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害人害己

噎得宋玄逸無話可說。

「感情問題在自己身上,不對她的眼。」

自己好歹也是響當當帥哥一枚。聚集貌、才、財三位一體。怎麼到了她的眼里,就跟她眼楮里的眼屎一個樣了。宋玄逸滿頭烏鴉亂飛,悲傷的蹲在地上畫圈圈。

「我很困了,睡了。中間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不要再打擾我了。放心,我也不會半夜發情攻擊你。」為了證明自己說,聶一倩還特意的把身上的被子裹緊了一點,身體向床外面挪了挪。

「你真的有好好學習《女人的言行規範》這本書嗎?」

「那玩意兒,不是用來讓你看著解悶的嗎?」聶一倩嘟嚕道,她實在是太困了,感覺身上的精氣神已經被抽干,上眼皮如灌入了鉛一樣,變得異常的沉重,隨口敷衍,三句話沒有說完,就已經睡著了。

「哎。這女人,好好的一本《女人的言行規範》,怎麼就成了專門給我解悶用的呢?還好是假結婚,不然,娶這麼個叛逆東西進屋,想想畫面都很恐怖。」宋玄逸慢模了模鼻子,認慫的慢騰騰的趴上床,躺到自己的位置上。

「太讓我的自尊心受損。」

被聶一倩這樣憨對,自己心里那點對黑衣蒙面人的猜想也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管他的。睡一覺,身體上的刀傷完全恢復了再做打算。」

看了一眼躺旁邊已經熟睡了的聶一倩,真是應了那句話,「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就是自己的一個兄弟,與營里面的兄弟睡在一起沒有一點區別。」宋玄逸給自己心理建設完畢,實在是太困難,閉上眼楮很快也睡著了。

晨曦來臨,鄰居家的大公雞飛上枝頭「咕咕、咕」叫了三遍,聶家依然在沉睡中。

「鐺、鐺、鐺」的敲門聲,讓一家人從沉睡中蘇醒。

劉氏最先穿戴整齊,推開房門。看著安安靜靜的小院︰ 「都還沒有起床。」

手交叉,左右袖子互拍了一下,扶了扶發髻,快速向大門走去。

聶一倩睜開眼楮迷瞪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昨天是睡在書房。扭頭看了與她同床共枕的宋玄逸,睜大的眼楮看著自己。

「跟你睡在一起實在是太可怕了。沒見過睡覺如此不老實的女人。」宋玄逸磁性的聲音因為睡眠不足的原因,磁性更加濃厚了。

「嘿嘿,應該不至于吧!」聶一倩尷尬地笑了笑,從被窩里坐了起來。

「還不至于呢,不是揮拳頭就是蹬腳的,我都只能貼在牆上,化做壁虎貼牆上睡覺了。還好有這面牆阻擋著,不然我就該睡到牆外頭去了。女人,好好改改你的睡姿。」宋玄逸不僅沒有起來,反而趁著聶一倩起身,床位空出來了,整個人躺了下去。

「以前睡覺,我都可老實了,躺在床上,規規矩矩的,一動不動。應該是昨天晚上受了黑衣人們的刺激。」說到這里,聶一倩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下床,找了又找。地上空空蕩蕩,一目了然。

「昨天屋頂上掉下來的那把劍去哪了?難道是我的記憶出問題了?」聶一倩揉了揉凌亂的頭發,不甘心的繼續趴在床底下尋找。

「難道是老鼠把我的劍給搬走了?」聶一倩不甘心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你找它干什麼?」宋玄逸正躺著舒服,還故意的在床上用力的捶打了兩下,讓床墊上的灰掉了聶一倩滿頭,滿臉。

「當了,換錢去。」聶一倩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說道。

「不建議你拿去當,上面一般都會有特定的標識,被人發現了,說不定還真的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宋玄逸也不再躺床上了,起身,翻了翻床下面的草甸子,從里面拿出被他昨天隨手藏起來的那把劍。

「原來是被你藏到這下邊了,難怪我找不到。」聶一倩想著姓宋的說的也有道理,也不在執意把劍拿去當了。開始拍打起自己頭上身上的灰,灰開始在屋子里面飄蕩起來,首先被波及的就是宋玄逸。

「咳、咳、咳。你就不能出去了再拍落嗎?」

「當然不能,這個是你給我弄的,不讓你也跟著沾點光,我害怕你心里會不平衡。」聶一倩俏皮的說道。

宋玄逸用手掌無語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害人害己。」

然後換了一個姿勢,一只手扇灰,一只手把劍拿在手上,左右翻看,果然,在離刀柄處不遠的劍身處發現了一個鬼字。

「真的是他們。」

宋玄逸愣了一會兒,看來這伙人的動作很大呀,針對的目標很有可能不止他一個人。自己需要秘密的返回軍營,京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還真的有字,完了,一群該死的王八蛋,打完架也不知道給我留點賠償費下來。」聶一倩伸過頭來,也看見了劍身手柄前方這個鬼字。

