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鄉野鬼事》 第五十九章︰《暫時安全》

「蔣有為大師,你這斬妖除魔干的也忒不利索了吧?不利索也就算了,一晚上光特媽救你了,那一千塊錢定金還給我,咱們算沒事了,要不今天你走不出我們學校去。」

我握緊拳頭嘿嘿冷笑,蔣有為眼珠子一轉,哎呦呦對我道︰「這是怎麼話說的,兄弟我這一晚上沒功勞還有苦勞呢,錢不是不還給你們,可兄弟我沒帶那麼多現金啊。」

「用手機轉賬。」

「哎!我這不是斬妖除魔來了嗎,帶著手機礙事,放家了,二位兄弟放心,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把那一千塊錢退給王四木,微信轉賬,在給你們發個紅包壓壓驚,咱說話算話,我還在地道橋擺攤呢,不會賴了你們一千塊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是!」

蔣有為邊說邊往外溜,兄弟我真想逼他還了一千塊錢,可我也真是累的快虛月兌了,全身上下酸軟難耐,有些地方還疼,尤其是被女鬼抓過的胸前,陰氣還在,相當憋悶,真是連追他的力氣都沒有了,王四木也是一樣,跟發燒了一樣渾身哆嗦。

「行,就信你一回,明天要是不還錢,哥幾個就地道橋找你去!」我對蔣有為說完,丫的連聲答應,兔子一樣的快溜,趁著夜色跑出了一溜煙,連打神鞭都不要了。

看著蔣有為大師消失在黑暗中,王四木哆嗦對我道︰「老爾哥,我冷,跟發燒似的,身上那都不得勁,我不會是要死了吧?」

我很清楚這是被鬼上身的後遺癥,深吸了幾口氣,坐到地上對他道︰「了不起重傷,想死那那麼容易啊,這樣吧,我教你個咒語,不停的念,直到身上的寒氣沒有了為止,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

淨身神咒,念誦此咒時要萬法俱忘,心神合一,神寧泰定。眼內視神光煥于玉闕,耳返听妙韻于瓊台,心存靈寶天尊于上,三魂七魄不外游,五髒靈神玄冥。玄者玄妙,冥者寂靜。安慰為靜養,身形安穩,五髒之氣化為四正神獸,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侍衛自身左右前後,養護肝肺心腎。

簡單的說,就是能清淨身上的污穢氣息,還能恢復點力氣,我坐在地上是想休息會,女鬼都被封住了,不會有什麼危險,恢復點力氣再回宿舍,劉耀兒是真被嚇著了,跟我學了一遍咒語,哆嗦道︰「老爾哥,咱們還是回宿舍念去吧,別再出事了。」

我琢磨著也是這個道理,強撐著站起來,劉耀兒過來攙扶住我,兩人跟敗兵一樣的朝宿舍走,老看台樓這邊偏僻,鬧騰的這麼大,都沒看見一個人影,保安都不往這邊來,我倆也不敢大意,一路小心,躲過幾個巡邏的保安,回到了宿舍。

王四木沒睡,見我倆從窗戶爬回來,從床上悄然起來,拿出盒煙來,道︰「廁所抽兩根去?」

宿舍六個人,除了我們三個,全都睡的跟死豬一樣,呼嚕聲打的此起彼伏,都快趕上三重奏了,我和劉耀兒點點頭,回手關上窗戶,跟著王四木到了廁所,我們三個也不蹲坑,站在窗戶邊,一人一根煙,吞雲吐霧。

「老爾哥,到底咋回事,老二屁.股上的臉解決了沒有?」王四木迫不及待的問。

我懶得跟王四木說,讓劉耀兒說,劉耀兒一邊抽煙,一邊哆嗦,一邊大著舌頭把今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要說劉耀兒那舌頭都快成精了,都咬成那13樣了,還能喋喋不休的把事情講的跟故事一樣,陰陽頓挫,高潮不斷,跌宕起伏

