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鄉野鬼事》 第四十八章︰《尋求大師》

千萬不能招惹郁悶的人,尤其是屁.股上有張女人臉的郁悶人,劉耀兒個嘴炮在郁悶驅動下,變成了動手的,並且很快佔據了上風,打跑了那個嘴欠的同學,我在一邊沒動手,等劉耀兒把搞對象的打跑,對他道︰「換個地方吧!」

小樹林是待不下去了,萬一那位挨了揍的同學找幫手,殺個回馬槍,那就太操蛋了,劉耀兒也怕搞對象的回來找他報仇,急不可耐的拉我出了樹林,找了個偏僻點的地方,哭喪著臉問我︰「老爾哥,你都看到了,到底怎麼回事?」

瞞也瞞不住,我就把知道的跟劉耀兒說了一遍,當我說人面瘡是昨天跟他搏斗那位女鬼身上的怨氣,煞氣,陰氣,凝聚而成的時候,這貨立刻就萎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喊道︰「老爾哥,你可一定要管我啊,我要死了,你們就沒老二了。」

我很想跟告訴劉耀兒,別老拿沒老二來威脅我,你要真是死了,肯定會有新老二,正所謂,夢醒花猶存,老二依然在,不過就是換了個新老二而已,可看著劉耀兒可憐巴巴的樣子,我不忍心再打擊他,對他道︰「鬼氣,就是陰氣,不是不能緩解,就看你豁不豁的出去。」

「老爾哥,都這時候了,你還賣什麼關子啊,啥辦法也得試試了。」

「很簡單。」我看了看天上高高掛起的太陽,眯了下眼楮對劉耀兒道︰「陰陽相生相克,現在快中午了,正是陽氣最盛的時候,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月兌下褲子,把你屁.股上的那張人臉拿出來一,不敢說去根,起碼不會長的那麼快,要是人臉睜開了眼,你也就小命不保了。」

劉耀兒听完我的辦法,張著大嘴楞了半天,哭笑不得道︰「老爾哥,這幾天開學,學校本來人就多,你讓我上哪屁.股去?」

上哪也要我操心?哥們真有點無語了,對他道︰「這件事我解決不了,沒那麼大的本事,還得想別的辦法,至于去那,就是你的問題了,你要是不怕死,不也行。」

劉耀兒那敢不啊,四處找沒人的地方,我跟著他亂走,琢磨著該怎麼把這件事解決了,從昨天學姐附身情況和起的霧氣來看,女鬼道行不淺,哥們這點本事,夠嗆!想要除根,只能找本事大的人幫忙,可除了付真光,我也想不起誰有這個本事。

遠水也解不了近渴,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除了宿舍里的幾個人,也不認識誰了,很是素手無策,想的頭疼,就用右手食指不停在太陽穴上揉來揉去,這是小時候留下來的習慣,跟著名的日本和尚一休哥學的。

揉了半天,還真起了點作用,想起來王四木來了,禍是我們三個惹的,也不能讓丫的置身事外啊,再說他是首都來的,見多識廣,說不定能想出辦法,想到這,我急忙讓劉耀兒給王四木打電話,沒多大功夫,王四木騎著車子來到了涼亭,看見我和劉耀兒,也沒下車,雙腳支地,問道︰「老爾哥,老二,啥事啊,這麼著急叫我來?」

學校涼亭是個破舊的涼亭,木質的,不知道放了多少個年頭,也屬于被拆除還沒拆除的對象,地處偏僻,沒什麼人,听到王四木問起,我招手讓他下車,劉耀兒準備好了月兌褲子,王四木一臉懵逼的走過來,我一把抓住他道︰「給你看點東西。」

我一抓住王四木,劉耀兒轉身就月兌褲子,丫有點月兌習慣了,比上次還快,瞬間露出了半邊,王四木都驚了,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使勁掙扎喊道︰「臥槽,臥槽,這是干什麼?哥們口味沒那麼重啊!」

忽地看到了劉耀兒右半邊的女人臉,也不掙扎了,張大了嘴扭頭看了看我,又不敢相信的仔細看了看,突然驚呼道︰「臥槽,老二的屁.股跟臉長一塊了…」

劉耀兒提留上了褲子,哭喪著臉看我和王四木,我把王四木放開,把事情前後說了一遍,王四木更驚訝了,樣子有點縮,劉耀兒道︰「王四木,泡學姐的時候,你可是積極的很,哥們可沒忘了你,我出事了你不能不管,那你可太不義氣了。」

