,左右鄰居紛紛出門,趴在牆頭上听八卦。

「呵呵,聶家大姐兒,你找我什麼事兒?」豐慶實在是覺得躲不下去了,拿著他的旱煙桿,慢悠悠的從他家堂屋走出來。同樣也沒有打算給聶一倩開門,就停在了大門口處。

「一個狐狸妹子,大中午的來敲我家門,找我家男人,能是什麼好事兒?就沒見過這麼不守婦道,沒臉沒皮的人,大清早的,就敢當街追著男人打。」豐慶嫂子雙手叉腰,站在院子里罵罵咧咧的說道。

「豐慶大哥,今天有個事需要你來評評理,給我做主。」

「啊,什麼事?」豐慶不以為意隨口問道。

「我家房頂壞了,漏雨,修房頂得罪你們家了嗎?」

「啊!」豐慶面無表情的啊了一聲,心里想︰你家房頂壞了關我屁事。

「我家北牆開個道門,是不是擋著你們家的出門道,堵著你們家大門了?」聶一倩整個一個無視豐慶嫂子,眼楮一動不動的透過門縫盯著豐慶繼續問道。

「啊!這是個什麼說法?」豐慶手上的汗煙停在半空中。心里納悶了︰一個東,一個北,都不在一個方向,怎麼會堵著我家大門呢?

「怎麼個說法?說法就是我家好好的過日子,而你家女人不守婦道,多嘴多舌,半夜三更不睡覺的跑去縣衙戶曹,說我家修房頂,開牆門礙著你家事了,讓他們過來收我的開牆稅。」

「啊!」

「豐慶大哥,就是不知道我家具體礙著你們家什麼事?我自問沒有對左鄰右舍做過任何虧心事,給你家添過任何的麻煩,妨礙你家發家致富,生兒育女,不知道你們家的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如此大手筆的坑害我。」聶一倩憤怒的盯著豐慶問道。

「啊!什麼時候的事兒?」

「豐慶大哥,你上街打听打听立馬就知道了。上次我家進賊,你第一個沖進來幫我,我一直銘記于心,心懷感恩。覺得你是一個熱心腸,明道理講是非的人。但是你家女人這樣做忒不是個玩意兒了,遠親不如近鄰,整天不干正事兒,東家長西家短,挑撥是非,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管管她了,不僅損害相鄰的利益,也有損你家的福氣。你家多福會這樣,跟她可是有很大的關系。」

「啊!我家娶個媳婦兒不容易。」豐慶拿著他的旱煙桿,半天就蹦出這一句話。

「我知道娶個媳婦兒不容易,可是我家的生活也不容易。沒有讓你休妻,只是讓你出聲管管。讓她把眼楮收回自己兜里,多給你生幾個兒子才是正事。

舉頭三尺有神明,傷天害理的事情干多了,可是有損你家的子孫福氣。」聶一倩直接了當的提出。

「我呸,聶一倩,給你三分顏色,你竟然給我開起了染房鋪子。你他娘是個什麼玩意兒,當著我男人的面說我。你家昨天晚上還肉香四溢,一天到晚假惺惺的出來給我們裝窮。

大早上的,一個婦道人家拿著燒火棍追趕官爺,整條街的人都看見了,他們很快就會來抓你的,你這樣的人就活該被關進大牢,受盡各種折磨。」豐慶嫂子面色猙獰,憤怒的一手叉腰,一手透過門縫指著聶一倩的鼻子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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