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看了看手表,說道︰「我得走了,千萬不要把我的出現告訴給任何人,你自己也忘記吧!就當我從未來過。」
我低下了頭,低聲回道︰「嗯。」
她就要走了,臨走前對我說道︰「最後,李洋祝你幸福!以後好好生活。」
「嗯。」我最近壓抑的情緒太多了,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情緒,挺復雜的表達不出來。
在方婷轉身的時候,我突然抬頭喊道︰「方婷。」
「有什麼事你就說,早就告訴過作為一個男人不要總是吞吞吐吐的。」好難得听到她教訓我的話。
我也鼓起勇氣說道︰「我能再抱你一次嗎?」
方婷胭眉一笑,說道︰「抱唄,又不是沒抱過,床都上過你還害羞什麼呀!」
本來很好的情緒一下子就被她埋汰得沒有心情了,便說︰「還是算了吧!再見!」
「再見!」或許也是再也不見。
她就這麼走了,看著她那黑色的背影撐著黑色的雨傘朝著雨中的盡頭而去,也不知道下次我們再見面會是何時了?也許那個時候我和米小艾都有孩子了吧!也許不會再見了吧!
總之神秘的她,我已經不再奢求見到她
我剛從這屋子走出去時就踫見米小艾了,一見到我就抱怨道︰「你去買蠟燭怎麼買那麼久?」
「我是去買蠟燭嗎?」我還真忘記是去干嘛了。
米小艾有些心疼的我看著我,說道︰「別太累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讓我來。」
我知道了,米小艾以為我是忙暈了頭,或者傷心過度,本來想給她解釋的,可一想方婷說不要把她的出現告訴給任何人,所以我就沒解釋了。于是這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對于方婷忽然的出現就是一個意外,她就像一顆絢爛的流星偶然間劃過了我的生命,只留下了一瞬間的風景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娘的葬禮還在繼續,這兩天我整個人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後面的一切幾乎都是米小艾在打理。
直到老娘的葬禮舉行完畢之後,我才漸漸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因為有些事情必須得面對,因為我是這個家里唯一的男人,我怎麼能辜負男人這兩字。
所有人都離開後,我留在了埋葬老娘骨灰的的墓園,看著墓碑上老娘淺笑的照片,我的心情談不上有多麼沉重,只是想在這里陪著老娘走完去天堂的最後一程。
我找了塊干淨的地方坐下只要稍稍回頭就能看見老娘那慈祥的笑臉,兩天前我們還一起坐在沙發上彼此聊著家常,可是現在我再也听不見老娘的嘮叨,再也感受不到老娘的溫暖,從此以後就是我一個人了,所有的一切苦難都得我來承受。
眼淚又再一次控制不住奪眶而出,此刻我的是空乏的,腦海里浮現的全是兒時的畫面,全是老娘的關心和溫暖。
我深吸了一口氣,空氣里還有些紙錢燃燒後的氣味,又再一次拿起老娘最喜歡看的那本《薔薇》,我要把最後一段再念給老娘听。
「我們的靈魂始終是一個島嶼彼此隔絕各得其所沒有出口也無法橫渡彼此相愛亦不得傾訴各自孤獨亦各自蒼翠和繁盛」
這是這本書最後的一段話,這是一本關于愛和生死的書籍,老娘愛看正如老娘想念著天堂的父親一樣,也不知道他們能否相見,如果見到了,我真希望下輩子他們還是夫妻。
我合上了這本書,將書輕輕的放在老娘的墓碑前,我要走了,這本書就留給老娘,因為這是他們的故事,而我的故事還在繼續。
剛剛站起來時米小艾突然出現在我身後,她的眼眶有些濕潤,估計在這里已經很久了,只是我沒有注意到她。
我還是笑了笑,問道︰「小艾,你多久來的?」
「你開始念書的時候。」米小艾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我又回頭看了看老娘的墓碑,說道︰「都已經塵埃落定了,老娘去另一個世界找我的父親了。」
米小艾也朝老娘的墓碑看了一眼,又看著我說道︰「我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很難過。」
我心中沒有語言,走上前抱住了她,此時只想給她一個溫暖的胸膛。
我輕撫著她的後背,輕輕說道︰「一切都會過去的,現在我悲傷只是還沒有走出這段陰影,你不用替我難過,我們都要好好的。」
米小艾也沒有再言語,只是感覺她頭微微動了一下。
我又模了模她的頭,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老娘的故事結束了,而我們的故事還在繼續。」
「嗯。」米小艾的聲音很小,小的幾乎听不見。
來到墓園外,眾好友和親友鄰居都還沒離開,我在米小艾的攙扶下給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帶著些沉痛說道︰「大家能在百忙之中趕來送我老娘最後一程,在此我僅代表我老娘和李家子孫後代向各位親朋好友和街坊鄰居致以衷心的感謝!」
大家也都紛紛說了節哀的話,這兩天我听到的就是節哀的話,以至于情緒波動很大,什麼話也不想再說了,轉身便對米小艾說︰「小艾,你去送送大家吧!」
陳阿姨在這時向我問道︰「洋洋啊,你身邊這個姑娘是你什麼人呀,你給大家介紹一下唄。」
米小艾有些難堪的看向我,我又解釋道︰「她叫米小艾是我的未婚妻。」
眾人一驚,陳阿姨表情有些夸張的說道︰「好福氣呀,這麼漂亮個女孩子。」
我強顏歡笑點了點頭,一眼就看到了林夕的表情有些復雜,還有公司里的一些同時和西西都是一臉的驚訝,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米小艾,會驚訝也是意料之中的。
送走了一些親朋好友之後王胖子和西西還有表弟留了下來,王胖子走到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哥們,請節哀,不過你和小艾妹子是多久好上的?」
「很久了,還沒來得及通知。」
西西也走到我身旁來,說道︰「這麼說你們快結婚了?」
我看了米小艾一眼,我們幾乎同時說道︰「快了吧!」
表弟也走了過來,有些委屈的看著西西說道︰「我二姨才走你就說這麼喜慶的話合適嗎?」
這話弄得西西不知如何回答,王胖子也很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現在不適合說這種喜慶的話。」
我苦笑醫生,對三人說道︰「你們得了吧!除了表弟我還不知道你倆的德性,我這兒沒這些規矩,而且我也相信我老娘更希望我和小艾盡快完婚。」
說著,我又看向米小艾,問道︰「小艾,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