我們這個年紀,最怕別人說不講義氣,听到不講義氣四個字,王四木咬牙道︰「管,可是特媽該怎麼管?以前也沒遇到過屁.股上長臉的事啊,去醫院?」

女鬼怨氣纏身,才會長人面瘡,去醫院管個毛事?我急忙對王四木道︰「你是首都來的,見多識廣,能不能想個辦法,或是找個高人解決了這件事。」

王四木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對我道︰「老爾哥,不瞞你說,真要是在首都,或許還能找到懂行的人,這地方我也不熟悉啊,不過……我買自行車的時候,在對面的公園看見個男的,四十來歲,練鐵頭功,用腦袋使勁往樹上磕,算不是算是高人?」

「那是神經病,算你大爺高人啊。」

劉耀兒罵了句,王四木就沉默了,過了會,猶豫著對我倆道︰「要不把通宿舍的哥幾個都叫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付真光以前跟我說過,鬼神之事,凶險莫測,人多不一定力量就大,對于沒有道法的人來說,多了不僅束手束腳,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呢,有算有道行的人在場,人一多也照顧不過來,所以自古以來抓鬼驅邪,都沒有大張旗鼓的,何況年代不同了,真要是鬧騰的太大,難免被有心人盯上,有句話叫,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要是讓有關部門盯上,那就更操蛋了。

我是深以為然,畢竟以後還要在學校上學呢,真要是鬧得人盡皆知,兄弟我還不得被當成怪物?

就算我能解決了這件事,也當不成英雄,只會被當成怪物,當成另類,小時候大家躲著我的情況未免會重演,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這種邪乎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現在只是老二一個人屁.股上長臉,要是再有別人屁.股上長臉,更麻煩,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的好。」

我一票否決,劉耀兒和王四木都沒什麼意見,可該怎麼解決這件事,誰都想不出主意來,我們三個大眼瞪小眼的看了會,王四木突然眼楮一亮,對我道︰「老爾哥,我知道哪有算命的,這些人里面應該會有有本事的吧?」

我只是個鄉下來的少俠,對這個城市一無所知,對城市里算命的更是一無所知,可在我們那嘎達,一般算命的都有點本事,也給人看事,還有開堂口的,城市里的應該更厲害。

王四木見我沒反對,道︰「那咱們就趕緊去吧,我知道那有算命的。」

「王四木,你一個人去就行了,讓老爾哥在這陪我吧,有事還能放個風啥的,要不我著著,讓人看到怎麼辦?」

他這話說出來,把我嚇了一跳,小樹林那一幕至今心有余悸,陪著劉耀兒,會有心理陰影的,我急忙道︰「還是我跟王四木一起去好,你就找沒人的地方就行,大白天的,也不會出事。」

不管劉耀兒同意不同意,我跟王四木逃一樣的跑了,我倆出了校門,王四木用自行車帶著我,直接奔地道橋。

有城市的地方,就有地道橋,有地道橋的地方就有算命的,好像是天經地義的,說實在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地道橋,黑乎乎的地道橋里,兩側都是擺地攤的,賣錢包的,賣狗的,賣亂七八糟的……還有個哥們,捧著個吉他,面前擺著吉他盒子,深情的演唱我沒听過的歌曲。

轉悠了半天,在角落里看到一個算命的,三十七八的年紀,邋里邋遢的,一雙賊眼轉個不停,穿著一身道袍不算道袍,僧袍不算僧袍的衣服,面前擺著一張白布,上面寫著︰看面相、測八字、抽簽、搖卦、拆字、稱骨算命,陰宅,陽宅風水,抓鬼驅邪,法器開光,法器批發……

小半個床單子大小的白布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紅字,本事都快逆天了,我看的都眼暈,忍不住想,城市里面算命的都這麼牛逼!付真光也不會這麼多門手藝啊。

王四木停下自行車,居高臨下仔細看白布上寫的那些,疑惑的問坐在小板凳上的那個男人︰「哎,哥們,能抓鬼驅邪不?」

我倆在這位大師面前停了有一分多鐘,丫的翻了個白眼,就沒搭理我倆,低頭刷他的手機,王四木話一出口,我就見這位眼楮猛地一亮,挺直了身軀,猥瑣的臉上愣是擠出了一副笑容,笑眯眯問道︰「不瞞二位小兄弟說,哥們我算命只是副業,抓鬼驅邪才是我的拿手好戲,不過,價錢貴了點…」

王四木家庭條件比較好,听到男人說價錢貴了點,想都沒想道︰「三千,先給五百定金,剩下的兩千,事解決了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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