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幸好,幸好不是什麼棘手的問題!!
薛筱的這個問題,倒叫顧墨希松了一口氣!
他早就料到薛筱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看見過薛伯父病發時的模樣!」
顧墨希整理了一下情緒,將剛剛提起的心慢慢放下,然後淡定地回薛筱。
「是嗎?」薛筱看向顧墨希的眼神瞬間變得有點冷:「我爸發病,身上可沒有長出動物的毛發,你分明是在撒謊!」
「關于動物毛發這事,我是從秦子君身上得到的啟發!」
顧墨希繼續胡謅,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薛筱,他之所以對這個病毒知道得那麼多,是因為他上一世親眼見過很多被病毒狂化成怪物的人。
「嗯,你繼續!」薛筱靜靜地看著顧墨希,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可眼里分明寫著:編,你繼續編!!我就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兒來……
顧墨希被薛筱那陰嗖嗖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怵,但是還是一臉淡定地拿出事先想好的說辭:
「因為秦子君身上有蛇類特征或許就是因為她被人注射了特殊病毒,而那些病毒里融合了蛇類基因。」
「所以呢?」
「所以我才大膽猜測實驗室研究的這項病毒主要是想要將動物基因和人類相結合,從而把人類變得更強大,甚至是超出世界上最高端的生物物種。」
顧墨希說到這里,薛筱徹底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眼里閃著睿智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墨希:
「所以你才想著讓邱娜身上也出現某種動物的特征,讓凌煜坤對她產生更濃厚的興趣!」
「是!」顧墨希回答得斬釘截鐵,他覺得這樣的說辭應該足夠說服薛筱了。
「真的……是這樣嗎?」
薛筱半信半疑地看向顧墨希,她覺得顧墨希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是誰又知道這套說辭不是他提前編好的?
「哎呀呀,算了算了,管它是不是真的,我懶得想這麼多!」
不等顧墨希回答,薛筱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懶散地靠在椅子上想問題。
畢竟眼前這人忽悠人的功夫她可是領教了不止一次了,實在不敢輕易相信他!
不過轉念一想,無論顧墨希是不是在忽悠她,只要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她就能容忍。
忽悠就忽悠吧,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顧墨希默默地了一眼薛筱那副不懷好意的表情,嘴角微微抽了抽。
另一邊,凌邵秋和凌幽幽一路跟著凌煜坤進了一間不常用的休息室。
凌煜坤時不時地會來醫院檢查一下工作,這間休息室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平時不會有人進來。
凌煜坤坐在沙發上,端起桌上沏好的茶,慢條斯理地喝起來。
凌邵秋兄妹默默地站在他跟前,凌邵秋倒是還算淡定,凌幽幽則一臉局促,緊緊地挨著凌邵秋,背在身後的雙手一個勁兒地繳動。
「站著干什麼?坐啊?」
凌煜坤喝早茶,將茶杯輕輕地放到桌上,這才抬起頭沉聲對凌邵秋兄妹道。
兄妹倆乖乖坐到凌煜坤對面的小沙發……
凌邵秋倒是很淡定,凌幽幽卻顯得愈發局促,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麼,但是就是忍不住緊張。
空氣里一陣沉默過後,還是凌邵秋率先發話了,他看著凌煜坤恭敬地問道:「爸,你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凌煜坤沒有回答凌邵秋,他眼神銳利地看向凌幽幽,嚴厲地叫了她一聲:「幽幽!!」
「爸!」凌幽幽下意識地坐直身體,隨後才弱弱地問道:「什麼事兒?」
「什麼事兒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為什麼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莫不是做了什麼錯事?」
「沒……沒有……」凌幽幽趕緊擺手:「爸爸,我怎麼可能會干什麼壞事兒啊!」
「哼!」凌煜坤重重哼了一聲,才嚴厲地沖著凌幽幽道:「沒有最好,要是有,趁早坦白!要是不坦白等著被我揪出來,那我可不會顧念什麼父女情分!」
凌煜坤這話,戳得凌幽幽心窩一痛,鼻梁一陣陣發酸。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讓眼楮里的金豆掉出來。
父女情分?
父親對她,哪里還有什麼父女情分?
如果他真的顧念父女情分,當初又怎麼會吩咐那個兩個殺手綁架她?
綁架她不說,還在她身體里注射奇怪的藥物,最後還讓張醫生對她進行催眠,想讓她忘了那件事。
要不是她在昏迷過程中隱隱听到了他們的對話,提前做好了心里防備,她還真的就被成功催眠了。
更讓她心寒的是,當時那兩名殺手將她綁上天橋,準備滅口,父親竟然完全沒有要來救她的意思。
要不是那位簡先生及時趕到,殺了拿槍挾持她的那個男殺手,將她救了出來,估計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輪回呢!
想到這里,凌幽幽突然又想見見那個冒著生命危險將她從歹徒手中救下來的簡先生了。
人家救了她的命,她都還沒有找機會報答人家,那人就突然沒了消息,連人都找不著。
凌幽幽還多次為此懊惱,自己當時干嘛只顧著裝失憶,沒想著問人要個電話號碼?
是了,她在那次天橋綁架案中受了重傷,在醫院醒來後便一直假裝失憶,強迫自己就當那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因為無論怎麼樣,凌煜坤都是她父親!
再者,當初她被綁到一間不知名的地下室時,陷入昏迷期間,她隱隱約約听到了兩個殺手和張醫生的對話。
通過對話內容,她大致知道綁架她的幕後主使確實就是她父親凌煜坤,而父親這麼做的主要目的好像是要救她媽媽。
雖然凌幽幽想不明白綁架她和救母親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但是她知道父親請殺手綁架她這事,她必須將它爛在肚子里。
否則,他們家現在看上去其樂融融的完美家庭,極有可能因此而毀掉。
她媽媽有多愛爸爸,他們兩兄妹都是看在眼里的,要是讓媽媽知道她爸做的事,那媽媽該有多傷心?
媽媽本就身體不好,經不起刺激,更何況假如父親對她做的事真的能救媽媽,那她也是願意的。
所以,雖然她心里也很害怕,害怕爸爸再對她做什麼可怕的事,但是她還是得裝作不知道,這記憶缺失癥她還是得繼續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