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移花接木

高位之上,看著下邊歌舞升平和樂融融,商殷離一直未放開的手緊了幾分,拇指曖昧的摩挲著對方的手心,低聲道,「孤以為你會設法逃。」當然,他外邊早已布下各種天羅地網,針對這個逃字比她要設想了更多方案,每一種都帶上了應對辦法。

他絕對有自信,這女人逃不出他的手心。

本是沒有想到得到她回應的,卻不想楊忻玥竟開口了。

「我若逃了,你當如何?」她的聲音很低很平淡,似乎只是隨意附和一般。

商殷離頓了頓,隨之低笑,偏頭看她的側臉,嘴角勾出一抹邪異,眼神閃爍,卻帶幾分狠戾,「你若逃,那我只能把你抓回來,然後折斷你所有的羽翼,一輩子禁錮起來,只有孤能看到,哪怕是死,靈魂也注定是孤的。至于你身邊的這些人,下場如何,你應該不會想知道的。」

「但能得到的,卻也只是這副皮囊。」

商殷離呼吸一緊,眼神帶上幾分陰霾,臉上笑意卻更深,更詭異,「都說先歡後愛,女人總對自己第一個男人難以忘懷,未來還長,孤有這個自信,讓你哪怕不愛上孤,也會習慣依賴孤。」

楊忻玥卻沉默了一會,直到商殷離以為她無話可說時,正得意輕笑,卻听她慢慢道,「你說得不錯,女人總對人生中第一個男人印象深刻,可惜我的第一個男人,卻不是你。」

商殷離剎那面沉如水,腦海中不由浮起當時她昏迷時候念著的名字,若非此刻場合不對,不然他一定會發火。

努力的把心中掀起的各種暴戾殺意怒火埋入心底,他冷哼一聲,轉頭看著場下歌舞,不再言語。

楊忻玥側頭淡淡看他一眼,便從容轉開,也不再說話,只是眼中幽光閃爍,晦澀不明。

宴會從白天到午夜才算落幕,楊忻玥早被安排回帝王寢宮候著。

商殷離今天估計是他有史以來最高興的一天,一整天心情都極佳,當然,除了之前和楊忻玥的一番對話,不過後來也被他自我安慰成那是楊忻玥的不甘和報復,反正無論她以前如何,如今,她只屬于他。

宴會還未完全收場,便先離席,匆匆忙忙的回了寢宮,但看著那燈火通明的寢宮,即便已經住了那麼多年,但今天卻因為里邊有了不同的人而意義不同。

不覺的在院中停住,看著那緊閉的門,手不覺的按上胸口。

周邊的人連忙行禮,他只是隨意抬手一揮,眾人便都離開,剩下陳林候著。

「她有沒有任何異象?」

「回皇上,娘娘自過來後,便一直在屋中不曾離開,也不曾有任何人進入。」陳林垂首答道。

商殷離點點頭,也示意他離開,隨後拉了拉袖子,緩和略顯激動緊張的心情,慢慢走過去,抬手按在門上,頓了下,便推開。

木門摩擦推開,發出吱呀的響聲,仿若為里邊的人提醒一般。

重重帷幔綁起,露出遠處的龍床。

而此刻,龍床之上,正端坐著一身宮裝華服的女子。

商殷離深深的看著那一抹倩影,心里仿佛被什麼塞得滿滿的。

他抬步慢慢的走過去,視線有些貪婪在禁錮在那人身上,不放過任何一分,直到走到床邊,卻是轉了個彎,到旁邊的桌子上倒了兩杯酒再走過來,然後在她身邊坐下。

「不管你願不願,今夜開始,你便是孤的女人,永遠都只是孤的女人,孤知道你不喜歡這如籠子般的皇宮,不喜歡成為三千中的一粟,孤可以準許你以後隨意出宮散心游玩,而這後宮,若實在忍受不了,孤可以許諾,總有一天這後宮女子,孤的女人,只會有你一人,來吧,喝下這杯酒。」略帶妥協和無奈的語氣,似乎還帶著幾分討好,就如所說的,未來時間還長,他卻不想和她一直僵著。

他卻沒發現,旁邊之人因為他的話,那藏在袖子中因為緊張又期待而緊握的手,卻已經為那翻話而使得手心傷痕累累。

對方久久沒有回應,商殷離臉不由再次一點一點沉下,惱怒也再次升起,他何嘗這麼軟言軟語示好過,一退再退,他的耐心,其實並不好,真的很不好。

當下便沉著臉,把酒杯放在另一只手,抬手便鉗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轉過來,「你別……」原本動怒陰狠的神情,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愣了下,接著便瞳孔一縮,打翻酒杯站了起來,順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把人如同提小雞一般把人拎起來。

雖然臉還是那張臉,但那一雙毫無焦距失去神采的眼眸,卻明顯暴露了,可以說,沒有了那雙眼楮,這張臉對他來說,幾乎可以說陌生得可以。

「她呢,她去哪了!」商殷離有些暴怒失控的咆哮,目光驚疑不定,完全沒有看已經快被他掐死的女人,防來防去,沒想到竟然還是被她找到機會了,他還以為她已經放棄了,卻原來,之前的一切不過都只是讓他放松警惕而已。

被掐住的女子臉青紫幾乎要斷氣一般,但卻絲毫不動,一雙眼眸依然如同提線木偶一般。

商殷離惱恨的把人甩下地,也不去看那是誰,殺氣騰騰的便轉身要出去,只是走沒幾步卻听到了幾聲沙啞痛苦的咳嗽。

他停下腳步轉身,便見原本如提線木偶般的女子正趴伏在地上捂著喉嚨咳得梨花帶雨,而地上,還多了一樣吸引他的東西,那是一張符紙。

他走過去,彎腰撿起符紙,劣質的低級符紙,上邊承載的卻是高級的神識之力刻印出來的符咒,傀儡術。

手不覺的收緊,一張符紙便在他的手心成為粉末,該死的女人,孤還真是小看了你,竟然會符咒術,難道她之前是符一派的人?

「皇,皇上,皇上,快,貴妃娘娘她,她要離宮。」

「到底怎麼回事,把你所知道的盡快說出。」商殷離陰霾著臉,把攀著他腳要爬起來的女人踢開,語氣中盡帶殺氣。

「咳咳,咳咳,昨天貴妃娘娘突然到臣妾的飛雪閣來,說是為明天大典,想要和臣妾拿些瓔珞花,臣妾不疑有他,便引了娘娘上園子,卻不知娘娘不知怎麼的……」雪妃急急忙忙的捂著喉嚨把所知道的解釋一遍,但卻是歪曲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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