「不要你的命都不錯了,還給你留賠償費,你還真敢想?」宋玄逸嘴角下滑,面無表情憨對她。

「這不是家窮,沒辦法嗎?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他們計較,出去看看是誰來了,你再睡會吧!一會兒,做好飯再進來叫你吃飯。」聶一倩整理好衣服,推門出去。

當聶一倩推門從宋玄逸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劉氏眼尖第一個看見,心里暗自高興。

「這才像新婚夫婦嘛。」劉氏嘴里嘟囔了一句,臉上卻是笑意濃濃,扭頭進了廚房,燒水做飯。

「小娘,剛剛是誰來敲咱家的門?」

「走錯地方了,找錯住家的,不用管他。」

聶一倩拿起靠在牆邊的掃把,開始清掃落下不少樹葉的庭院。

庭院剛剛清掃干淨,又听見有人來敲門。

「不會又是一個走錯地方的吧?」

聶一倩把掃把放到一邊,向大門走去,透過門縫,看清楚來人。

「吳青山!」還挑了一擔柴火。

聶一倩有點納悶,她訂的柴火早就送完了,怎麼又送了一擔過來?

聶一倩趕緊把大門打開。

「吳大哥,大清早的你遇到什麼事了嗎?」聶一倩笑意滿滿,開口問道。

「沒事,今天正好廟會。剛剛听說你前兩天結婚,沒有啥好送你的,就給你送來一擔柴火,祝你以後財源廣進。」吳青山用手上的汗巾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大大方方的說道。

「謝謝,辛苦了,趕緊的,進屋歇一會兒,一會兒粥好了,喝碗熱粥!」聶一倩笑眯眯的招呼道。

「禮輕人意重,沒有想到結婚送材火是這意思。」聶一倩很是感動,重生以來,又一個給予自己無私關懷的人。

宋玄逸本來躺在床上是準備睡個回籠覺的,耳閑的他听到了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也鬼使神差的整理好衣服從屋里走了出來。

「你好,想來你就是聶姐兒的新婚丈夫吧!」吳青山把柴火放進柴房里,出來正好看見了宋玄逸,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主動招呼道。

「你好,想來你就是聶小姐的新婚丈夫吧!」吳青石咧著嘴笑著招呼道。

「你好,辛苦了。一會兒留下來吃個早飯。剛好飯快熟了。」宋玄逸微笑著,慢騰騰的走了下來。

理所當然的站在了聶一倩的身前,大有一種聶一倩已經是我的人,笑意不達眼底,防備的看著吳青山。

宋玄逸對聶一倩的評價就是︰看這個女也不咋地吧,沒有一點女人的自覺性,但是她的勇氣與智慧很多男人都比不上,讓他十分的欣賞,敬佩。

最主要的是,雖然嘴里說是假的,但是兩人寫了婚帖,拜了高堂,卻是比真金白銀還要真,比實心稱砣還要實。

現在的聶一倩在宋玄逸的心里就是已經進到自己家的門,不管真的假的,那都是自己媳婦兒,這個小子不知道是個什麼來路,防著點沒有錯。

「你怎麼也起來了。」聶一倩詫異的看著站到自己身前,擋住自己視線的宋玄逸。

「被你昨天晚上折騰的渾身都疼,還是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宋玄逸模糊不清的說道,這話讓人每個成年人听了都會產生歧義。

「矯情!」

宋玄逸頗具暗示性的話,聶一倩沒當一回事兒,咧了一下嘴。根本沒有向另外的方向去想,不以為意撇了撇嘴。

但是同為男性的吳青山卻听出了味。心中有那麼一點失落,自己怎麼就來晚了那麼一步呢?

吳青石今天確實是來趕廟會的,同村的,一路走來都在跟自己說鎮上大八卦消息,其中一項就是聶一倩這頭被退婚,那頭就突然結婚,萬人空巷,權正直的人都去觀禮。吳青石還以為是同鄉在跟他開玩笑,心一橫,就借著送柴火的油頭過來了。

「今天特意來趕廟會,我還有事兒,就不在你們家吃飯。」吳青山心理五味雜瓶,剛剛看見這個男人,心里還有多少有那麼一點試探性的想法。

男子那種保護態度,佔有欲,同為男人的他深有感觸。現在看來聶一倩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不是她的什麼權宜之計,就準備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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