我沒心思听他白話,腦子里想著那塊青磚,從青磚上面雕刻著的紋路來看,肯定是被下了禁制,普通工具恐怕很難破壞青磚,必須要想出個辦法,我努力回想付真光教給我的那些東西,發現學到的真不多。

想了又想,還是得落在畫符上,只要畫出威猛剛烈的符來,燒了,泡成符水,不難破掉青磚上面的禁制,既然有了辦法,就該回去翻書了,起碼兄弟我得知道該畫什麼符,我把煙頭扔在地上,對劉耀兒和王四木道︰「明天,你們準備工具,剩下的交給我,先回去睡覺,什麼事都明天再商量」

我們三個早上七點就起來了,一起床我就推開窗戶向外看,太陽初升,是個大晴天,我朝劉耀兒和王四木使了個眼色,王四木就咋咋呼呼把宿舍的人都叫了起來,毫不客氣趕出宿舍洗漱去了,我們宿舍如今成了兩派,因為女鬼的事,劉耀兒和王四木跟我走的比較近,自然而然的成了個小團伙。

剩下的三人彼此間沒我們親近,沒法跟我們抗衡,極度不情願的去洗漱,王四木站在宿舍門外警戒,誰也不讓進,劉耀兒去找工具,兄弟我把書桌搬到屋子中間,凝神聚氣,開始畫符,昨天晚上翻了付真光留下的符百科大全,找了張比較厲害的符,三天五斗符。

此符是北極翊聖黑殺大元帥留存在人間的符,這位北極翊聖黑殺大元帥俗稱黑煞將軍,亦「黑殺將軍。傳說中天庭位列,總三洞五雷之號令,掌八天九地之權衡,憫造化之樞機,僚真仙之將吏,無邪不斷,何鬼敢當。攝大力之妖魔,逐流星之芒怪,光華日月,威震乾坤。

如此威猛的符,我是頭一次畫,不敢小心大意了,拿出付真光留下的黃紙,朱砂,狼毫,先是禱神,歸心,集中注意力,仔細回想了符的畫法,在腦海中過了三遍,感覺差不多了,抓起狼毫,沾上朱砂,在黃紙上筆走龍蛇,輕聲念誦咒語︰」走符攝錄,絕斷鬼門,行神布氣,攝除五瘟,左右吏兵,三五將軍,雷公霹靂,電激風奔,刀劍如雨,隊仗如雲,手把帝鐘,頭戴昆侖,行繞天下,搜提鬼神,九州社令,血食之兵,不許拒逆。」

所謂若知書符竅,惹得鬼神跳。不知書符竅、惹得鬼神笑。付真光給兄弟我打的底子還是不錯的,各種竅門都跟我說過,我現在才知道天上的白雲飄飄不是白看的,沒有雲纂的底子,這種高深的黃符還真畫不出來。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我琢磨了大半個晚上該怎麼畫符,今天一氣呵成,也是水到渠成,不過精氣神消耗仍然非常大,畫完符,我有點頭暈,靠在床邊深深吸氣,好半天眩暈才消散,緩了緩兄弟我拿起自己的臉盆,倒了小半盤水,放在地上,點燃了黃符,然後拿著燃燒的黃符,虛空畫符,念誦咒語︰「此水非凡水,北方壬葵水,一點在晛中,運兩許庚至。病者吞之,白鬼消除,邪惡吞之,如破碎。急急如律令。」

黃符化灰,飄落到水盤里,符水才算是大功告成,我把桌子搬回窗台下面,外面傳來嚷嚷聲︰「王四木,大早上的就把我們趕出來,你又堵在門口,這宿舍成你們家開的了?你和老二,老爾哥,到底再搞什麼?瞞著哥幾個干什麼,把我們當外人?」

听得出是涂大項的聲音,小胖子已經不耐煩了,還有一份沒被我們接納的委屈,有了符水,宿舍也就用不著了,我對門外喊道︰「沒事了,都進來吧!」

涂大項端著臉盆就進來了,看見我挺委屈,道︰「老爾哥,都是一個宿舍的,咋還分遠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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